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洋江眼睛也湿润了,想起之前老头的一举一动,都在表明,他的精力不足,的确生病了。
而他还求着老头救耿莉的魂魄,差点没要了老头的命!
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在高兴他对耿莉表白,只有老头默默一个人出去了。
刚开始陈洋江以为可能老头因为困了累了,现在想想,他怎么那么傻,那就是前兆啊!
离开弓子山的时候,他发现老头身子有点飘,衣服上还有血,当时没在意,只让老头回去休息休息。
他怎么没想到呢,老头这是病了,休息怎么能好?而他一走就是半个多月!
“师父在哪儿,我能看看他吗。”陈洋江声音微弱颤抖的问着。
他只希望老头现在好好的活着,他能有机会照顾他,给他治病。
元坤蹲在地上,神情黯然,指了指里面的屋子,老头应该就在里面了。
其实,陈洋江心里是害怕和恐惧的,他不敢看,怕自己受不了,但是又压制不住他内心的愧疚。老头一定要看,病一定要治。
陈洋江蹑手蹑脚来到老头的房间,屋子里很浓重的药味,桌子上到处都是配药的瓶子针头,看起来狼狈急了。
“这、怎么会这样?老头,我是陈洋江啊!”
陈洋江趴在床边,看着面黄肌瘦的老头,还有满身针管子的他,心疼不已。
“怎么会这样啊?”陈洋江哭着质问。
可是老头完全没有反应,表情痛苦,嘴唇干裂。
陈洋江帮他喂水,这时,元坤才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陈洋江放下碗,上前哭着扯着师兄衣服,大声问道。
“到底为什么,师父得的什么病,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啊!”
元坤拿出一盒劣质香烟,点燃一支,颓废的说道。
“癌症,医生说晚期了,没得治,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活头。”
说着,元坤吧唧吧唧的抽了起来。
或许,这是一种绝望,也或许,他心里也不好受,想要用烟酒麻醉自己。
陈洋江一听,震惊的后退几步。癌症,这是个可怕的词语,谁得了几乎就是死。
除非有特别好的运气,否则,癌症就是在宣告死亡。
老头可能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他知道,这个病就是个无底洞。
而且老头赚回来的钱,一般都用在发扬墨派上。
给师兄弟发钱,日常开销,从来不自己留。
虽然有时老头很抠门,但是每个人都有难处,而老头之所以把所有重要东西都给自己。
估计他早就想到了这一天!
陈洋江缓过神来,握着老头的手,轻轻说道:“师父你放心,你的病我一定给你治好,天涯海角,我都要给你找最好的药!”
说着,陈洋江决然起身,路过元坤师兄身边,掏出一张十万块的卡,塞给他道。
“让师妹们回来吧,曼谷这个地方人心复杂,她们不适合,这个钱你先拿着,回去我给你打,师父这个病、我来想办法!”
陈洋江顿了顿,紧接着快步离开。
元坤站起身,想要追出去,可是已经晚了,他死死的握住那张卡,心里很不是滋味。
下山后,陈洋江直接打听到师妹们所在的位置,是曼谷的一家大型洗浴中心。
走进洗浴中心,两位熟悉的倩影,出现在他面前。
“欢迎光临!这位...”那两个女孩惊住了,对视一眼,同时脱口而出。
“师弟?你怎么...”她们似乎有些惊诧,又有一丝慌乱。
好像很怕陈洋江知道她们在这里工作的。
“跟我走!”陈洋江没有多废话,一手一个,拉着两个人准备离开。
“诶,这位兄弟,什么来路?上来就对女孩子如此粗鲁,这可是我们这里的人!”
一个年纪轻轻,仪表堂堂的青年男人,从楼上慢慢走下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陈洋江松开师姐们的手,扭过头看,发现男人眉目之间有暗暗的绿色。
估计是女朋友很多,哪个女朋友绿了他!
“关你毛事,她们是我亲属,我想带走他们就带走他们!”陈洋江拽道。
现在他认识的人很多,警署的,灵异调查局的,甚至还有甄六爷。
男人一听,如此拽的话,很不屑起来,冷笑着道。
“哎呦,还你亲戚,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们长得有多像?而且,你也不问问,她们愿不愿意走。”
年轻男人似乎很不想让果子和娇娇离开,所以一直在和陈洋江暗中较真。
陈洋江撇了两人一眼,问道:“师父重病,你们回不回去看?如果不回去,可能错过最后一眼!”
陈洋江故意说着。
他就是想一句话干脆利落,让师姐们做出选择。
还好,果子和娇娇对视一眼,眼中柔情似水,担心的点点头。
“我们回去,师父到底怎么样了?我们已经半个多月没回去了。”
陈洋江眼神沉下来,他知道,老头的情况不怎么好。
又不想让师姐们难过,便说道:“还好,你们先回去照顾师父,一切有我。”
两个人脱下衣服,准备离开洗浴中心,就在这时,门口站满保镖和保安。
气势汹汹!
“你什么意思?打架?”陈洋江转过头,将师姐们护在身后,冷声问道。
男人哈哈大笑,“怎么?怕了?你从我这抢人,我怎么没觉得你害怕么?”
男人故意的说着。
陈洋江眉头一动,冷笑道:“谁害怕谁孙子!我是怕你这个洗浴中心,变成血浴中心!”
陈洋江的话充满了挑衅。
男人手指一动,所有保安加上保镖大概十几个人,全部冲了过来。
陈洋江怎么会含糊,一脚踹飞三个,一拳头打倒两个。
十几个人,全部打退,就和玩似的。
毕竟一个小小的洗浴中心,根本比不上甄六爷家的两个保镖,若是他们还能打的持久。
可是这群人,分明就是滥竽充数来的,根本不堪一击!
仅仅两分钟,地上横尸遍野,所有人都呜咽着嗓音,起不来。
那男人吓得后退,把着楼梯,想要往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