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妃~”来报的卫兵吓的结巴。
“王妃如何?”麒梵急忙起身。
“昏倒了。”卫兵还未说完,麒梵的身影已消失在议事厅。
凤鸣和龙玄、麒梵几乎是同一时刻闪身出现“你也感应到了?”凤鸣诧异的看着龙玄。
“废话。”龙玄一副我比你先结侣的表情。
“沫儿~!”龙玄抱起她。
凤鸣眼中怒火中烧“谁伤的她?”
众兽连连摆手“她自己划伤手救那崽子的。”犀木木大着胆子说道。
龙玄查看她的手有愈合的痕迹“去禁地。”麒梵与龙玄说道。
三王消失于众兽眼前,禁地内,闻讯赶来的狐一舟、狼焱、虎啸急在心里,却束手无策,六王只得静静等待她恢复。
醒来时看到四张黑着的脸,她往麒梵身后躲了躲。
“你现下知道躲,救那幼崽时为何不想着躲?”凤鸣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
龙玄直了身“今日起,你禁足。”
“别啊,我不敢了,日后不会了。”看龙玄没有丝毫松口“没有以后,我定不会再做此等事,饶过我这次好不好?”
“别看我,你该被禁足。”狐一舟也倒向龙玄。
狼焱虽不言语,也往龙玄身边站了站,答案明显。
“我~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神兽界那么多兽,你能救的过来?”凤鸣没好气的说道。
“能救一个是一个。”她亦赌气的回道。
凤鸣气极“你~你不知自己怀了崽?”
“知道,就因知道才想救他,若是我自己的孩儿舍命也要救他。”她依旧赌气。
“你~~”听到她这番话六王都放柔了神情。
“你可知你救的崽子是那雌性的。”麒梵柔声道。
“什么?!!”柳沫沫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她的孩儿?她竟冷眼看着自己的孩儿死在结侣争斗中?世上竟有这般的母亲?”她堵的大口喘气。
麒梵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在神兽界,这般的母兽并非罕见,雄崽若没有强大的神力,亦或是没有受宠的父兽………你若每次都救………”
柳沫沫气哭了,不罕见?那得有多少苦命的孩子?“那我能救一个便救一个。”她含泪的眼眸坚定。
六王从心底动容,她的心太柔软,她太过干净洁白,干净的让双手沾满鲜血的六王自惭形秽。
“好了,先回寝殿休息。”麒梵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那~禁足…?”她嘟着嘴看着龙玄。
“救人可另寻他法,不可再用血。”龙玄下了死令。
“遵命~!”她又换上笑颜。
“今夜我留下。”回到寝殿,狼焱竟主动请缨。
狐一舟用扇子敲打着胸前“狼焱,你一惯是能躲便躲的,今日怎么………?”
狼焱除了白眼没给他好脸,其余五王看她睡下后才离开。
狼焱提着酒壶靠着窗,透过月光凝视着她,她是如此的特别,见过雌性的残忍、无情,这便是他远离雌性的原因,有时会问自己守护的意义,为了满是虚伪嘴脸的雌性?为了无情残忍的雌性?为了那群贪婪无度的雌性,雄性们忍受着百般痛苦。
他喝了一口酒,将视线又移到她的脸上,这一刻他明白了守护的意义。
盛夏闷热,柳沫沫迷蒙着眼醒来,看到狼焱正靠在窗前喝酒,她起身。
听到动静,狼焱放下酒壶“你起来做甚?”忙过去扶她。
“有些闷热。”她来到露台上“这里凉快。”给自己添了盏茶。
“你在喝闷酒?有何不开心之事?可愿与我说说?”她也给他添了盏茶。
“无事,想喝。”
“噗~!你还真是惜字如金啊。”
“你喝,我给你弹一曲助兴。”
“嗯?”
她嫣然一笑,来到古琴旁,纤细的手指起音“点点繁星,照夜深,照亮着,沉睡的人,谁的梦中,住着谁的情深,晚风送来,的余温,温暖着,谁的青春,像在诉说,故事里,年少的我们,光阴下的,两个人,多想就这样,平凡安稳,像今夏的夜,宁静而纯真,啊……错过所有的风景只愿得一人,啊……世间最美的是有你陪的清晨,啊……走过颠沛流离只愿为你安身,啊……是你让漫长的时光变得动人”
狼焱入了迷,月光下,微风吹起她的长发,她美的让人挪不开眼,歌声宛转动听。
歌声游荡在整个神兽界上空,其余五王都放下眼前事务聆听,狐一舟摇着折扇倾佩自己的聪明,在寝殿施了幻音咒,每次她唱歌,歌声便能传万里,无论他在那都能听到,站岗的卫兵也听的神游。
“这是海族鲛人在唱歌?”不明所以的兽人们说着。
柳沫沫起身看他呆了,在他眼前摇晃着手,他强有力的大手忽然扣住她的后脑,拉近她,一个吻淹没了她未说出口的话,周遭如同静止,除了她柔软的唇的触感,他似失去了五感。
他的吻透着青涩与霸道,浅尝辄止后离开她的唇,抵着她的头缓解身体的躁动,她怀着崽,理智终究拉回了他。
“我去给你拿被褥。”他借故离开,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滚烫的脸。
待他出来,他猛然将她抱起“啊~!”闪身离开了寝殿。
抱着她来到了一片草原之上,将被褥铺在草地上“过来。”
“嗯?”她迟疑的靠近。
他坐在被褥之上,示意她躺在他腿上“你记得?”
“记得。”关于她的一切他都记得。。。
柳沫沫躺下“此处的确凉快,风吹来还有青草香。”
“狼焱,你看天空,星星好多,月亮好美。”她指着天空。
她在看星空,他在看她“嗯。”
“睡吧。”他的手拂过她的脸,惊了她,他不像是会做这事的,浪漫与他不搭。
她起身“你和我一同躺下。”拍拍身边的位置。
他竟乖乖躺下,这让柳沫沫有种眼前人不是狼焱的错觉,她缓慢躺下。
“狼焱,我睡不着。”
“嗯?要如何你才能睡?”
“你给我讲故事。”
“故事?”他深深吸气醒着头皮做他最不擅长之事“尤记得,上月开结界时,一凶兽直冲而入………”
“这个有点血腥,能换一个吗?”
狼焱木然,他实不知说什么“我自出生起,只有两件事,增强神力,灭凶兽。”
“额…好吧,那我给你说一个?”
“好。”他松了一口气。
“这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话说有一女子,就是雌性,爱上了一才华横溢的秀才,就是雄性,两人缔结良缘,就是结侣了,秀才每日读书,只为了将来能考取功名,能给女子更好的生活,女子也勤勤恳恳,帮邻居浆洗缝补,贴补家用,两人琴瑟和鸣,羡煞旁人,不久后秀才上京赶考,下榜之日,秀才激动万分,只因他获得了头名状元,红袍加身,觐见皇帝,路遇公主掉落手帕,状元郎将它捡起归还,可就这一眼公主便看上了这俊俏的状元郎,而后便央求皇帝下旨赐婚,状元为自身前途隐瞒了有妻之事,后皇帝知晓命女子为妾,女子宁死不从,皇帝赐下毒酒,女子含恨饮下毒酒,倒在了状元郎身前………”
还未说完她已困的闭上眼“这状元郎该死。”狼焱听完只说出这一句,柳沫沫闭着眼笑。
“睡吧。”
醒来时看到头顶狼焱修长的手为她遮挡阳光,骨节颀长,能见青色的脉络,她覆上他的手,将手指嵌入他手指的空隙间,他翻过手,与她十指相扣。
她转过头看着他笑,他嘴角微微上扬“醒了?起身去禁地。”
她嘟着嘴不想起身,他无奈的起身“我去找些吃的带着。”
“好。”她立马起身。
他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大账内,自己则出去找吃的,她看着塞外风的大账,才知道这里是狼族,原来狼族喜欢在草原上搭帐篷,看着帐内的陈设,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出了帐篷,看到一群小狼以兽型在一块打闹,她走近,小狼崽们都围着她跳跃,犹如一群小狗般,惹的她“咯咯”笑。
狼焱提着布袋走近,狼崽们一哄而散,狼焱就是这般吓人的存在,能接近他的只有族里的大祭司狼枯。
“不知王带王妃回族,有失远迎,还望王妃恕罪。”一老者弯腰驼背,手拿木制权杖。
“您是?”她亲切的问。
“狼枯,大祭司。”狼焱走近她身旁说道。
“失礼了,该我向您行礼才是。”她以礼相待,让狼枯另眼相看。
“王妃果然与众不同,老朽放心了。”
“额…?”
“走。”狼焱没给她追问的机会,拉着她转瞬消失于草原。
禁地树下,他让她躺下靠在他腿上,她笑他是个死心眼,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一根筋的记住并照做。
他将饼递给她,她惊喜坐起“饼?狼族竟有这个?”
他将袋子里剩余的饼和羊肉拿出来放在她眼前“去有雌性的家里拿了点,他们说雌性喜欢吃这个。”
“嗯。”她咬下一口。
“慢点。”他把羊皮袋子递给她,里面装着准备好的水。
“吃饼和羊肉,还真是塞外风。”她高兴的接过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