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患者血压，时刻注意患者心率。”
手术台上，两个患者被平摆放在手术台上，换头手术，面对活人他多少有些紧张。
“你看起来有点紧张。”
比卡特在一旁笑道。
“检查患者脑部情况。”
换头手术，相对于其他手术而言难以操作的原因不只是因为手术本身具有难以逾越的难度，更重要的是这有悖人伦，换头的双方只有一人能够存活，而存活的人家将会继承部分死亡之人记忆。
确切的说，谁拥有大脑记忆，谁就能活着。
“一切检查正常，血压正常，心率正常。”
手术是不对外开放的，即便是十位首席也没有资格在一旁参观。
“开始吧。”
按照开颅手术操作步骤开始。
“手术刀。”
被选择开颅的患者需要先打开颅骨，刘鑫看着头颅，犹豫片刻，沿着额骨切开头皮，随后利用开颅钳打开患者头骨。
“释放颅内压。”
比卡特轻描淡写将部分血蛋白分子注入，被开颅者很快就出现呼吸急促的现象，但这属于手术过程之中的正常反应。
很快，头颅之中大部分暴露在无影灯下，其中复杂的神经和交错血管是不容许人为破坏。
“正常的大脑，或许我的朋友会很喜欢。”
比卡特在一旁舔着嘴唇说道。
刘鑫没有理会，已经进入全神贯注的状态，想要替换大脑，就必须保持在替换期间，颅内血液供应而不会死亡，所以刘鑫需要做的是将颅内大部分血管进行血管搭建。
“三式手术刀。”
比卡特将手术刀递上，刘鑫伸手摸到患者脖颈后方，小心翼翼且切开，颈椎部位一旦断裂，必死无疑，但在曾经一个案例之中，患者后脖颈失足断裂却因为皮肤连接而多活了几个小时，刘鑫赌的就是这一刻。
“你不可能救两个人的。”
比卡特说道。
刘鑫依旧没有理会，切开后勃颈将血管的一一梳理出来，距离脖颈最近之处就是血管部位神经。
“止血钳。”
比卡特递上，刘鑫将切口横刀落在了血管部位，采用止血钳将血管止血。
“三叉主动血管。”
刘鑫伸手，比卡特递上，通过人工血管，刘鑫直接系在了患者后颈部。
“上万的血管，你救不活两个人。”
比卡特再次“善意”提醒。
“你只是二助，我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明白吗？”
比卡特被训斥，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微微一笑看着刘鑫继续。
男人后勃颈大概超过三十根朱血管被人工血管连接，只是通过后脖颈血管连接恢复原装，而最麻烦的还是患者气管部位。
“给二号患者注入增压剂。”
比卡特打入点滴，血压在逐步升高。
刘鑫小心翼翼拖动手术台，将二人上下贴近，采取相同的方式超过了十二个小时才将血管利用好三叉主动血管连接。
“十二个小时了已经，你还不打算放弃吗？”
刘鑫继续工作，身体已经开始出现疲乏，不过他要做的就是稳住目前二人之间同血液的输送，利用两份三叉主动血管，交叉替换，场面倒是有几分震撼。
“查看二人血压和心率。”
“正常，保持正常水准。”
比卡特说道。
刘鑫正欲松一口气之时，其中一人却出现腹腔出血。
“腹腔出血，看样子你这个方法不行啊。”
刘鑫知道，其中一人出现腹腔出血，就是因为健康的人血压相对趋于稳定，但需要治愈的患者则会因为血压不稳而造成很大波动，如果不能抑制住，两个人都会因为脑溢血死亡。
“我说了，你只能救一个。”
比卡特很自信笑道。
“如果我两个都要呢？”
刘鑫冷冷回应，用手术刀将二人颈部血管割开，采用静脉输送的方式将血液从两人脑部注入，血流的对从压强顷刻间灌注二人的颈部，能以肉眼可见得看到细密血液从后勃颈渗出。
“血压太大，他们很快就会一起死亡。”
“死不了。”
此时比卡特才发现此前刘鑫可以在他的后脑开颅，居然采用引血的方式采用血库打量的血液进行体内循环，短短几分钟就消耗了将近十几公斤的血液。
“虽然有些浪费，但效果还算不错。”
比卡特在一旁评价道。
“手术刀。”
刘鑫见两人血压通过注射导致其趋于稳定趋势，开始面对咽喉进行手术。
两人都需要吸氧装置，刘鑫切开气管，正常人也因为缺氧开始出现休克，与此同时会导致血压不稳定，所以这次刘鑫很快，直接将气管切开，采用双呼吸氧气管输入方式将气管重新导入。
相比气管切割，这次则要趋于稳定太多，好在DISC的工具齐全，很快就稳定住了情况，接下来就是整个手术最难的两个步骤，动脉切割，如果按照正常血液进行输送，至少需要上百升血液进行注入。
“马上要开始了。”
刘鑫深吸了一口气，已经二十五个小时，他的眼睛出现了黑团，强忍着精神用刀切开动脉，但即将下刀之时刘鑫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儿，他放弃了手里的刀，就连比卡特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打算放弃了吗？”
“不，如果就和你说的，如果我一个都救不了那才是失败，救活一个也是失败。”
刘鑫直接走进药品室，找到注射器和药物，将其注入其中一个患者体内，片刻之后，患者心率开始下降，动脉血管里的血管弹性也在降低，比卡特当即看出了刘鑫的想法。
“很聪明，可还是没有办法救活两个人。”
“你可能年纪大了，不太了解现在的药品。”
说完，刘鑫快速切割的脖颈两侧皮肤，时间精确到了十二秒，只要锯开颈椎，十二秒的时间必须迅速将两方血管连接，即便是大脑没有置换过来。
“十二秒的时间够吗？你只能救一个。”
刘鑫一抬头露出微笑，浑身浸染上血液，手里的手术刀迅速划过，二人颈椎断裂，此刻两方的头颅几乎同时落下，场面相当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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