韩橘颂有些受宠若惊。
程万见她发呆弹了下她的脑门：“听见没有？”
韩橘颂回过神，指了指机器里的小兔子。
程万投完币开始操作机器，平时不听话的抓夹在他的操纵下听话的不得了。
一个白色毛绒兔从机器里掉落下来。
程万捡起塞给韩橘颂：“还想要什么？”
韩橘颂摇摇头。
“不要了？”程万挑了下眉：“我还有币呢！用完再走。”
韩橘颂无奈，只好指了指娃娃机里的熊。
不一会儿，游戏币用完了，韩橘颂怀里抱了一堆娃娃。
“老板，拿个袋子。”程万说道。
他从老板手里接过袋子，让韩橘颂将娃娃装进去。袋子挺大的，装完还有空位。
出了电玩城，程万又进了服装店，韩橘颂跟进去，忽然愣住了。
这不是卖女装的吗？
“想要什么自己挑，我买单。”
啊？
韩橘颂更蒙了。
什么情况？今天这是怎么了？
程万见她没动，以为她不喜欢：“没喜欢的？那去下一家。”
韩橘颂摇摇头。
“那你什么意思？”
韩橘颂只好拿出手机打字：“我不想要。”
程万看着屏幕上的字思索了起来。
“那…化妆品？”
韩橘颂摇头。
“包包？首饰？”
在看到韩橘颂的拒绝之后，程万已经想不到能给她什么了。女生不都喜欢这些吗？为什么她不要？
对于韩橘颂来说，任淑霜给她买的那些她就已经知足了。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能走运开到他们家，还能拥有那么多东西，她就足够了。
“那你想要什么？”程万问。
韩橘颂低头打字：什么也不要。
“确定？”
韩橘颂点点头。
“那走吧。”
韩橘颂正在书桌上写作业，忽然一袋子零食映入眼帘。她抬头看去，是程万放的。
程万什么也没说，弯下腰将手扶在她的椅子上看她做题。
程万说了句：“这题错了”后辅导起她写作业。
“就这样，然后算出得数，学会了吗？”
韩橘颂点头。
“那你做这道题我看看。”程万指了指下一道类似题。
韩橘颂做了起来。
程万这个姿势弯着腰有点累，于是坐到了旁边的床上。
几分钟后，韩橘颂做完了题，抬头看着程万。程万收起手机去给她检查。
“嗯！做的对。”程万说道：“学的挺快。”
“还有不会的吗？”
韩橘颂摇头。
程万转身走：“不会的再来问我，我先回房间了，写累了歇会。”
门被轻轻关上。
韩橘颂回想起他今天的举动，怎么想都很不正常。
…
“小哑巴。”
程万推门进来，韩橘颂正跪在垫子上摆放她的毛绒娃娃们。
任淑霜给她买了一堆，还整齐的摆在地上的毛绒垫子上，今天程万又给她抓了一些。
“没事。”程万进来又出去：“我就是看看你还活着没。”
程万进浴室洗澡，回想起以前的事。
程万曾经确实对她动过心的，可那是曾经。
她们约定好考同一所大学，等到毕业就结婚。当所有人都告诉程万高佳颖给他带绿帽时，他还死活不相信。他始终坚信，自己心爱的女孩不会做出那种事。
可他错了。那个年纪，干净纯粹的年纪。
思想简单，把什么事都看得像自己内心一样纯洁。他不知道人心难测，不知道勾心斗角。
所有人都知道，唯有他还傻傻的相信。
她们分手那晚，程万拉着顾皓阳去酒吧喝的烂醉。
酒在肚子里热乎乎的，他喝的脸红，熊明几个人劝不住，只好任由他去了。
喝的时候恨不得两瓶一起上，喝完哭的稀里哗啦。自己太傻了，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程万望着天花板，心里像有团毛线缠住了似的。
镜子上一层水珠，浴室里云雾缭绕。
程万把头发撩到后面，就站在那里任由花洒淋。
忽然一声响，周围的一切都变黑了。程万意识到可能停电了，便往黑暗处摸索着毛巾去擦头发。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钻进他的耳里，他穿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迟疑几秒后，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快速穿好衣服出去。
“韩橘颂。”
程万边喊边往她房间走去。
他用手机灯照明。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地上的花瓶碎片，接着便是跪坐在床边的韩橘颂。
“怎么了？”
程万走过去蹲下，打量着她，确认她没受伤后将她拉起。
韩橘颂被他拉起来，眼神里满是恐惧。
“一会就来电了，这是市中心，一般不会停电，可能哪儿出故障了。”
她不安的拉着程万的衣服，程万低头看着她：“害怕什么？这儿除了你跟我没别人。”
韩橘颂抬头看着他，暗光中他脸部轮廓清晰，鼻梁高高的，少年感十足。
程万忽然凑近，吓得韩橘颂往后一闪。
“看什么呢？”
韩橘颂转移视线，看看他再看看别处，看看别处又看看他。
“干嘛？”程万被她弄的想笑：“跟个贼似的。”
灯忽然亮了，程万被突如其来的光亮照的真不开眼，下意识去捂韩橘颂的眼睛。
“先别睁眼，适应一下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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