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神明坠落,是万丈光芒,是惊鸿。她是神,只有她能救这民不聊生的世间。
衡玉派山上的一处空地上,有一位少年和少女,统一穿着的蓝衣,衣服有着少许的蓝,腰间别着玉牌,以示身份,两人左手握剑,双手交叠,互拜,黎昭笑道:“还请师兄出剑”。云启手握长剑向她刺去,飞鸿踏云,笑道:“师妹看剑,让师兄瞧瞧你剑术长进没!”黎昭望向刺来的剑,脚尖触地,张开双臂,向后滑了一大步,待剑靠近踏剑尖,翻身一跃,站在了云启身后,云启转剑一挥差点砍到黎昭。
黎昭进攻了,拿着手中的吟雪刺去,两把剑的剑刃相擦,黎昭猛地向前,对方也是如此,衣摆飘扬似娇花,剑飞了出去,云启瞬移接回剑,在这个空隙,黎昭御剑将剑架在他脖上,黎昭有些不满的说:“师兄,你又放水,你乃天下第一剑修,怎会打不过我!”黎昭双手合十,吟雪自动消失了,云启也收起了剑,走向她,摸摸她的脑袋说:“师兄哪放水啊!冤枉啊,还是昭昭太历害了!”黎昭哼了一声,气呼呼的便走了。
云启望向她渐行渐远的身影,若有所思,黎昭长得纤瘦,纤细的腰枝和纤纤玉手,黎昭的眉心有个桃花钿,面若桃花,命数也及好。
云启看着她消关的身影,喃喃道:“昭昭,你当真全然不知...”在午时,掌门下了召令,多名弟子被召来,黎昭是在主殿的,主殿多为亲传弟子才能进的。衡玉掌门下了诏说:“要百名弟子,下山历劫,斩妖除魔。”云启作为掌门后选人,被留了下来,亲传弟子中只有黎昭要下山,黎昭回殊月山收拾了行囊,带了不少灵石,按时下了山,她下山的方式与他人不同,是坐着玄鹤下山,其他弟子只能御剑下山,那些弟子喃喃道:“我要是有师姐那样的命数就好了,同载入门,差别怎得这般大。”零零散散地的开始历劫之旅。
她乘着玄鹤与落日并肩,暖洋洋的又让黎昭犯了困,没一会便躺着睡着了,待醒来时,已是夜半,随意找了处林子下脚,决定随便走走,玄鹤想偷溜走,又被灵契拉回,黎昭笑道:“既然来都来了,又走干嘛,玄鹤你变小点,跟着我,听到没?”玄鹤无语,无奈变小,变成个玩具大小,站在她肩头睡觉。
黎昭在林子中走着,她闻到风中弥漫的血腥味,越往前走,血腥味越重,黑夜的银光照在地上,映入眼帘的一片深色血迹和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靠近一看,尸体面目全非,她双手合十,清蓝的灵力外溢,向各处探去,感应到魔族的丝丝灵力,掌门说魔界的人罪大恶极,不要靠近魔族中人。她的表情更加厌恶,讨厌,尸体堆里一支手将上面的人推开,黎昭听到动静,向那走去,少年刚坐起身,背后一阵凉意,
一把剑(呤雪)架在了他脖子上,就差一厘米她就能立刻杀了他,黎昭感应不到他身上的灵力和魔力存在,放下剑,说道:“抱歉,将你当做魔族人了。”
少年站起来转身看她,少年的脸上全是血污,看不清是何模样,她把他认做了命大没死的凡人,她带他去了河边,给了他一个帕巾,让他自己清洗一下面部,他洗完脸后,黎昭才看见他的样貌,少年长的很干净,有种少年感,他把帕巾洗净,扭干后,打算去还给黎昭,她摇摇头将帕巾送给他了,他小心翼翼的放着,生怕沾上了衣上的血污。黎昭问他好多问题,他要么不语,要么摇头,连名字也不知,猜测是失忆了。
她总不能叫他“喂”吧,想半天,才给他取名“行知”,问了问他这个名好不,他点了点头,少年跟着她走出了林子,找了个客栈,打算住几日,她订了两间房,订完房,看了看少年身上的衣服,叹气一声,领着他出去买衣裳,他现在穿的衣裳深色,看不出血污,可血腥味很大,走路上不太好,让他留在客栈,走时,还不知道尺寸,就豁出去,伸手抱了抱,拿手臂量了下腰寸,行知被她这一抱身子有些僵,她轻抚道:“放松点。”又拿自己的手臂比了下,把尺子拿到打算走,行知扯住她的衣角,行知的手很好看,皮肤白皙,手指纤长,节骨分明,黎昭也有温柔的一面,她把他当作好孩子般,捏了下行知的脸说:“放心吧!我既然带在身边,那我会负责的,我只是出去给你买几套衣物。”行知松开了手,像只委屈巴巴的小狗坐那,黎昭并没看到,她走后,行知摸了摸脸,之前明明是冰冷的,可此刻脸上暖暖的,沾染上了她的温度。
黎昭找了家衣店,去选了男人的衣裳,给店家报了尺寸,店家拿出了许多各色各式的,选了半天才买下三件,一件玄色,一件墨色,一件白蓝色了。黎昭拿出灵石付了款,店家还笑道说:“姑娘对你夫君可真好,还知晓他尺寸,不像我家夫人,连我衣裳尺寸也不知。”刚说完,店家夫人走出来,拿着扫帚朝店家打来,店家边跑边喊:“夫人我错了。”店家夫人对她说了道:“家丑不传,让姑娘见笑了。”
黎昭拿起打包的衣裳便走了,她回客栈会路过许多摊子,她瞧见个卖簪子的摊子,精心挑了一个玉簪子,还买了一些小吃回去。在山上这十几年,掌门偶尔会发些灵石,但都是上品灵石,加上平时攒的够用好久了。她回了客栈,只见行知在屋里不敢下楼,她把衣服给了他,将那根玉簪也给了他,黎昭让小二备了水,便出去了。她在下面坐着,等他下楼,等了一阵子,他就洗完出来了,却不下楼,泪汪汪的眼睛从上面望着黎昭,黎昭没办法,上楼握住他的手,缓缓向下走去。
行知视角(被牵着往下走)
风中带着她身上的清香,萦绕在我鼻尖,让我不能忘怀,她浑身都带着光,像坠入凡间的神明,她不该救我的,我本该死的,为什么要救我,我阴暗在天日里不该窥见那缝隙外的光,那光神圣的想让我继续贪念下去,我只想将她包围,只属于我一个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