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里的气氛很好,虽然狱友有些啰嗦,但是其他人都挺好的。
有吃有喝有玩,就是说的话听上去怪吓人的,简直在造反的边缘疯狂蹦迪。
宋墨小心翼翼地瞒着身份,一边准备打探些消息,说不定能趁机立大功。
然而,理想总是丰满的,现实却无比骨感。
他整日听着那些狱友们的高谈阔论,却没有听到任何实质性的、有价值的情报,反而是被那些诸如“四海一家,与人为善”之类的观念强行灌输,脑袋里被塞得满满当当,感觉自己都快要被这奇特的“狱中文化”洗脑了。
在这狱中,宋墨平日里沉默寡言,尽量不引人注目。
可纪咏却截然不同,他简直就是个惹是生非的“祸头子”。
那张嘴没有把门的,开口闭口就是些惊世骇俗的经典语录,若是传出去,估计能被拉到地府报道八百遍都不止。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这些言论却赢得了其他狱友的赞赏和认同,众人皆觉得他是个极有天赋的人,甚至还有人动了拉他入教的心思。
纪咏满心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入围的时刻。
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之前所有的折腾都仿佛变得值得了。
回想起自己一路顺藤摸瓜,千方百计地混进这狱中,又是上蹿下跳地惹出一堆事端,最终把自己折腾到这牢里待着,都值了!
宋墨在一旁看着纪咏那兴奋得有些忘乎所以的模样,不禁目瞪口呆。
“你,你不是读书人吗?”
纪咏却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理所当然地回答。
“对呀,没听说过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吗?”
“……”
૮ ºﻌºა
宋墨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乖乖?!我记得你说你要科举做大官吧!做大官去造反??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刚踏出那阴暗的牢房,宋墨便被外头明媚的阳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一时之间还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
他们被狱卒带着,据说要去见这里最大的一号人物。
一路上,宋墨的心里七上八下,既紧张又好奇,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一行人在狱卒的押送下,来到了一个院子,还未踏入院子,便听到里面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纪咏盯着那用来做教材的书本打量半天,眼神复杂。
转头看向那个一身白衣的小姑娘,正准备上前去,却被一个身影更快的抢先,然后……
他冲上去就是一个大逼兜子,宋墨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一脸懵地看着他。
“你……”
“先来后到懂不懂?!我先!”
“我……”
“我先!”
“……”
有毛病啊!
玉漱不是第一次知道纪咏异于常人,但今日这般离谱的状况,着实还是让她大开了眼界。
她不动声色地往后轻轻退了几步,同时用眼神示意身旁的护卫们向前靠拢一些,将自己护在身后。
她怕他发癫,到时候也要打她怎么办?她还是个孩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