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不是这个！你现在把之前询问孟玲子的录像发给我，马上！”白易柯也丝毫不退让，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
苏良颓然地低下头，本来这几天都糟心极了，现在又冒出个白易柯来搅事。
“行行行，我发！但我告诉你，孟玲子的确不知道这个受害人是谁，哪怕我们请来的犯罪心理专家，从她脸上也依旧看不出任何撒谎的表情，我知道你是为了心聘着想，但是现在我们也没有任何证据怀疑孟玲子就是……”
“你不觉得她很奇怪吗？”白易柯沉声道。
“哪里奇怪？”苏良皱紧眉头问道。其实他心里一直都有疑问。
“就算她没有见过受害人，那么当你问她在受害者被害的那段时间她在做什么，她看上去又为何是完全一副不确定的模样，像是自己虚构出来的一样。”
白易柯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孟玲子被询问的样子，但从录像上看，自己的分析的确没错！
苏良闻言，也将录像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实跟白易柯分析的一样，孟玲子看上去更像是不知道自己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没错！但是怎么会这样？难道她是失忆了？”苏良拿着电话喃喃道。
电光火石间，白易柯脑海里闪过余思庭今天中午说的话，以及程琳和秦牧的关系！
白易柯想到了一个他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他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就是真实的，但是遮在他眼前的迷雾，他相信会一点一点拨开。
他觉得这个程琳和秦牧之间的关系应该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看来，要会一会这个人了，如果能套出程琳的话，说不定就能找出秦牧犯罪的证据！
“就这样吧，我们也不能随意评论太多，到时候再说吧。”白易柯还没等苏良回答，很快就挂掉了电话。
……
孟玲子在回去的时候，一路上都在哭哭啼啼，秦牧也不知道怎么劝，只能任由她自己闹。
“我就不知道顾心聘哪里好了……”孟玲子委屈地说道。
秦牧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顾心聘哪里好，吕茵总是迫不及待要认回她。
好几天没联系母亲了，也不知道她情况怎么样了。
回到家后，秦牧就打了电话给吕茵。
“您拨打的电话未接通，请稍后再拨！”
秦牧疑惑地看着电话，于是又打了好几次，可最后都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在提醒他电话已关机。
秦牧放不下心，就跟孟玲子说自己好好吃饭后就起身拿起外套就往秦家大宅奔。
“喂，你要去哪里啊，又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快点回来啦！”秦牧不顾孟玲子在背后的大声叫嚣。
“程琳，你现在有空吗？可以帮我看一下孟玲子吗？她这会还在我家里撒泼，我担心警方会盯上她，你去我家跟她一块吃饭吧。”秦牧只能打电话拜托程琳照顾。
程琳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她其实不太想跟孟玲子待在一起。
“管家，我妈怎么了，怎么电话一直打不通？”秦牧边开车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管家很快就接通。
“这……少爷，老夫人她……”管家迟疑很久也不敢开口。
秦牧瞳孔猛地一缩，差点撞上前方的车辆。
“二十分钟左右我就会到！”秦牧挂了电话后把车速开到最快。
……
夜幕降临，A市的夜晚依旧灯火璀璨，车来车往。
“原来她身世这么可怜，不过幸好她遇到了白家人，我曾经跟蓝阿姨接触过，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我跟她聊天的时候，她就好像我的妈妈一样。”顾心聘低着头轻声说道。
余思庭知道顾心聘现在的情况，她从小身边就只有父亲，现在又突然冒出了一个母亲，她的心里肯定比谁都难过。余思庭越想越心疼，不由得抱了抱顾心聘。
“没关系，如果你实在不想认回这个妈妈，咱就不认了，没关系的，还有我在呢，我会陪着你。”
余思庭拍拍顾心聘的肩膀。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思庭，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开会呢，可别耽误了时间，我没事的，等你开完会了我们再去吃饭。”顾心聘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
余思庭死活不同意，硬是要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我不要，我要跟你一起睡，我们还没聊聊天呢。”
“小傻瓜，我家里离你开会的地方很远呢，再说了，你酒店的行李你还真打算放在那里不管它们呀？”
“好像也挺有道理的。”余思庭这才想起她的行李还肆无忌惮地摆在酒店房间。
顾心聘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结果白易柯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喂，怎么了？”
余思庭斜睨着眼看顾心聘此时脸红心跳的样子。
“在哪里？今晚有空吗？”白易柯开车来到顾心聘家的楼下。
“我今晚……”顾心聘为难的看了一眼余思庭。
“我等下就走啦！”余思庭用唇语小声对顾心聘说道。
顾心聘歪着头笑，随后对白易柯说道:“嗯嗯，等下有空，是有什么事吗？”
“那你等下有空了再联系我，我再去你家，有话要跟你说。”
顾心聘点点头。
白易柯刚挂了电话，助理的电话就打进来。
“嗯，怎么样了？”
“总裁，我已经把程琳的详细资料发到您的邮箱了，您说的没错，程琳的确很早就跟秦牧认识，京城四大家族基本上都认识程琳，程琳也一直都为这些家族调制一些药剂，但都是没有放在市面上去销售的，所以目前没有哪条法律法规可以说程琳的药剂是违法的。”
“哪怕是有碍于警方破案也不可以？”白易柯问道。
“就算是妨碍到，也只能出于警告，除非是找到她研制的药剂，如果里面是存在有害成分的，就可以定他们的罪。”
“嗯，我知道了，辛苦了。”白易柯“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助理咽了咽口水，总裁这是怎么了？竟然会跟他说谢谢？助理努力憋着笑开车离开公司。
白易柯觉得是时候要跟顾心聘说一说他的想法了，又想到她应该正在和余思庭聊天，也不想打扰到她。
“哎哟，怪不得让我走呢，原来是跟你的小情人约会啊。”余思庭嘴角满是得意的微笑。
顾心聘翻了一个白眼，无力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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