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夭睡到大中午,珊瑚进来喊她:“王姬,殿下找您。”
小夭迷迷糊糊的:“知道了……”
她想起身,可身体就像散架了一般,浑身没劲,胸口更是动一下就疼。
小夭:“……”
昨晚太过火了,虽然没到最后,但相柳的双手和唇却造访到了她身体任意部位,*********,她一动就疼。
幸好这家伙走的时候还知道将凌乱的床铺复原,甚至给她清洗干净身体换好了衣物,小夭慢慢起床,玱玹在外面等不及已经进来了,小夭赶紧下床,跑到他身边问:“哥哥,怎么了?这么着急找我?”
玱玹却不说话,死死盯着她的脖颈,玱玹是个有女人的男人,他自然知道,那微微露出的暧昧痕迹是什么。
一瞬间他目眦欲裂,一把抓住小夭的手腕,强忍着眼泪问她:“是谁?我去杀了他!”
小夭:“???”
小夭不明所以,挣扎了几下:“哥哥,你弄疼我了。”
玱玹放开她,踉跄着往后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觉得自己特别可笑,一时间,想起来当时跟小夭种了蛊,那时候身体莫名其妙的快感。
玱玹回到寝宫,直接吩咐均亦:“去,找几个人,把涂山璟另一条腿也给我废了!”
“是,殿下!”
涂山璟,敢动小夭,我要让你知道代价!
在他认知里,小夭不反抗并且允许亲密的人,除了涂山璟再没别人,虽然他为了大计让小夭跟涂山璟虚与委蛇,但他从来没有打算真正放开小夭。
小夭还不知道自家哥哥因为误会要对涂山璟下手,主要她不清楚玱玹对自己的隐秘心思,而且她还因为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压根没注意到脖子上的吻痕。
还是小夭想要出去的时候,珊瑚红着脸指了指脖子,小夭不明所以,找个镜子一看,脸瞬间爆红。
相柳这个混蛋,还是这样恶趣味!明明可以消掉痕迹的,偏偏给她专门留个印记,就像以前吸完血都留个吻痕一样。
但那时她坦坦荡荡又是男子形象,根本不在意这些,现在她一个如花似玉大王姬,被人发现这些暧昧痕迹……啊啊啊啊啊好羞耻!
太羞耻了!
这种事吧,虽然都会做,夜深人静静悄悄的时候好像羞耻心也小了许多,何况是跟喜欢的人,但是被人发现痕迹,想想都尴尬。
小夭只能默默忍下尴尬,坐在镜子前抹粉遮住。
看了看天色,身体也懒洋洋的,不打算出去,就在院子里走一圈,珊瑚要跟着,小夭没让,看着珊瑚粉嫩的脸颊,她也怪不好意思的。
结果在院子里转悠,就很巧合的遇到了蓐收。
小夭:“……”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她为什么要对着蓐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一下乱七八糟的事啊啊啊啊啊!
现在假装说那些话的人不是自己有用吗?
蓐收跟她行礼:“大王姬。”
小夭微笑着:“蓐收大人。”
行了,打完招呼了,能不能各回各屋?
显然不能,因为蓐收含着笑,跟她说:“大王姬容禀,臣仔细思索一番,觉得大王姬的提议甚好,臣,愿为大王姬驱使。”
这意思就是,他觉得当大王姬孩子的父亲,很合适。
小夭:“……”
真的很想拍死当时的自己!
“呵呵……”尬笑两声,“那个……蓐收大人,这毕竟是终身大事,大人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毕竟咱两这……没啥感情基础是吧?……”
看着蓐收慢慢收起笑容,一脸洞悉的神色,小夭实在说不下去了,低下头。
当时她是非常冷静的说出那些话的,理性考虑之下,确实是非常合理的,不要爱情她也可以要个孩子,把孩子如珠如玉的宠大。
可是,她遇到了相柳。
确切地说,是在当时的情景下,她发现了防风邶就是相柳。
说不清当时是什么心情,是石头终于落地的踏实感,还是防风邶终究不能只是防风邶的遗憾。
但是,那一瞬间,她是有过惊喜的。
果然那种亲密的事,还是要跟喜欢的人来做才会合理吧。
她的眼里,只有相柳,唯有相柳。
“对不起……”小夭诚恳道歉,为自己的冒昧。
此刻她是羞愧的。
蓐收没说话,面无表情看着她,小夭只能低头继续道歉,她不该招惹蓐收的。
蓐收盯了她半天,突然牵起嘴角笑了一下,恢复了一贯温和有礼的作风。
“大王姬何错之有?是臣僭越了。”
是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大王姬就是一个麻烦制造体,他不是一直很清楚吗?所以错的是他,不该动了心思。
小夭看着蓐收的背影,有点惆怅,她好像确实做了一件非常不好的事。
阿念因为玱玹身边各种女人而气恼,很快回了皓翎,蓐收自然也跟着回去了,小夭松了一口气,说实话,面对蓐收,她还挺不好意思的。
两个人氛围怪怪的。
就连玱玹都发现了,试探着问她:“你跟蓐收师兄之间,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小夭叹气:“别问了,问就是我的错。”
玱玹:“……”咋感觉小夭恹恹的?
“对了,丰隆和馨悦要过生辰,送来了请柬,你陪我一起去。”
小夭:“不去可以吗?”那些养尊处优的贵族,人家说的话题她一点也不懂,搞得大家都挺尴尬的。
玱玹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不可以!”
说着让婢女去给小夭准备赴宴要穿的衣物,自己坐到小夭身边,将她懒洋洋垂着的头按到自己肩上,手轻抚着她的发丝:“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种场合,但没关系,哥哥会陪着你。”
小夭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位置,轻轻嗯了一声。
生辰日这天,小夭跟着玱玹来到辰荣府,馨悦亲亲热热上来,很自然将她领到自家哥哥那边,涂山璟也在,小夭很自然的跟两人点头示好,正准备说些场合话,防风意映却突然过来拉她。
小夭不明所以跟着过来,一眼就看到了懒散坐着喝酒的防风邶。
小夭急了,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身份多么敏感?竟然光明正大出现在辰荣府?
“防风邶?你怎么来了?”小夭上前想拉他,又想起现在人多不便,只能硬生生装作温柔淑女样,轻声细语道:“防风邶,我有事跟你说,你跟我来。”
说完率先出了门。
防风邶喝了酒,得意洋洋跟在后面,剩余几人却是各有各的心思,涂山璟黯然神伤,果然,只要有那张脸在的地方,小夭的眼里永远都看不到别人。
这个别人,也包括他自己。
涂山璟咳嗽两声,前几天被人突然袭击,要不是暗卫在,他不一定现在还能站在这里。
涂山璟隐晦看了一眼玱玹,心思暂且按下不表。
却说小夭,带着防风邶来到假山处,质问他:“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不知道这里都是中原势力,若是发现你,你怎么办?”
防风邶含着笑看她。
他跟相柳实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可偏偏,他们就是一个人。
“你在担心我?”防风邶挑着眉问她。
小夭一梗,赌气道:“没有!”
“没有?”防风邶上前两步,站在她面前,“没有就没有吧,亏我如此思念,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来这里,就想看你一眼。”
他说思念她。
小夭心里一软,哪怕明知道他是防风邶的时候,就是这样油嘴滑舌,情话张嘴就来,但不可否认,她很喜欢。
听到这些话,哪怕她装作不在意,但怦怦乱跳的心脏却昭示着主人的不平静。
小夭叹了一口气,诚恳道:“我也想你。”
她想要坦坦荡荡的爱一个人,哪怕这个人的身份是假的。
她坚定了语气,踮起脚尖,伸出芊芊素手,搂住他的脖子,认认真真说道:“相柳,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回应她的,是一个用力结实的拥抱。
防风邶抱着她,将头埋在她颈窝,眼睛变得血红,哑着嗓子在她耳边低语:“你不该招惹我!”
既然招惹了我,那我就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