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six

警局内，小王和B组那几个被罚跑圈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各自队长耳朵里，凌淮序去操场，靠着墙看小王跑步。

“我记得你从警校毕业因成绩优异直接来当警察，他们只问了你一个问题，问你为什么要当警察。”许落尘走过来递了一瓶矿泉水给凌淮序，凌淮序很自然的接过水倒了谢。

凌淮序:“是”

“我记得你当时的回答是因为他说你正义感爆棚。”许落尘说着，顿了顿“那人是顾雨昭吧，当然我的猜测也不是毫无依据的...... ”

凌淮序斜眼看着许落尘“你查我。”

许落尘笑了笑，“那身为局长我总得知道我的手下人有什么小心思吧，可他不记得你有什么意义吗？曾经在怎么轰轰烈烈到现在形同陌路，更何况你们当初还没有轰轰烈烈呢。”

“这个好像不属于工作问题，我拒绝回答。”凌淮序说完就走了。

许落尘看着凌淮序的背影“哎呀，生什么气啊？和顾雨昭一个脾气。”

凌淮序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案件资料，想着许落尘问他的问题。

是啊有什么意义呢.......

年少的欢喜来的也快，去的也快，终究不过三个字【新鲜感】而已。

青年紧蹙着眉头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凌淮序第一次见顾雨昭是在优秀作文的领奖台上，少年站在领奖台上举着奖杯站在中间为神采飞扬，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散发着光。

少年长得不错，因此在领奖台上特别有辨识度，特别是那双眼睛让人看一眼便无法忘怀。他微笑着说着谦虚的话语，但眉宇之间的傲气却是隐藏不住的。

凌淮序难得对一个人一见倾心，虽说对方是男孩子，但还是不受控制的喜欢上他。从那之后他打听了顾雨昭所在的班级高二（一)班，重点班带自己去，在13班排名靠后的班级。

暮临高中有三个重点班，而一班却只有聪明学生才能进，不仅仅是天赋的问题，还需要后天的努力，所以里面的人少之甚少，今年比以往多也只有27人。从小凌淮序的母亲就告诉他，以后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不要听别人的话，要自己去了解，所以才想要了解顾雨昭就必须进一班，他学习底子不差，进高中的时候学校排名也是在前30名，只不过他觉得没啥好学的，就选了靠后的班，他拼了命的补课，那段时间连他的父母都觉得很新疑凌川宸他哥觉得自己弟弟脑子被雷劈了，但凌淮序知道努力是好的，他家也不缺钱，要补就补，凌淮序就这样考进了一班 他一直想去的班级。当然也不只有他一个人想去一班了，所以他搬位置的时候自然也有人说他是走关系进去的，但过几天就没有敢说了。

因为那一天的三市联考，凌淮序考了第七名在顾雨昭后面，三市联考的卷子，即使再有钱也只能抄到一点，也不会有人傻到抄到前十名，他进班的时候就只有顾雨昭那里有空位，正合他意。

凌淮序特别自来熟，很快就把班里的人混熟了诶。

有次选坐位有人问“哎，哎凌哥你下次选位置的时候坐在谁旁边？”

凌淮序轻笑“那必须坐在班长心里啊”

“咦咦咦”有人打趣道:“就怕凌哥你呀坐不到班长心里啊”

他说完其他人都哈哈大笑，当时顾雨昭听到吵闹声望过来与凌淮序对视，回了他个微笑。那时候没有人知道他的小心思都把他这个当成玩笑。

别人的新鲜感可能一两个月就过去了，但是凌淮序在顾雨昭身后跟了他两年，凌淮序已经把喜欢顾雨昭这件事融入了他的生活刻在他的骨子里。

从此顾雨昭成了星，成了月，成了他的日月星辰。

思绪回归凌淮序苦笑，他从来没有表达过爱意，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因此凌家人知道凌淮序有喜欢的人但不知道他的名字。

有什么意义，那自然是有意义的。

无论是什么时候的凌淮序都会喜欢顾雨昭，那时的凌淮序喜欢，20岁的凌淮序喜欢，30岁的凌淮序喜欢。

忘记了也没关系，顾雨昭也不需要知道一个男孩子暗恋他好多年。

只要是关于顾雨昭的，那么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凌队，虽然很不想打扰你休息，但宋鱼的母亲自杀了。”

凌淮序蓦睁大了眸，惊讶地说不出话盯着林轻舟。

他起身许久才缓过来，“叫上顾雨昭一起去看看吧。”

才过了几个小时，明明之前还是鲜活的生命，现在.......

林轻舟:“顾顾问已经去了”

他跟林轻舟来到了汪梓瑶家里，家中是被警察搜过，他们似手没有打扫。凌淮序看向了站在门口的汪磐，他的头发又白了好几根，一天之内他失去了所有妻子，儿子，父母，凌淮序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让他释怀吗？靠，这种事情他不感同身受，也知道不可能释怀，顾雨昭从他身旁越过直径走向汪磐，对他说了些什么。

那个一直坚强，高大的父亲在此刻大声哭了起来，他蹲在地上大声地哭着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哭着。这么多天在妻子面前，他只能故作镇定，到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释放了这几天的委屈。

汪磐恨老天的不公，更恨自己的无能。

顾雨昭看着汪磐，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递给汪磐，举了半天放在椅子上。“坏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迟来的正义也是正义”顾雨昭说着余光瞥见见凌淮序在看他们这边。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原味的阿尔卑斯，“吃点糖的心情会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