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吧。”白易柯牵着她回到车上一起回H市。
此时的他们没看到,离警局不远处,有一个人戴着帽子的人坐在车内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秦少,他们已经回去了。”
“有没有看到他们待在里面做什么。”秦牧没有开房间的灯,也没有打开窗帘,整个房间漆黑一片,他就直接坐在自己房间的地上,靠着桌子沉声道。
“并没有,因为这里毕竟是警局,我也不敢冒然靠的太近。”
秦牧“嗯”了一声,很快就挂了电话。
……
月光如水,将清辉洒向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你心里应该能想到是谁在搞鬼了吧。”白易柯不缓不慢的开着车问道。
“是啊,你猜一下那和我一样。只是我在想他为什么要这样子做,这么说对它说没有这个好处,他还很容易把自己的行踪暴露出来,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或许他这么心急着要把孟玲子带出来,可能还会有另外的目的。”顾心聘的温润的眸子里闪着怀疑。
白易柯见状,总觉得顾心聘下一秒就要奋不顾身地去做瞒着他的事。
“你打算怎么做?”白易柯专注地盯了一会她的眼睛。
顾心聘整整纠结了五分钟,她才深吸一口气,重新看着白易柯,下定决心般开始细细说来。
“我打算先试探一下是不是秦牧搞鬼,至于怎么做,就看明天吧,明天早上有一个会议,他要去邻市出差,我代替他去参加,会议结束了,我会去秦牧的另一个家假装去找孟玲子,如果他在那个时候出现了,就说明他很可疑。”
“为什么要去他另外一个家?难道那里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白易柯问道。
“嗯,我妈今天说了一些关于秦牧的事情,我觉得,他的另一个家,肯定藏着什么秘密。”眼下顾心聘也只能这样猜测,但是真正是不是如此情况,她要亲自去一趟才知道,也顺便可以试探一下秦牧是否真的会出现。
“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了解这些试探人的方法了?”白易柯很满意她的回答,对她挑挑眉笑了笑。
“跟大哥学的。”顾心聘狡黠地吐了吐舌头,一副准备受赞的模样。
白易柯会心一笑,伸手摸摸她柔软的头发。
顾心聘回头心事重重地看向窗外,脑海里的顾虑久久挥散不去。
“嘟。”
正当她失神之际,电话就急促响起,她瞥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是吕茵打来的电话。
“喂,妈,怎么了?”顾心聘看了一眼白易柯后便压低声音道。
“心聘啊,妈今天下午出院你怎么没来啊?你今天一整天去哪里了?怎么打你电话也不接?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吕茵关切的声音响起。
白易柯依旧面无表情地开着车。
“我没事,妈,我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不好意思,没有来接您出院,您现在要睡觉了吗?还是等我回来?”
吕茵恹恹地看着沙发上,“我等你回来呢,今晚就别去新的家了,跟妈好好说说话,刚好妈也有话要跟你说。”
顾心聘一听到有话要说,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过去了。
“放心,妈妈,我很快就到,那哥哥,”顾心聘下意识回头看着白易柯,刚好白易柯也朝她微微颔首,“哥哥在家吧?”
“在啊,刚回来不久的,只是奇怪的是,回来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就直接回房了。”
吕茵话音刚落,便看到秦牧走下楼。
“那妈等你回来。”吕茵说完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妈,在跟心聘通电话吗?”秦牧坐在沙发上揉揉眉心道。
吕茵假装气定神闲,“是……是啊,刚刚她说她在回来的路上,很快就到了。”
秦牧感觉到了不对,一脸狐疑地看着吕茵道:“您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这么着急出院做什么?家里的医疗条件始终没有医院的专业啊!”
吕茵耷拉着肩膀,“没事,还是在家舒服啊,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太难闻了,而且每天都有人哭哭啼啼的,你妈我可受不了,在家里,心情起码没那么压抑。”
秦牧动了动嘴巴,最终欲言又止。
……
汽车碾压过落叶的地方沙沙作响,白易柯刚停下车,顾心聘很快就睁开眼睛。
“今天挺累的吧?”白易柯柔声问道。
顾心聘解开安全带,笑着对他摇摇头,“我没关系的,以前倒挺享受惯了,现在倒觉得还好,起码比以前充实一点,不用担心。”
能听到她这样回答,白易柯也就放心了。只是依旧担心明天的情况,他决定要派人过去跟着她。
……
“妈,我回来了。”待白易柯离开后,顾心聘才开门喊道。看到秦牧也在客厅,便故作镇定,“哥,你也在啊。”
“今天到底去哪里了啊?是不是白易柯那小子又带你出去了?”吕茵提起白易柯,脸色就“唰”一下变得愠怒。
顾心聘放下包后喝了一杯茶,“妈,您想多了,易柯没有带我去别的地方,我就是有事去警局了一趟……”
“怎么大晚上的要去找苏良啊?有什么事吗?”顾心聘话音刚落,秦牧急切的声音很快响起。
顾心聘僵在原地愣了几秒,一脸诧异地看着他道:“哥,我没说我去的是苏良的警局啊,你怎么会……”
秦牧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干咳了几声,朝她笑了笑,“哦,不是,那你说去警局嘛,那我就下意识想到了苏良了,以为他是有事找你。”
顾心聘暗自攥紧拳头,极力忍住不可置信的神情,随后抬手撩了一下头发。“这样啊,苏良那里太远了,我今天下午以为钱包不见了,就去了一趟警局打算问一下,结果后来是放在车上了,把我吓一跳。”
吕茵忍不住笑着拍了拍顾心聘的手,“你这孩子,怎么做事马马虎虎的,你以后可是要带整个集团的,大大咧咧的习惯要改知道吗……”
吕茵全然忘记了刚才的不适和尴尬,开始和顾心聘絮絮叨叨,只有顾心聘,边应和着吕茵,边用余光打量着秦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心聘看到他充满阴翳的脸上,闪着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眼神。
“嗯嗯,好的,妈,我知道了。”
吕茵吁了一口气,“知道就好啊,你也别嫌妈啰嗦,我也说不了太长时间了……”
话音刚落,空气中一时变得寂静。
“嗯,那现在都去睡吧,都挺晚了,小牧,你也别太晚睡,我今晚和心聘一块睡,晚安。”吕茵打破沉默,顾心聘也只能顺从的挽着手去她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