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苏鹤。”
这是个陈述句。
江暖抬起头歪着头挑眉,上下打量沈言,嘴角突然扯出一抺嗤笑,像地狱的恶女。
“我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讨厌鬼。”
声音软软绵绵甜甜腻腻,像动漫里傲骄的大小姐。
“阿砚喜欢你。”
沈言没有理会她的话,清脆的嗓音字正腔圆的说出来,不容质疑,天生具有的贵族气息,带着压迫,连空气都弥漫沉默。
“你和苏鹤一起放学被他知道了,所以……………”
未说完话意思很明确。
“如果你也喜欢他,就离苏鹤远一点,阿砚是个重感情的人,我不想他受伤。”
“如果你只想吊着他,那就请离他远一点。”
沈言冷漠暗沉的眼睛,像流动着万千思绪,却又归于平静,他认为江暖和秦砚不合适,无论是人品,还是阶级都不相匹配,两个人像两个极端。
沈言不管江暖有没有听进去,转身冷漠无情的走掉,步伐从容淡定带着贵族身上的华贵,是别人模彷不来的。
江暖彻底冷静下来,缓慢坐在座位上,反复思考苏鹤与秦砚,他们俩只能选一个?
不,她都要。
她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甚至有些愧疚,心疼起秦砚。
江暖想起之前林奕云说过的地址,一个人打车来到云容庭,这是秦砚的住址。
入目,一个五层英式大别野,大理石阶梯光滑华美,飞马雕塑建在大门两旁,油画里的少女雕像建在喷泉上,后园是个宽阔的后花,蝴蝶蹁跹飞舞,落在粉红色的月季上,空气中泛滥着馥郁。
江暖跟着保姆来到大厅,另一个保姆立马端来蜂蜜花茶。
江暖喝了口润润嗓子,因为刚才的谈话,所以保姆已经去询问秦砚。
“少爷,江小姐来了。”
保姆站在门边温声细语询问,生怕惹这尊大佛不高兴,惹祸上身。
“滚,我谁也不见”
门内传来秦砚低沉沙哑的声音。
保姆离开后,委婉的告诉秦砚不想见她。
江暖若有其事的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突然猛地一个转身,向楼上跑去。
累死她了,死秦砚住在4楼,有电梯但江暖不能用,她一口气跑了三层,身后都是追她的人。
江暖着急地拍响欧式白门,声音急切呼唤。
“秦砚,我错了,我不该凶你的,你别不理我好不好,让我见见你,我会和你解释的,求你了,秦砚。”
里面的人还是无动于衷,江暖只能继续劝解。
“阿砚,你见见我,好不好。”
江暖红看眼圈,吸吸鼻子,皱着眉头,眼中水光潋滟,含着一泪春水,突然哽咽出声。
“阿……阿砚,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呜呜呜,阿砚,我…………”
保姆此时已上三楼。
“江小姐,请您下去。”
江暖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挪动步伐,一边呜呜呜咽咽的哭。
“呜呜呜,阿砚————呜,阿砚—————”
“进来!”秦砚倚在墙边,脸色冰冷,随手抓抓头发,冷漠的视线落在哭得抽抽咽咽的人身上,整个人拒人于千里,谁都不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