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李莫筝突然斜倒在软榻上对着丝寇道,“本小姐倒是不懂丝寇姑娘的意思。”
李莫筝斜靠在软榻上时,嘴角微微翘起,眼睛微眯让人看不清想法。
大约是因为如此,她周身的气场也变了,完全没有唯唯诺诺的气质。
丝寇看着这幅模样的李莫筝倒是诧异的挑挑眉,随即便是冷笑。
装的再像又如何,当初她便见过这大小姐唯唯诺诺的模样,即使装了觉得不唯唯诺诺了,可之前的形象还在,谁会信她。
还不是和从前一般将她当成一个可任人欺辱的嫡女。
想着,丝寇便是上前一步,双手拿着瓶子看向李莫筝,“我知道小姐喜这桂花酿,所以给小姐带了些来。”
说罢,她也不看李莫筝也不理会李莫筝的反应便是伸手直直的对向李莫筝,高傲之意可想而知。
李莫筝挑着眉,倒是没想到这丝寇如此高傲,怕是还当她是当初那个软糯好欺的李莫筝,心底的冷笑便是更加重了些许。
冷笑过后便是疑惑,这丝寇都研究不透她的性格,又怎的能知晓她喜爱的食物。
这食物必须每天观察入微才可,毕竟有些人喜爱一款食物也不过是一时。
“怎的,小姐如何这幅表情,莫非是看不清我?”见李莫筝没有理会,丝寇蹙了蹙眉头,又将装了桂花酿的瓶子拿回,细细的吸了一口,“如此好的佳酿,小姐可真是……不!识!货!”
说罢,丝寇浅笑盈盈的看向李莫筝,很明显她的意思是想逼李莫筝喝下桂花酿。
这般明目张胆的逼迫,李莫筝怎可咽下这口气,她乃是一个有性子的人,并非之前只会受气的李莫筝。
想着,她便款款坐起身挑眉看向下位的丝寇,许久突然勾唇轻笑,“那便拿上来吧,本小姐倒是想看看,本小姐是如何不识货。”
说罢,李莫筝对着一旁的下人看了一眼。
下人微微点头,走下去拿过丝寇手里的瓶子,然而,丝寇却紧紧攥着。
这幅样子,李莫筝是懂了,丝寇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倒是可笑。
从前那傻乎乎的李莫筝被人给的下马威可还少,她竟还是不满足的想要欺负于她。
突然的,李莫筝的心开始不满起来,她并非真正的李莫筝,无法做到唯唯诺诺。
低眉,李莫筝摆了摆手。
那下人似是知道李莫筝什么意思,放开手微微后退。
“不知丝寇姑娘什么意思?”看着下人后退,李莫筝这才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眼睛若有似无的看向丝寇。
丝寇没有脑子,看这样子也仅仅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并不似李婉儿那般,所以李莫筝一看就只是丝寇的想法,自然也看清楚了丝寇眼底的不屑越来越浓重。
她越是如此做,李莫筝越是疑惑,这般的丝寇怎的可能那么仔细的去发现自己的饮食,甚至心思缜密的发现自己喜爱桂花酿。
脑子都没了还能如此会分析吗?
想到这,李莫筝眼底划过一抹不屑,缓缓坐直身体,“丝寇姑娘三番四次试图挑衅本小姐,这便罢了,此刻拿了桂花酿却不愿让本小姐和额,莫非是在戏耍本小姐?”
“确实是在戏耍你,但这桂花酿也确实是给你喝的。”丝寇倒是不否认,承认的很是大方。
在这府上,虽说李莫筝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甚至因为自己救治了一个公主而水涨船高。
但她之前是何形象府中的所有人都知道,都看见了,她自然也看见了,所以在她的心底,今非昔比的李莫筝也不过尔尔,还是和以前一样可以任人欺辱。
许是她这语气重了些许,李莫筝竟是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忍不住问,“哦,看来丝寇姑娘对我很是不服。”
从方才李莫筝就一直喊丝寇为姑娘,这是尊称,丝寇自然听到了却没在意,好似李莫筝本该如此叫她一般。
“确实不满意呢,我倒是不懂,为何如此懦弱无能,无才无德的你能当这个大小姐,而我们只能是下人。”
丝寇一直想爬上高位,她的理想是作为人上人,不用让自己再任人差遣。
所以她很努力去往上爬,有时候受了一身伤也要努力,然而,她的努力不过尔尔,李莫筝什么都不用做,那般懦弱却成为了一个小姐,不受宠又如何,至少,她是一位小姐,即使嫁了出去,这位小姐在外人面前也是高贵的。
只是,李莫筝凭什么拥有这份高贵?
想到这些,丝寇的眼底开始划过一抹妒恨。
这些情绪一一在丝寇眼底划过,当然也在李莫筝眼底划过,她并非没有看见丝寇眼底的情绪。
正因为她看得清楚,所以才只剩下叹息。
一将功成万骨枯,或许说的便是丝寇这等人,为了成功杀人害命,一步步往上爬也不畏惧。
这般的丝寇让李莫筝的心底划过一丝忧伤,既然她如此,自己也就不得留着她了。
想清楚,李莫筝再次抬起眼睛,眼底已是冷漠一片。
“来人,丝寇以下犯上,肆意戏耍本小姐,在本小姐面前大叫大骂,将她拉下去!”
这些话,李莫筝说的铿锵有力,丝寇却不屑的看向李莫筝,“李婉儿才是我的小姐,而你若是处罚了我,依着老爷对婉儿小姐的宠爱,你说你该如何?下场应当比我还惨吧。”
说罢,丝寇哈哈大笑,丝毫不在意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进来的下人纷纷你看我我看你。
丝寇说的没错更何况现如今她是二小姐身旁是红人,而大小姐虽然身价水涨船高了,但从前的种种他们都还记得,哪天大小姐被打回原形,然后二小姐找上门来,他们只是小小的下人,又当如何?
丝寇看着下人门互相看,一直在犹豫,眼里的得意之色顿时显露无疑。
而李莫筝方才一直没开口就是在看丝寇的神情,从丝寇的神情中李莫筝可以看的出来,丝寇在得意,得意之下却并没有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