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刀被扔出七八米远,在地上翻滚了十几个跟头,骨头几乎散了架,衣服都被滑破,他双手撑着地面尝试半天才站起来,原本还想再试,可是身体疼得厉害,片刻后终于放弃:“我不是他对手,你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叶菩提理所当然道:“富贵体质特殊,你不是对手很正常,刚才能够将他震退已是难得,再多勤练数年说不定可以拉近距离,我没时间和你浪费,你赶紧走吧。”
闪电刀一愣:“我来找你们麻烦,你就这样放我走?”
要知道昨天叶菩提敲诈了光头小强等人一笔钱。
叶菩提道:“你刚才虽说用尽全力,但却没有杀心,比起某些人来说好很多,只要以后别再来打扰我就行。”
佛家说相由心生,一个人说话的语气、眼神、气质、笑容等等都可以反应出这是一个怎样的人,闪电刀虽是一身唳气,但鬼不近身,而且先前他在攻击富贵时刻意避开致命处,并无杀心,看来也不是太坏的人,定有可取之处,再者,叶菩提修炼了六甲秘祝中的阵字诀,阵可作心字解,表示能够心电感应,洞察人心,感知危险,他能够看出闪电刀的为人,还不算太坏。
闪电刀一愣,抱拳道:“多谢。”
他又指着仍然在四处摸爬的光头小强等人道:“还请你也放过他们。”
叶菩提这才朝着大毛等人喊道:“行了,回来吧。”
那些魂魄这才松开光头小强等人,众人终于看清了四周,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喊着冲出巷子,都顾不得闪电刀,叶菩提暗中摇头,亏闪电刀刚才还替他们求情,这种小流氓果然无忠心义气可言。
闪电刀也不在意,抱拳离开,然而就在他转身之时叶菩提突然注意到他的手臂上刻着一个“劫”字。
“劫教?”叶菩提一愣,立马叫住闪电刀,问道:“你是劫教的?”
闪电刀瞥一眼手臂上的劫字,也不隐瞒,好奇道:“你也知道劫教?”
劫教的势力虽广,但极为神秘,没有一点身份之人根本不知道劫教的存在。
叶菩笑了笑道:“听说过一点,据说劫教势力很广,各方面的人才都有,也有修炼玄学道术的高手,我一直都想加入劫教,不如你把我引荐如何?”
“抱歉,”闪电刀毫不犹豫拒绝道:“加入劫教的条件很苛刻,并不是你想加入便可以加入的,而且我在劫教的身份低微,也没有资格帮你引荐。”
说完这话他便转身就走,这时身后又传来叶菩提的话:
“如果我没有说错你这段时间应该经常感觉到体寒吧。”
闪电刀脚步一顿,回头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叶菩提道:“你眉心有阴气,多半都是遇到阴邪之物,但像你这样的练武之人应该阳刚之气正盛,而你阴气这样浓郁必然是长时间与阴邪之物呆在一起,阳气被食所致,再过段时间这种情况会越来越严重,身体发寒,说不定连夏天都穿棉袄度日。”
闪电刀一愣,想了想道:“我倒还好,可是我的妹妹却如你所说,体寒多病,这些年情况是越来越严重了,我们去过不少大医院,可都无济于事,叶先生,难道真是遇鬼了?”
他称叶菩提为叶先生,可想而之此时对叶菩提多了一些敬重。
叶菩提皱眉:“你妹妹多大了,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闪电刀说道:“我妹妹虚岁二十,这情况大概是九年前开始的。”
“九年前?”叶菩提一惊:“女子身体偏阴,最易被阴邪之物上身,连你的身体都开始发寒看来你妹妹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度过九年的。”
九年前闪电刀的妹妹也才十一岁,这个年龄段身体最弱,一般人应该早就死了。
闪电刀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直接跪了下来:“叶先生,还请救我妹妹。”
叶菩提道:“我可以救你妹妹,但你必需引我进入劫教。”
“可是……”闪电刀有些为难。
叶菩提转身便走。
“叶先生……”闪电刀赶紧叫住叶菩提,虽说为难但还咬咬牙道:“我答应你。”
叶菩提这才笑了笑:“那好,你在外面等我一会,我去取些东西。”
叶菩提也不知道那鬼厉不厉鬼,便回去取了桃木剑、红线、避邪符等物,让富贵留在店铺中,这才和闪电刀一起离开。
……
闪电刀住的地方离叶菩提这只有十公里路,是靠近山脚的一块区域,这个地方都是一些自家建的二层小洋楼,闪电刀的家夹在两层小洋楼的中间,是一间低矮的平房,不过六十个平方,有些破烂,与其他的小洋楼有些格格不入。
叶菩提意外道:“你被一群人称为刀爷,你就住这?”
闪电刀苦笑道:“没办法,手底下一群人要吃饭,妹妹看病还要花钱,我也没有多少收入,我这刀爷也就有其名无其实,这房子还是我母亲留下的,能有个落脚的地方便不错了。“
他领着叶菩提进入客厅,客厅光线有些灰暗,空气也有些阴寒,客厅左侧摆放着一张破烂的沙发,中间一张台几,连几件像样的家具、家电都没有,很简陋,不过倒也干净,右侧有两个房间,正中间挂着一幅黑白画像,画像中是一个中年女子,看来这便是闪电刀的母亲。
叶菩提盯着画像看了一会,他总感觉到这画像中的女子就好像盯着自己在看一样,脖子处居然隐隐可以感觉到一股寒气。
“欣蓝……”闪电刀朝里屋喊了一声。
这时屋中走出来一个模样清丽的女子,女子披着长发,眉目如月,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标准的爪子脸,皮肤有些苍白,这阳春三月她却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
欣蓝声音清甜道:“哥,你回来啦,这位是?”
闪电刀介绍道:“这是叶菩提叶先生,我请回来替你看病的。”
“叶先生好,”欣蓝礼貌的喊了一声,不过眼神中透着一丝古怪,心想怎么还会有年轻人穿道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