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洋江此刻已经快要被巴颂赞师的话吓哭了。
他明明只是来旅游散心的啊!
几天之后他是要回去的!
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有生命危险了?
陈洋江俯低身子,诚心实意道:“求大师救我一命!”
“与我何干?”
巴颂显然是对拯救他们没有兴趣,他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让陈洋江差点绝望。
不过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
王立超从身上拿出一张银行卡,飞快地去取了一大笔钱跑回来。
毕竟按照巴颂赞师所说,等到陈洋江死了,下一个被曼童缠上的就会是他。
现在能保住陈洋江的命,就能保他不被曼童收拾。
果不其然,这位“大师”对钱还是很有兴趣的。
收下十几万泰铢,巴颂这才答应救陈洋江。
“请走曼童危险重重,不能有闪失,而且最后还要超度他,否则后患无穷。”
回到别墅,几人很快把客厅清空了,客厅正中间放着一些巴颂写下的符纸经幡铺在地面,他一边布置一边开口。
众人自然是无比信服,尤其是陈洋江。
他可是见识过那个曼童的恐怖阴邪。
“躺上去,我要剥夺你的一切,也顺便剥夺曼童的力量,让他感觉到危险,主动离开你的身体。”
巴颂让陈洋江躺在上面,陈洋江照做。
随后,他周边被撒了很多谷物,陈洋江觉得那像是某种大米。
此时,坐在他头顶的上方的巴颂赞师手持一串佛珠口中喃喃:“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加哆夜……”
陈洋江思绪渐沉,神智开始恍惚,就像是被催眠一样。
“……作孽甚重,无力回天……”
“……你的身体作为媒介……”
“……度已苦厄。”
慢慢的,他的五识好像被蒙住一般,世界万物于他再无意义,无穷无尽的黑暗无边无际,无声无息,整个人就像是飘在半空中一样。
这就是,剥夺一切吗?
忽然,陈洋江想到了什么,自己的生命,是不是也会被剥夺呢?
带着这样的惶恐,陈洋江很是不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洋江发现自己恢复了触觉。
隐约间,他仿佛能够感觉到自己背后有一个小孩,正慢慢悠悠的听着巴颂赞师的话,往下爬。
小孩的每一步踩在自己后背,背上的皮都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块皮再撤下来一样,剧痛无比。
只可惜他动弹不得,话都说不出来,连惨嚎都做不到。
最后,当小孩离开自己后背的那一刻,陈洋江痛到极致,忽然失去意识,像是死了一样。
下一刻,陈洋江猛地睁开眼睛,王立超此时已经扑到了他身前,“洋江你觉得怎么样啊?”
陈洋江扯扯嘴角,舌尖有点甜,想必是有血泛着血气道:“差点死了,不过又活过来了。”
王立超闻言立马殷勤的给巴颂奉上一杯清茶,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阿赞,那个,那个古曼童,现在是不是已经请走了?”
巴颂撇了王立超一眼,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
就在王立超一脸欣喜,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来。
“老板不好了!我们的厂仓库失火了,几个亿的货全没了!!!”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噩耗,王立超握着手机愣住,良久,他才回过神来。
“赶紧报火警啊!我马上就去!你在哪儿给我等着!”
此刻的王立超已经顾不上巴颂赞师和陈洋江了,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王惠神情恍惚,一言不发的回了卧室。
而巴颂赞师也转身离开。
一时间,陈洋江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得,我回国去,这泰国,谁爱来谁来,老子反正是不来了!
想着,陈洋江就打算收拾东西离开。
没成想,自己的护照身份证啥的,全都没了。
“他的身份证护照我都藏起来了,你抓紧找人杀了他!害死我儿子还让我不能富贵,饶不了他!”
恰巧,这会儿王惠留在客厅的手机响了,陈洋江无意间一撇,里面是表哥发的消息。
卧槽!
表哥在这里这么多年,有钱有势妥妥的地头蛇,要找人弄死他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看来是断了人财路,要被人报复啊!
陈洋江想到这里,猛然跑出去,找到了正离开的巴颂赞师。
“巴颂赞师,你能不能帮我回国?必有重谢!”
这是本地土著,也许他有办法。
“我供奉的可不是那些佛陀,我供的是邪神,是你给钱,我就无恶不作没有底线的黑赞师,你确定找我帮忙?”
巴颂赞师回头阴恻恻的一笑,那眼神就像陈洋江是他的猎物一样:“你能拿出钱来让我帮你吗?没钱,你不怕我把你卖了?”
这下把陈洋江给吓到了,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啊。
可是,自己还有的选吗?
要是现在回去,肯定会被表哥找人直接做了。
跟着这个奇怪的赞师,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搏一搏!
一咬牙,陈洋江笑道:“那这样,我帮你办事,挣够了能让我回去的钱,你就放我回国。”
“好啊,那你就当我的代理人吧。”
巴颂赞师看了陈洋江很久,忽然笑道。
陈洋江一喜,立马跟上了巴颂,然后就开始不断地询问各种各样的问题。
没办法,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泰国,自己还不会说泰语。
也是运气极好,巴颂居然会说中文,这也是陈洋江非要缠上他的原因之一。
“知道为什么我要让你做我的代理人吗?”
巴颂忽然冷不丁的说道。
“为什么?”
“因为你是第一个被曼童缠上还不死的,一般来说,都是用你们这种人的命去驱赶曼童,可你居然没死。”
巴颂的话,让陈洋江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