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简总会隔一段时间来和何霁月聊天,像是普通朋友那样,何霁月很少过问宋泊简的事,大多是宋泊简问,她答,直到何霁月高中开学
[快开学了吧,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嗯,有什么缺的后来在补就可以了]
宋泊简的嘱咐让她感觉又回到那年夏天。
很快,何霁月高中开学,与她期待中的高中生活截然不同。高中繁重的学业压力并没有因为刚刚开学而减少半分,繁重的学业中,何霁月忙的不可开交。
自从进入高中,实力相同的人聚集在一起,何霁月很快成为了后半部分的人,母亲好像看开了,对何霁月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或许是因为她知道高中的压力。
深秋的晚自习下课有着别样的味道,或许这是一天中仅有的可以的放松的时间,进入高中半年,大家之间有了基本的认识,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大家诉说着一天之中最有趣的事。
一转眼进入冬天,又是一年冬啊,听着外面细微的雪声,何霁月陷入了沉思,呆呆的窝在沙发里。
高一的下学期进入了分科,实力不强的她不想参与竞争激烈的纯文组合,再三犹豫下选择了半文半理的组合,但也是小三科里只有一门理。
因为是高考大省,普高的管理很严格,对学生的成绩要求也很苛刻,何霁月好强,尽管她努力,但是成绩始终不如心意。
何霁月不算漂亮,但也中规中矩,因为性格,受到很多同学的喜爱,其中高中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也向她抛开“橄榄枝”。
其中一位很耀眼,谭风是何霁月刚开学的同学,成绩优异,又长的帅气,是公认的校草,但是却向何霁月抛开了“橄榄枝”。
这让何霁月徒增很多烦恼,因为喜欢谭风的人很多,何霁月就成为了公认的敌人,在管理严格的这里没有人敢闹出大事,虽然没有人来正面找事,但背地里种种难听的话进入她的耳朵。
那段时间的她浑浑噩噩,原本让她自卑的内心更加破碎不堪,像是被人打开了一条裂缝灌入了刺骨的冰水。她只是当不知道一样,调整自己的状态,后来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却不了了之。
那年母亲给她买了电话手表,在打电话和洗头二选一的时候可以不用那么紧张,而那别有意思的晚自习下课后,回宿舍的那短短几百米的小路,成为何霁月一直忘不掉的回忆。
好像只有宋泊简的声音才能让她安静。
至此何霁月每次走到那条小路时,就会和宋泊简通话,简单的通话让何霁月每天的压力瞬间得到释放。
好景不长,何霁月被同宿舍的同学举报,手表也自然被没收,宋泊简安慰她,没关系,此刻他眼神里似有什么暗淡下去。
高二何霁月被老师针对,原本稍有进步的成绩下滑,甚至更加严重,每节课对她的侮辱让她的精神不断崩溃,何霁月的姐姐带她看心理医生,确诊中度的抑郁症与焦虑症。
何霁月拒绝家长与老师交流,不断安慰家里人说这个老师只教一年,马上就结束了,在忍忍就好了。高二就此结束。
高三,何霁月到了冲刺的关键时刻,在新老师的带领下,何霁月的成绩稳步前进,她有时牺牲午休,抓紧时间补救落脚学科。
都说不出意外的话那就要出意外了,但是没有意外,何霁月成功的勾上一本的分数线,考完是轻舟已过万重山,报志愿时可是将登太行雪满山。
许久没有用过的QQ又响起提示音,是他
[想好去哪里了吗]
[还没,你要去C大?]
[怎么,想跟我一起?]
[……]
[C大,录取通知书到了告诉我,我下周就回来了,希望你能来接我]
[嗯]
两人已有快两年没有联系,突如其来的消息她只当是普通朋友。可在她轻笑着,那断断续续的联系显得多么可悲,好像只有她当做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