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玲坐在沙发上,悠哉的吃西瓜,脸色红润毫无生病之意,连江仲才走近都没发现。
“小玲,暖暖呢,怎么还没回家。”
江玲缓缓转过身,眼神闪过一片阴沉,随后消失不见,挂上温柔得体的笑容。
“爸爸,妹妹兴许和朋友玩得太晚忘了回家,今天放学的时候就没看见她,爸爸你都不知道,妹妹可受欢迎了,班里好几名男生冲她搭话呢!”
“我还担心她一个人,不放心呢!”
这句话看着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实则暗藏玄机,暗地里说江暖不自爱,和好几个男生勾勾搭搭,这么晚才不回家。
江仲才听见她的话没作表示,从上回她推江暖下楼,江仲才便对她厌恶,小小年纪,心思恶毒。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会相信,江玲记恨江暖,妥妥的白眼狼。
江家供她吃,供她穿,她却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江玲的话,江仲才不是没听出含义,心中对她更生不满。
自已的女儿,他自己清楚。
“姐姐,你怎么会这么说我,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
江暖刚回家,便听见此话,因刚经历大雨,浑身湿漉漉的,小腿上鲜血缓慢流淌,走路一瘸一拐,冻得瑟瑟发抖。
本就苍白的脸,看着没有生气,一双浸在水雾中的眸子,添染忧伤,轻轻咳嗽的身体弱不禁风。
“爸爸,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我放学时王叔已经先载着姐姐走了。”
江仲才瞬间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愤怒由然而生,一只手紧紧屋成拳头,眼神阴沉,沉声道。
“管家,叫王叔过来。”
“暖暖,你的腿怎么了。”
江暖扬起一抹坚强的微笑,弱柳扶风般靠在墙上,嘴唇惨白,似一朵任风吹打的小白花,“爸爸,我没事,只是被划伤了,没关系的。”
话毕,江暖开始猛烈的咳嗽,一看就不像没事的人。
江仲才看着她凄凄惨惨的模样,想起江玲刚到江家,一点小伤都要召告天下,哭唧唧的样子,惹人心烦。
再对比自己女儿的坚韧善良,实在是不堪入目。
管家西装革履,态度诚恳,慈祥有礼,“先生,人来了。”
“王叔,今天你为什么先走!”
江仲才话落,王大福身体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浑浊的双眼东看西看,不敢直视江仲才的眼睛。
“我没看到小小姐,以为她和朋友玩去了,所以先走了。”
这是他先前与江玲串通好的台词。
江仲才的手段,亲近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也不怪王大福这么怕他。
沙发上的江玲意识到不对,跳动不停的心,似想到什么,又回归平静。
她买通了王叔,他一定会帮她的,不会轻易说出来,一但真像大白,她会被赶出去的。
到时候就算妈妈帮她,江仲才也不会放过她。
“妹妹,可呢是你来太晚了,我们都以为你去玩了。”
江暖楚楚可怜的哭着,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望着江玲。
“姐姐你难道不知道我第一天上学吗,我不爱说话,在原来的学校也只有几个朋友,在新学校里也只认识你呀。”
“姐姐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这么讨厌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