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金,为范府大门披上一层璀璨纱衣。范闲步伐沉稳,踏入那熟悉的大门,四周氛围仿佛随之凝重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朝范建所在房间走去。
范闲:“父亲,今日我与婉儿姑娘所言之事,儿想向您坦白。”
范建放下手中书卷,抬头看向范闲,“哦”了一声。
范闲接着道:“原来婉儿姑娘亦拒绝我与她的婚事,彼此尚不熟悉,实不能仓促决定一生。她还言要与陛下禀明。”言罢,范闲静静望着父亲,等待他的回应。
范建微微一笑,淡淡言道:“只怕陛下所决,并非那般轻易可改。随我进宫吧。”
范建径直来到庆帝身旁,“陛下,范闲求见。”
范闲跪着,眼睛四处张望,范建说完后,庆帝毫无反应。范闲暗自思忖:皇帝莫不是睡着了?稍许,范建又提醒道:“陛下,范闲求见。”
只听得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道:“范闲?找朕何事?”庆帝缓缓起身,一步一步慢慢走到范闲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此刻的范闲不敢再东张西望,只是俯首跪在殿上:“陛下,我可以起来了吗?”说完,眼睛望着庆帝。庆帝转身让范闲起身说话。
“陛下厚爱,将婉儿公主与内库大权交予范闲手中,实有不妥……”话未说完,庆帝开口:“婉儿今日来过了,她不愿与你完婚,朕再为你寻个年龄相仿的公主与你完婚,至于内库,你先莫急,先熟悉熟悉检察院,先做提司,不急!”
范闲急切道:“陛下,臣实不想如此早婚,臣才至京都,一切皆尚生疏,赐婚之事,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范建亦不便多言,见范闲言罢,又望向庆帝。
“那婚事先且不急,先将检察院之事办好,待办好检察院,朕方能放心将内库交予你手。”庆帝亦不恼怒,还顺着范闲。范闲亦觉怪异,这抗旨可不是小罪,陛下竟就这般应了我与林婉儿婚事作罢?范闲百思不得其解。待范闲与范建父子二人退下,庆帝跑到门口偷偷张望,“我与轻眉的孩子都已这般大了……”
从宫里出来,范闲脚步轻快许多,和范建来到检察院找陈萍萍。一切交谈完后,范闲明日起就要到检察院就职。他还在检察院看见了那个画京都地图卖高价的那人,王启年看见范闲刚想溜,却被范闲叫住了,王启年尴尬一笑,“见过大人。”范闲也觉得好笑:“确实见过,原来你是检察院的,检察院的俸禄不够,才去街上卖高价地图吗?”范闲打趣道。
“大人说笑了,我是想这能挣点就挣点,做点小营生。”这时候陈萍萍过来说:“范闲,王启年在我身边跟随多年,明日起就让他跟着你了。”陈萍萍给的人范闲当然放心,跟陈萍萍抱拳:“谢过院长。”
一天折腾下来,范闲竟很困了,昨晚还失眠了,今晚用过完饭就早早回房休息了。把婚事推了,心里别提多轻松。不一会就睡着了……
二皇子府上,李承泽光脚踩在地板上,正吃火锅。谢必安进来说:“殿下,婉儿公主和范闲的婚事作罢了,范闲在检察院担任了提司。”李承泽并未停下手里动作,从锅里夹着食材吃得津津有味,半天才道:“唉,挺好的一对怎么就作罢了呢?那范闲也配得上表妹啊,可惜了对吧比安。”说完又夹菜,谢必安倒是没接话。睡之前李承泽一个人的时候,想这这件事,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情变的愉悦,自己也没细想就睡着了。睡着后,李承泽做了一个梦,梦里范闲来他府上穿着婚服,笑吟吟地喊着李承泽,吓的李承泽从梦里惊醒,擦了擦头上的汗,不敢再入睡,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