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董事会的意见很明确,一定会秉公办理这件事儿,也会委托警方调查清楚这件事儿的幕后黑手,但目前而言,最需要解决的是医院门外的那群起哄人群,你有什么建议?”
刘鑫想了想:“那要不然我就出面解释吧,他们总不能生吞了我吧?”
“不行,这帮人明显是冲你来的,我们医院已经放出了监控,但并没有什么成效,医院的法务部也发出过严厉声明,但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这件事儿不会这么简单的。”
刘鑫一听,询问院长这家报社的主编在哪儿,提议既然是他错误报道导致现在的场面,那就让他出面澄清一切。
“我们已经联系过了,但主编却说这件事儿没有证据证明你是无辜的,他们只是做如实的报道而已。”
“那那对夫妻呢?”
刘鑫问道。
“他们现在正在忙着接收访谈和接受全社会的捐款,根本不理会我们医院的影响。”
一旁的王副院气愤回应道。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什么也不管,让人堵在门口吧?”
一个董事提出疑惑。
“让我去看看吧,这帮人要真是带节奏的,那就只能通过非常规手段来处理!”
不管如何,刘鑫决议要出面,毕竟这事儿关乎个人名义,还有医院声誉,更甚至有报道上宣称这家医院各种不实的黑暗报道,十分离谱。
“那下陆你保护好小刘,如果不见成效马上就回来,避免发生冲突!”
陆风摩拳擦掌:“好!我一定保护好我师兄!”
二人来到正门外,所有人看着刘鑫出现,一时间骂声四起。
“混账!”
“黑心医生!”
“滚吧,你不配!”
各种谩骂让刘鑫无奈。
“静一静静一静,我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但是你们所看到的画面并不是那些虚假报道所报道的一样,这件事是另有原因,希望各位冷静一点,另外医院不是你们撒泼的地方,如果有病患出现,你们堵在门口延误了治疗时机,那这个责任由谁来承担?”
“你这无良!凭什么这么做!?自己犯的错凭什么让我们负责,我们只负责讨伐!”
刘鑫听到这些无脑言论有些头大,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很快,谩骂声便开始蔓延,脏话谩骂也是越发难听。
“师兄,咱们要不然还是走吧,这事儿我看还得让执法者来解决。”
“行吧。”
此时,一人从人群之中出现,拿着一台摄影机还端着话筒。
“等等,刘医生,我们是滁州时报的记者,我们想要采访一下你对于网络上那个监控视频,对患者家属辱骂呵斥的画面是真实存在的吗?请你回应一下?”
“我……”
庄园内,宫老板关闭电视画面。
“老董。”
“老板,请问有什么吩咐?”
老董来到宫老板身侧。
“刘鑫的事儿知道了吗?”
“知道了,需要我们出面解决吗?”
宫老板轻点颔首。
“去办吧,顺便把人带过来,我想亲自见一见他。”
“好!”
医院这边,刘鑫不管怎么解释,记者总是用一种非常巧妙的言语技巧将事态和发展引导到了一些舆论上面,刘鑫即便是泥人也有了火气。
“你们说是报道,其实不过是想引导我说出一些话,说白了,你们不就是想让我承认我收钱,逼迫家属这件事儿吗?”
“那这么说刘医生您是承认了是吗?”
记者立马接过话茬。
“我再重申一遍,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患者的事儿,也没有做过任何你们口中所说收取费用等等一系列的操作!!!”
“那这么说,您刻意回避辱骂患者家属,是真实存在的吗?”
别说是刘鑫了,一旁的陆风都想忍不住动手揍他。
“我的人品自然有我的患者决断,不用你们这群无良媒体捕风捉影,懂了吗?”
“那……”
记者正欲开口,忽而听到身后传来消息,哪里有舆论,他们就更加在意哪一方,刘鑫也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赶忙顺着人群走出医院,却见到一群人出现在门外,人数更加庞大,这些人里有不少刘鑫治疗过的患者。
“是他们?”
刘鑫低语。
“谁啊?”
“当初医院发生sars病毒的时候,就是他们和我们一起在实验室里渡过了最难熬的那一段岁月,领头的人正是当初那位出租车的司机,身旁站着的是那位妇女,孩子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我们是滁州时报的记者,这里需要采访一下你们是……”
司机大哥扒开镜头:“听好了,我们都是刘医生的病人。”
记者一听狂喜:“那这么说你们也是来声讨这位刘医生的是吗?”
“声讨?声讨你奶奶个腿!我们都是自发得组织起来给刘医生找回公道,我告诉你们,你们这群人就是脑子让驴给踢了,这种事儿怎么做的出来,刘医生治病救人,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生死,半年之前滁州发生病毒传播,刘医生当时就在里面,连续两天给病人动手术没有合过眼,就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这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就诊证明!我看哪个瘪犊子还敢污蔑我们刘医生!!!!”
记者看到情况不对,立刻吩咐身侧摄像关闭镜头,司机冷笑一声。
“怕了?我告诉你们,这次不止是我们,还有滁州好几家电视台都过来了!我告诉你们,你们这群人今天要是不坐牢,我就跟你姓!”
司机放下狠话,电视台的记者当即出现,播报现场状况,当所有病患拿出手里的证明以及对刘鑫认可的时候,电视台的记者将画面转到了那一批声讨刘鑫的团体身上。
“采访一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自发组织还是有人引导?你们是否曾经来这家医院就诊?是否认识刘鑫医生?”
询问的记者是滁州电视台最有名的美女记者乔岚,闹事者们欲言又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此时警车抵达,发出冲天刺耳的警笛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