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莎点头答应。
两天后，陈洋江接到匿名电话，说要在店里定一批货。
他才紧急回泰国。
巴颂也早就回去了，他来越南也只是见一个赞师朋友。
对于这个人，陈洋江虽没见过，但从那个黑罐子就可以看出。
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陈洋江心想，有机会一定要见见。
没准他的佛牌和曼童都比巴颂的要好。
货比三家，这一点陈洋江还是知道的。
通过国内朋友，陈洋江知道了这个大客户的电话。
回家洗了个澡后，便复制了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没想到电话立马就被接通了！
“您好，请问是您要订购泰国货吗？请问需要点什么？”
陈洋江客客气气。
显然经历的越多，脾气磨合的越多。
开店这么长时间，见过煞笔顾客，也见过大手笔顾客。
但如此大手笔顾客，他还是第一次见。
一次性订购一批的泰国货！
“五十个古曼童，要精品！”
男人的语色很低沉，听起来年龄应该不大。
电话那头也很沉寂。
陈洋江愣了一会。
五十？
要那么多古曼童干嘛，不怕出事吗？
还精品，是个行家。
一个古曼童就算平价五万，五十个也二十五万。
想想都激动。
不过陈洋江还是要搞清楚，男人要这么多曼童做什么。
“这位大哥，东西有是有，也绝对精！不过我斗胆一问，大哥有什么用途？”
电话沉默。
陈洋江眉头一缩，这家伙不说，肯定没好苗子！
于是他打算暂时牵制住他，一会问问巴颂再说。
“大哥，实在机密的话可以不说，我就是随口问问，那什么，怎么交易？”
“把东西准备好，邮寄到星星大厦就好了。”
说完电话就挂了。
陈洋江骂骂咧咧，关掉手机。
真他娘的奇怪，什么都没问出来。
更没说钱怎么交易！
空手套白狼？
想得美。
陈洋江穿上衣服，去往巴颂寺庙。
把这件事原原本本讲给巴颂听。
巴颂听后也倍感奇怪。
“他是想批发，还是想养小鬼？如果是批发，怎么知道你手里有这东西的？养小鬼也没必要养这么多，除非他想要修邪！”
“修邪？”
“对，利用古曼童本身的阴魂，让它们为自己做事。”
五十个古曼童，足以闹翻天。
陈洋江不禁头冒虚汗，幸好刚才没答应他。
“我出去一趟，你随便吧。”
巴颂坐了一会，便出了门。
这一天天神出鬼没的，到底干什么去？
反正他也没事，跟去看看。
陈洋江脚前脚后先后出了寺庙。
“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车！”
车子很快停在了曼谷中心大学城附近。
又来大学城？
陈洋江没下车，等了一会，待巴颂下了车后他才下车。
“师傅给你！”
陈洋江扔下钱便跑了，因为给钱的功夫，巴颂这老家伙就不见了。
“老东西，能去哪儿呢？”
陈洋江行走在街头，人山人海，男男女女。
巴颂穿着袈裟，很好辨认。
但就一眼没看住，就他妈跟丢了！
忽然有个人从背后拍了陈洋江一下。
“你个臭小子跟踪我？”巴颂在上车不久后便发现，后面那辆出租车跟着他很久了。
还以为是谁，没想到是这个臭小子。
“我来遛弯的，你管得着吗！”陈洋江继续嘴硬。
他深知，巴颂已经猜出来了。
说着，还要自己走。
“过来吧，不过一会不要说话！”巴颂无奈，摇了摇头说道。
陈洋江就等这个台阶呢。
悄悄跟在巴颂身后，来到一处女生公寓。
有几个女孩好像已经在等待了。
见到巴颂前仆后继的跑过来，递上袋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
又是收死胎？
陈洋江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都有点触目惊心。
死婴被当做商品似的，疯狂交易。
很快，十几个胎儿交易完成，巴颂虽然是送钱的那一个，但也是最乐的那一个。
通过死胎炼制尸油，做佛牌、古曼童，他能翻好几番儿。
这绝对是不费力的好买卖。
陈洋江不禁禁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是否，在大学城，也有一些和自己一样的代理人。
专门收集死胎，因为泰国堕胎是不合法的，所以这些死胎就被秘密售卖。
哪里出的价格高，就卖给谁。
“我们走吧！”
巴颂笑容满面，这一次收获出奇的多。
比平常多了两倍。
看来这段时间，不少女人堕胎。
这些死胎足够做不少尸油。
陈洋江则是面色深沉，或许，他还没有适应，与巴颂的心境不同。
“你不必可怜它们，对于它们来说，这也是一种解脱！”
巴颂安慰着面前，刚入行的陈洋江，意思是习惯就好。
陈洋江没有说话，两个人上了同一辆车，离开大学城，返回寺庙。
晚上，陈洋江心里一直在想，那个神秘买大量古曼童的人到底是谁？
感觉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
第二天一大早，陈洋江就被一阵电话铃声轰炸醒了。
一个是陶莎打来的，他没接，又发了两天短信。
短信的内容是，她回国了，想最后请大师和他吃顿饭。
第二条就是二十万的劳务费，整整二十万，亮闪闪的打进了他的银行卡！
陈洋江一时间睡回笼觉的心情都没有了。
第一想法是，怎么花呢？
难，愁。
紧接着，又是几个泰国号，应该是推销的，陈洋江没有管。
刚放下手机，来了条短信。
“把我要的东西寄到元康酒店，五十万打你卡上！”
今天是什么日子？
陈洋江立马去看了个黄历。
二十万，五十万，加起来就是七十万了！
不过陈洋江还是有点恐慌，那可是五十个古曼童。
这人究竟要干什么？
离百万富翁就差一步之遥，陈洋江犹豫了。
他的初心是帮人，如果这五十个古曼童卖出去，变成了害人。
最大的罪过不就是他吗？
“我信不过你，除非给我转一半钱！”
陈洋江故意这么说，就是想拖延男人，看他有没有诚心。
上次只提古曼童，完全没提钱。
所以这次陈洋江长了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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