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江虽然没做过这种事,但早听说过,恨得牙根发痒:“这些混蛋!昨天下午章美兰告诉我,有几个从富翁找她出去玩,估计就是他们,我得报公家!”
阿君也点头:“是要报公家的,这跟杀人没什么区别。”但司机却揺头反对,对阿君说难道你还不了解泰国公家,他们都很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两个男人大半夜将章美兰送到医院门口就溜走,根本没有目击者,而且既然是富翁,肯定会用钱摆平,就算你能找到他们也白费。
听了这话,陈洋江和阿君都很沮丧,阿君说:“那她就白死了吗?不行,陈先生,我跟你一起去那家按摩店,好好问问!”
陈洋江当然愿意,阿君让司机开车带他们,司机看来不太情愿,但阿君揺了揺司机的胳膊,他也就干了。
开着旅游公司的大巴车来到LAYAYA按摩店,进去之后陈洋江直接找老板娘,见陈洋江气势汹汹,老板娘也有些发慌,在司机和阿君的翻译之下,陈洋江知道了些情况。
正如司机猜测的,昨晚那几名从马亚来的富商确实是章美兰的熟客,最近半年多就飞来找过她三次,让章美兰苦不堪言,但为了赚钱,她也只好忍受。
最近一年左右,章美兰的生意非常好,很多客人都来光顾她,店里有近十名女按摩技师,半数以上都是来找她的,谁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是不是她按摩水平好,或者那方面有特长?”陈洋江问。
老板娘揺揺头:“我觉得店里任何女孩都比她按摩技术好,而且她年纪也最大,今年都四十三岁了,除了她,这里最大的才二十八。她那方面也一般,在店里四年了,之前三年她的生意都平平,只最近这一年突然变好。”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陈洋江向老板娘要那几名马亚富商的联系方式,老板娘乐得撇清关系,赶紧抄了一串电话号码和人名递给他,说这就是其中一名富商的。
司机问:“那么有钱的人,怎么会到这种小按摩店来光顾?人家不是都要在酒店里找的吗?”
“大半年前,那几个富商来曼谷谈生意,晚上在酒店想找几个女人共同取乐,可人不够,就有个姐妹向他们推荐章美兰,说她按摩手法很特别,富商就让她来试试,结果就迷上她了。”老板娘回答。
从LAYAYA按摩店出来,阿君说:“要报公家吗?”
陈洋江说:“没用,这几个家伙看到章美兰出了这种事,恐怕现在早飞回马亚,不可能还在泰国。”
司机也连连点头称是。
三人上了车,陈洋江忽然想起章美兰家中供奉的那尊神像,就说出来,阿君立刻说:“我们就去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司机撇嘴,“泰国供神的多的是,看了她也不能活过来。”
阿君揺头:“不能这么讲,人虽然已经死了,但我们至少得弄清楚死因,也好给陈先生那位朋友有个交待。”
司机不再说话,很顺从地开车,陈洋江指路前往章美兰家。
进了公寓,当阿君看到那尊放在墙壁木架上的神像时,立刻说:“我的天,这是色拍婴!”
“什么色拍婴?”陈洋江没懂。
司机也问是什么意思,阿君指着神像:“拍婴是男阴神,可你们看,这里的供品全都是女性用品,而且拍婴像的身上有很多深浅不一的红色印记,那是用手指涂上去的,应该是....是那种血。”
陈洋江问:“什么血?”
阿君有些尴尬:“是女人的经血。”
陈洋江和司机都大惊,问为什么要涂这东西。
阿君告诉他俩,在众多的拍婴神当中,只有“色拍婴”必须用这种方式来供奉才有效果,它能强力招男人缘,通常是从事特殊行业的女性才会供,比如按摩师、坐台姑娘和酒吧卖酒小妹,或者是那种一心想找富翁上位的女人。
供奉的时候,要每月按时在午夜将自己的经血涂在拍婴神身上才行。
“还有这样的?怪不得叫色拍婴!”陈洋江哭笑不得,“可是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司机回答:“阿君有时候会帮游客代请佛牌啊,所以很懂。”
陈洋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章美兰姿色平平,年龄偏大,手法和那方面功夫都很一般,却能顾客盈门,甚至还有从马亚专门找她的客人。
陈洋江问:“可章美兰搞成这样,跟这尊什么色拍婴有没有关系?”
“当然有啦!”阿君很认真地回答,“阴物不能随便供的,会反噬!”
陈洋江虽然是做佛牌的,但关于色拍婴这类的真的第一次听过。
阿君告诉他,这种色拍婴和他之前戴的那块里面有“鬼妹”的佛牌一样,都叫阴物,但那块佛牌只是入过女性阴灵,帮人招财转运而已,认真供奉一般没什么事,但这种色拍婴是很霸道的阴物,就算你老老实实供奉,时间长了也会出问题,称为反噬。
“难怪章美兰出事.....”陈洋江总算明白了些,喃喃自语。
想到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而且那笔存款还取不出来,就觉得郁闷无比。
阿君问了情况:“那是真的好难,盘古银行规矩很严,光有死亡证明不行,除非你是章美兰的老公或者父母或者儿女。”
陈洋江说:“我连她邻居都不是,那这钱岂不是一辈子取不出来?可我还等这笔钱去捞他的儿子呢!”
司机说没办法,只能凭运气了,又打趣说你可以从泰国带几块效果好的阴牌回去,卖掉也能赚几笔。
“能赚到二十二万吗?”陈洋江问。
司机很惊讶:“要二十二万泰铢那么多?”陈洋江纠正说是人民币,司机顿时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阿君面露难色:“那可赚不到,能赚几千块已经很多。”
忽然,陈洋江想起之前供奉那块大B的佛牌之后牌运大兴,最后在金马狂赢三十万的事来,就问阿君能不能帮自己请一块可以招牌运的阴牌。
得知他的想法之后,阿君揺揺头:“能倒是能,可恐怕不是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