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湘,梦是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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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车水马龙间,刻意模糊的面容看不真切。
淡粉色的衫为风所鼓,垂下的鸦色长睫掩住了晦暗不明的绿色瞳孔。
挚友攥住她的腕,不顾她瞧来的目光,回望车行对面的人儿,像是心脏被人拧紧了,柔软的声颤着:“不带她走吗?”
她有些奇怪,又有些好笑,顺着她的眼看去那背对着他们的姑娘,道:“作何带走她。”
纷扬的雪落下,打在空露的脖颈上化开,凉意刺激着神经。她无甚所谓的勾了勾唇:“各有命数,让她短暂的活在梦里也当慰藉。”
见她转身移开步子,挚友心中的慌乱做不得假,不可置信。
“可是摇湘……”
“梦是会醒的啊。”
她的步伐不停,在松软的雪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风将她的话送到了挚友的耳畔——
“当下最重要。我只怕啊,如今拆穿,她当场疯魔。这番场景如今最美好,不是吗?”
天边的光渐渐落下,橘色的夕阳晃的世界不甚真切,似乎是要走进破败的过往。
“问长安,敢问天下谁人能长安。”
不朽的桃枝自她手中跌落,娇嫩的粉色花瓣在雪中成了唯一的色。
被永远的封存在了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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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抚着花白而长的胡须叹着气,透过薄薄的窗纸回忆着那些年的腥风血雨,天摇地动。
老先生撒下书卷,余光瞧见台下眨巴着眼的稚嫩的新生代,再次长吁一气,阖眸养神。
“先生先生!您还没讲完呢,结局是什么?”
不知是哪个毛孩子率先开了口,引得一众半大的孩子七嘴八舌。
“……”
老先生睁开眼,浑浊的灰色瞳孔里并不凝聚的视角,摇了摇头,站起身,推开了那窗棂。
“只是可惜当年天才如云,最终却因着祸事死的死废的废。”
“不得善终。”
台下难得的静默,老先生回过身,见着他们略带惋惜的稚嫩面庞不免失笑,皮肤松弛的手随空点去,计时的沙漏加快了落下的速度,苍老的声音再次唤回孩子们的思绪:“今日,便不留课业了,散学吧。”
这个年岁的孩子最是活泼好动,听他这般的话兴奋的难以言喻,吵吵嚷嚷的一窝蜂挤出了这学堂。
人走的干净了,他便坐在那打起了坐。
“先生,您又纵着他们。”
老先生不曾抬眼,只是笑笑:“都是孩子。”
姑娘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改过老先生的坏习惯:“先生,这般来总归不好。”
听她这么说,老先生倒是来了劲,抬头瞧她,苍老虚弱的嗓音响起:“当年那么拼,就是为了让孩子们轻松点。别抓太紧了。”
姑娘不言,无以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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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去见了司仪。
往日生机盎然、诗情画意的庭院如今死气沉沉。禁闭的大门昭示着主人沉闷的情绪——他还是不愿意见人。
她抿了抿唇。如今面对这单薄的结界,未免太欺负人了些,但若呈帖,却是一定见不得他。
但她纵使莫名抱有些希冀。
可惜那帖子很快便被退了回来。
她默了默:“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
“我们谈谈。”
里头的人似乎是沉思了会儿,不过须臾那涂了墨漆的门轻轻的开了条够她过去的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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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没,前灵犀阁司仪……”说话的人并没有把话说全了,只是抬起了手,凶狠的在颈前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这不是什么大秘密。
自戕的人身份显贵又是如今真正掌权者的友人,他自尽的消息不过半个时辰便穿遍了仙境。
他磕着瓜子,吐出嘴里的壳,警惕的扫视了周围,突然靠近友人,低声在他耳畔说着什么。
只不过一句就将友人吓的够呛,先写坐着椅子摔个跟头,拔高了声:“你疯了!”
周围的目光顿时聚集在他们身上,友人有些尴尬,抬手挥了挥示意无事,而后他拧了拧眉,凑近他,骂道:“这你也敢乱讲!现在仙境大权在她手你不要命啦!”
他无所谓的磕着瓜子,嘲道:“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朋友是看见她从他院子里出来了。”
他忽然正经:“你说她刚出来没半个时辰那位便自刎了能没问题?他俩是同一时期,而且以前可是同事!”
“再说了,当年事情那么大,他们那些人,如今全须全尾的人才几个?偏生她就是!听说她当时才在场上晋升圣级仙子,如今还掌着权。”
“这很难说,不是被威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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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意意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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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意意意意谨慎食用
南意意意意我也不知道我会写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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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意意意意更新啥的也是随缘
南意意意意搞笑风+阴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