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生气,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你要住就过来住啊,这又不是我家,我哪有资格说什么拒绝的话!”孟玲子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那现在问题就解决了,这里本来就不是你家啊,”吕茵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就这么说定了,心聘,你明天就把行李收拾一下,明天我就过来接你!”
“这……好吧。”顾心聘嘴上为难的说道,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开始完成第一步了,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
夜色悄悄降临,天空繁星点点,白易柯本来想开车到顾心聘家里和她一起共进午餐,结果扑了个空,就想到她应该和吕茵见面了,所以在下班的时候,他就打了一个电话给她。
“在哪里?”白易柯又再次开车来到她的家门口楼下。
顾心聘听着电话,刚想回答,就看到家附近停着一辆迈巴赫,就笑着上前敲白易柯的车窗。
“进来吧,我今天和吕茵他们吃饭了,所以一整天都没在家。”
“嗯。”白易柯淡淡应答一声。
他进门就看了看周围,看来还没有打算搬过去。
“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顾心聘倒了一杯水问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今天还没有打算搬过去吗?”
“嗯嗯,明天就搬。”顾心聘眼神飘忽了一下,并没有直视他。
“行吧,那你已经决定了是吗?”白易柯再度确认,他明显感觉到顾心聘的神情不对劲。
顾心聘抿抿嘴唇点点头。
“对了,我问你哦,你知道周怀河的第三幅画现在在哪里吗?”顾心聘认真地问道。
白易柯思考了一下,接着蹙了蹙好看的眉毛。
“我曾经去找人调查过,但都一无所获,不过最近有消息说这幅画现在在米国,是当年被一个米国的华侨买下的。所以很多次我爸和我妈出去跟朋友见面就是在找这幅画,毕竟想要收、藏这三幅字画,一直都是我爸的愿望,所以在这方面,我爸会比我更上心一点 。”
“可是为什么这幅画会挂在慕家的墙上呢?”顾心聘越想越可疑,加上今天看到关于这幅画的一些不妥的地方,这会她倒一下子恍惚了。
“你说什么?在慕家?怎么会在那里,那我爸这些日子岂不是白找了?”白易柯平静的脸上荡起一丝涟漪。
顾心聘点点头,“就挂在吕茵给我准备的房间里,她还特地嘱咐我不能随便拿出来送给别人,只能在房间欣赏,她好像很宝贝这幅画,但我总觉得这幅画有问题。”顾心聘边说就边拿出拍下的照片给他看。
“这就是第三幅画,但我曾经见过这幅画的真迹,当然是在网上看的,我父亲在做鉴定师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如何鉴别古人画画以及墨水的深浅程度。”
“继续说下去。”白易柯坐直身体,双手交叉看着手机里的画说道。
“我并不能百分百说以前古人使用的墨水就没有现代的上等,但你看到签名旁边的摩擦以及褪色程度是很小的,你再仔细看看周怀河签名下面的印章,要是对折或者成卷状,为什么会一点褶皱的痕迹都没有呢?像是刚印上去不久就直接被慕家买下来了。”
白易柯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
“不愧是我高薪聘请的首席鉴定师。连社会上公认的名画都能一眼看得出来真假。”
“过奖了,是你的眼光好,况且,我的说法不一定就是真的,秦牧应该不是会买赝品的人。”顾心聘朝他眨眨眼。
“这倒是。”白易柯也不否定。
“还有一件事,我今天还听说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顾心聘再把今天上午的录音放出来。
“这是什么?”白易柯皱眉。
“今天上午,我故意试探孟玲子,让她生气,结果她说出了气话,她说等她父亲回来,她就不用在这里,吕茵就这样跟我解释。而且秦牧的反应也很奇怪,他貌似很怕孟玲子会生气离开。”
“你故意试探?”白易柯挑挑眉,讶异地问道。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顾心聘愣了几秒,一时没反应过来。
“想不到你还学了苏良那套。”白易柯脸上挂着喜悦,但语气没有刚才那么柔和。
“嗯,孟玲子的确有问题,就算秦牧解释的有道理,也不排除是他也有事隐瞒,但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秦牧就是幕后黑手,上次苏良亲自去询问了程琳,照样一无所获。”
“嗯,秦牧的确很不好对付,我猜孟玲子也是跟她父亲一样被秦牧控制了,我得找机会跟秦牧沟通一下,还有很多疑点,比如我上次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差点将药物说成了药剂,就特别诡异,我猜他很快就露馅了吧。”
“你是说,他说成了药剂?他是一开始就说成了药剂后来改口说药物的吗?”白易柯紧张地问道。
顾心聘微微眯着眼睛摇摇头,不禁赞叹白易柯的反应能力。
“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像没说这些吧?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跟药剂或者是药物有关的?”顾心聘忍不住追问。
白易柯躲闪了顾心聘的目光,“其实并没有什么事,这只是我的平常推理罢了,你觉得一个人可疑,你总要问的仔细一点,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得当。”
“也是。”
“不管怎么说,你在分析事情这方面倒是提高了不少。”白易柯由衷赞赏她。
“也不是,只是我既然决定回到慕家,我就要想办法在慕家立足,如果只有吕茵帮我的话,可能其他人并不会相信我的能力。”
“你指的是……”白易柯像是了解了顾心聘所说的其他人是谁。
“嗯嗯,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帮我在慕氏集团立足。”
“帮你?怎么帮?”白易柯摸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你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啊?”顾心聘不怒反笑。
“也不完全是,我只是觉得你貌似变了不少,变得更加有想法了。长大了很多。”
“从我父亲去世的那一刻,我就不是从前的顾心聘了,你明白吗?”顾心聘不是没有考虑过余思庭说过的话,但是她现在实在没办法。
面对白易柯,她的心里除了爱恋,就是愧疚,为了达到她自己的目的,还吊着白易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