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赶紧让人现场拨通顾心聘的电话。
“现在你知道了吗,这位叔叔?这不是我们产品本身的问题,而是有人故意要毁坏这个花瓶。”
顾心聘看到眼前的人仿佛被看穿了心事般,脸色慢慢变得铁青。
她刚想开口,就感受到口袋里的震动。
“喂,你好。”顾心聘抿了抿嘴唇,随后点点头,对着周围的人说声稍等后,转身打开了电脑。
“我现在不在公司,我过去的话估计都快要下班了。你们现在把瓶器的落款全部发过来。动作要快!”顾心聘一认真工作起来,任何人都目瞪口呆地站在一边。
“小练,把店里的投影仪打开。”一边说着,一边让电话里的人把摄像机对准白易柯现在质疑的瓷器。
小练愣了几秒后,就赶紧去打开投影仪。
白易柯看到顾心聘店里的状况不太对,好像挤满了很多人。
“你店里怎么回事?”白易柯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现在店里出了一点状况,不过我会应付好的。”顾心聘也顾不上解释,她在认真观察着屏幕里的瓷器。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过了十分钟,顾心聘对着屏幕说道:“凭肉眼去看,我只能推测这是属于仿制清朝时期的赝品,如果这件古董是拿来销售,请总裁立刻撤回来,停止销售。”顾心聘示意大家都看向瓷器上面的画。
“总裁您判断的没错,大家可以看上面的画,清朝时期的画大都是以牡丹为主,也就是国花,所以画一定是栩栩如生的,当时的人会把它画的很鲜艳,特别是朱砂色,但是这个瓷器当中有一些纹路,上面的颜色,在灯光的照射下,却逐渐变得暗淡无光。”
末了,顾心聘继续补充道,“我没有亲自触碰过这个瓷器,所以不能判断它表面是否光滑,如果它表面上有瑕疵的话,那就是百分百是赝品了,但是一般有瑕疵的瓷器,不一定全都能分辨的出来。具体细节等我回来再作定论。”
会议室的人都响起了掌声,纷纷表示认同。
关掉了投影仪,白易柯继续板着个脸。
“鉴证科的人,竟然到现在都不能分辨这到底是不是属于赝品,全都要靠顾心聘一个人?难道雇你们都拿来当摆设?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一个我都不会留!散会!”
所有人都知道白易柯的处事风格,他说过的话都不会轻易改变,众人也只能点头。
“顾小姐的实力,目前在公司来说,真可谓是无人能敌啊。”会议结束后,股东们都对顾心聘议论不止。
店里的人个个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反驳,投影仪上的人很明显就是白易柯本人!看来顾心聘真的在蓝氏集团就职。实力果然不容小觑!
……
白易柯刚开完会,本想派人去接顾心聘一起去吃午饭,但是想到自己不能不管铭月轩当前的局势,还是打算亲自去,只让助理吩咐下去,给他在五星级酒店订一个豪华包间。
结果刚下车就看到她的店里站着一群人。
他走到门口,就看到顾心聘正在说着什么,白易柯一时觉得好奇,就环臂抱胸笑着看向她。
“但凡是花瓶出现了问题,也绝不可能在同一天就出现了问题,各位叔叔竟然这么巧都在同一天出现了问题,我是不是可以当作,这是人为之后才出现的意外呢?”顾心聘的眼睛直视面前吓得一身冷汗的客户。
站在角落里的人愣是没料到顾心聘会这么有胆量,丝毫不慌乱的样子。
“这个……”
“如果叔叔们还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在法庭上见吧,现在我也解决不了这么多,你们时间紧急的话,我可以现在就联系律师。”顾心聘假装要打电话的样子。
“行行行,我们没问题了,我们现在就走,不用麻烦你请律师了。”
十分钟后,所有的人纷纷退场。
“叔叔。”顾心聘想起来站在角落的人是谁了,在他离开前喊住他。
“你曾经是孟玲子的司机,对吧?我见过你。”
面对顾心聘的疑问,司机只好颤颤巍巍地点点头,他现在才发现,顾心聘跟白易柯一样,都是聪明绝顶的人,根本就不好惹。
“以后就不要再听从孟玲子的话,去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了,你买走的花瓶,我父亲真的很喜欢,无论是不是你真心想买的,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它。”顾心聘微笑着朝司机挥手。
因为她今天早上就听到孟玲子说了一句话,“看他怎么收拾你。”在她想要去询问的时候,店里就发生了这种事,所以顾心聘一眼就看明白了。
孟玲子还真是,什么秘密都藏不住呢。顾心聘苦笑着想道。
……
等到司机走出门口后,就从口袋里拿出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大小姐,相信您也已经听到了顾心聘刚刚说的话了。”司机言语间颇有些无奈。
孟玲子气的直跺脚,没想到顾心聘这么有能耐,把这么贵的花瓶说摔就摔了,还说让他们在法庭见。
“我不会罢休的,我就不信这一次整不赢她,下一次我还赢不了,我一天赢不了,一天都不安心,王叔叔,你不用帮我做什么了,谢谢你,我会另外想办法的。”孟玲子说完就迅速挂断了电话。
司机还没来得及开口,只是依旧举着手机,叹了一口气后,就小声地说道:“您这又是何必呢?大小姐。”
孟玲子实在气不过,直接打了一个电话给顾心聘。
顾心聘就知道孟玲子肯定会联系她,刺客闭眼睛,就接起电话。
她还没出声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咆哮声,“顾心聘你有种就单挑,别在那卖手艺吹嘘自己,我告诉你,你别不知好歹,等我爸爸回来了,你就难逃我的手掌心了。”
她爸爸?
顾心聘冷笑一声,孟玲子估计是气的冲昏头脑开始神志不清了。
全国都知道她父亲已经去世,顾心聘不懂为什么她突然说等她爸爸回来,顾心聘倒是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
“孟玲子你听着,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顾心聘了,我会时刻记得,你的父亲是怎样害我家庭的,我一定不会任你摆布,你想单挑,我当然奉陪!只不过,”顾心聘看了门口的身影一眼,“你的心上人这会又要来找我了,我就没空陪你唠叨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