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中有五个房间，苏和与白六已经打开了四扇房门，无一例外都是对战利维坦。黑色的骨鞭上，粘稠的红色液体汩汩流下，暗示战局的激烈，白六抬眸，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看着眼前的最后一扇门。
最后一扇门与其他的有些略微不同，其余四扇均上了深棕色的漆，而眼前这扇门却是酒红色的，像是被涂抹了鲜血，在此风干已久。
白六与苏和相视点头，推开了最后一扇门，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老妇人跪坐在地上，背上天使的翅膀早已残破不堪，羽毛悉数被折断，洁白的羽毛已经黯淡无光，沾上了污渍与斑驳血迹。
小汐迎着火光站立，身后赫然是一双巨大的恶魔翅膀，与奋力挣扎的冤魂，女孩的瞳孔中倒映着火光与疯狂。
“苏和，是你吗？”小汐嘴角弯起一丝弧度，和那些娃娃脸上诡异的笑容别无二致，让人毛骨悚然。
“让我猜猜，”苏和说着走上前，眼中的猩红渐渐显露，“木屋中有女巫和天使，你是女巫，而她是天使，木屋遭受火灾说的就是这场大火。你说对吧，小女巫。”看似问句，语气却不容他人置喙。
“是啊，橱窗中的娃娃都是我亲手制作的，他们的灵魂会在烈火中得到安息。”小汐迎着苏和说道，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听起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是骄傲。
“砰——”
小汐身后的一只冤魂应声碎掉，瞬间湮为灰烬——白六的手中拿着丹尼尔的灵魂碎裂枪。
“你！你……”小汐被白六的举动所震慑，眼睛睁大，满眼都写着不可思议，“你疯了？”
“你的能量来源就是你身后的冤魂吧？”白六不等小汐回答，继续说道，“我杀死一只冤魂后，你的翅膀明显变得透明了，要是我把他们都杀死，那会怎么样呢？”白六玩味道舔舔下嘴唇，期待着小汐的回应。
“不可理喻的疯子！”小汐用一种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符的语气恶狠狠的说道，“说不一定其中还有你们的灵魂呢！别高兴的太早了！”
“疯子，都是恶魔，何谈疯不疯子？”苏和笑道，“女巫小姐，想清楚再说话哦，我原本还想把你纳入麾下的，可别让我失望了。”
“他是魔王，我是邪神，本来就没有灵魂，又怎么会在乎这些？”白六再次举起手中的枪 “而且这不是现实，这只是一场梦境。真正的木屋早就在大火中被烧毁，你只是不断重复木屋烧毁前的场景来折磨眼前这位天使罢了。”
子弹上膛，等待白六扣下扳机，击碎小汐身后的冤魂。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呀，”小汐收起身后的翅膀，进攻的姿态也有所改变，“欺诈魔王，很高兴成为你的盟友。请多关照。”女孩说变脸就变脸，之前还是敌人，现在已经放下戒备，成为了自己人。
“那合作愉快，”苏和不改脸上的微笑，“这位天使小姐打算如何处理？要不就白先生代劳吧。”苏和话音刚落，白六的子弹已经出膛，落在天使的眉间，老天使倒在汪洋火海中。
“梦魇，可以撤了。”小汐快乐的拍了拍手掌，终于露出小女孩该有的神情，“该结束了。”梦魇魔女再度出现，撤去困扰天使不知多少年的梦魇。
“恭喜。我要回去复命了。”梦魇魔女短暂道喜，随即转身离开回到理想国。
“那么小汐，欢迎来到黎明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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