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晚风轻轻地吹过树梢,月亮高挂在空中,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一个年轻的小伙在自家不远处的大棚里面浇水,他一边拿水管到处洒嘴里还不停碎碎念着:“母老虎,就知道凶我,明天浇怎么她了...”
他说着,觉得自己浇得差不多了,正想去外面把水管拔了,没想到被水管绊摔了。他摔了一个狗吃屎,身上全都是泥土,低声骂了几句起身时觉得自己摸到了什么东西。
小伙眼珠子打转,嘴角上扬,觉得可能是别人埋的钱,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可以去...毕竟人生须尽欢嘛
他“嘿嘿”傻笑了两声,没有再想下去而是跑回家里拿铁揪挖。
小伙哼着歌,开心地从家里出来,虽然在这过程中被他媳妇吼了“你消停一会,噼里啪啦的,作什么死妖!”但他完全不介意,去挖“钱”了。
小伙挖了一会儿,觉得愈发不对劲,眉头紧锁,借着月色弯腰查看,扔了铁揪。因为恐惧而腿软,脸色惨白的奔向家里,跑到他媳妇的房间里,喘着粗气。
小伙:“媳......媳妇,咱.....咱家........”
他媳妇见他喘成那样,翻白眼“咱?大棚里还有尸体不成,让你拔个草,你成这个样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目光再次转向小伙时,见他脸上惨白,裤子已经湿了。
这时,她才相信是真的有尸体。
他媳妇骂道:“操他大爷的,谁陷害我老王家!”
他边哭边拨通了110的电话,跟警察说了这件事。
而此时的刑侦第五支队——
“凌队,又有新案子了,山海村的一家夫妇报警说他家大棚外有一个尸体。”
听见有人喊自己,凌淮序起身,“叫上姜莳筠,林轻舟他们让他们快点过去。”
小沈在他身后“嗯”了一声,凌淮序加快脚步上了车。
小沈:“对了,凌队还有一件事,我们队不是缺个顾问吗?上问派来个留学生.......”
小沈还没说完,凌淮序打断道:“不需要,既然是留学归来的,不搞他的学术到这里来,呵,简直可笑,让许局把他派走。”
凌淮序语气中满是嘲讽,也不是说他讨厌顾问吧 只能说前几个给他的印象极为【深刻】.
第一个,上班迟到,下班早走,无组织无纪律,第二个,昏血,性子冲......
他简直都懒得举例,说真的,凌淮序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那么多人机。
“可是凌队.....新来的这个不一样,他刚报到接到案子就去现场了”小沈解释着
小王:“是啊,我听说那个新来的,可是许局的亲侄子。”
他没有再说话,对这个走关系进来的顾问更加没有好感了,赶到现场的时候,黄色的警戒线外满是看热闹的人们,他们将现场围得滴水不漏。
凌淮序轻啧一声,“村长呢,人全都堵在这里怎么回事”
他的话刚说完,这时人群中挤出来一个人对凌淮序摇了摇手。
“我,我是村长。”
说话的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他走上前握紧凌淮序的手,“警察同志,我是村长,我叫张明智。”
凌淮序微笑 ,“你好,能让你们村的村民都回去吗?除了那俩个报案的。”
张明智点头,“当然可以.”
他松开了凌淮序的手,清了清嗓子,吼道:“都回去睡觉,凑啥子热闹!王家那两个留下,其他人都回去睡觉,影响人家警察同志办案!”
张明智看起来文文静静一小书生,这嗓子一吼。
看来是自己刻板印象了,凌淮序想
张明智这嗓子吼的很有效,不相干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凌淮序示意小沈,小王跟上,越过黄线。凌淮序看了一眼采集样本的林轻舟。
凌淮序:“你俩跟着林轻舟采集样本,我去看一下王家的那对夫妇。”
小沈:“好”
小王:“是”
凌淮序走到黄线边缘看到了一个人在和王家夫妇说话。那人从远处看穿着警察制服,一副人模狗样的样子。凌淮序加快速度,他没见过这个人,所以应该是新来的那个【顾问】,凑近了便听见他俩的对话。
王漆:“警官,人真不是我杀的。”
他说着,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而且那个大棚啊也不是咱家的,是何宣雨家的,我老公他不经常去地里。所以认错了,你可以去问我们村长或者别人。”王漆媳妇补充道
那人轻笑:“你们别紧张,我就想问问为什么大半夜出来浇水?”
王漆瞧了一眼他媳妇,咽了咽口水
“当时我中午忘了浇水,被我媳妇儿赶下看,我心一狠你就去浇水了,然后摔倒了发现大棚那边的土挺松的,我想着是不是埋了饯....就想着......”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不再说话,头越来越低。
王漆媳妇啐了王漆一口“你他妈掉钱眼里面去了”她看了一眼那人,指着王漆的脑门,“回家再收拾你。”
那人微笑:“那何宣雨家有什么情况你们知道吗?”
王漆媳妇和王漆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没有”
那人没有再问下去,“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那人转身看到不远处正在盯着他看的凌淮序,他走到凌淮序面前,微笑。
“初次见面,我叫顾雨昭”
凌淮序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
“初次见面,凌淮序”
顾雨昭“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空气弥漫着尴尬的气氛需要有人来打破这份尴尬。凌淮序不会,但出于案情原因他开口了。
凌淮序:“刚才你问他们什么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尸体,凌队觉得我会问什么呢?比起这个我觉得凌队更应该关心一下那个孩子的尸检报告。”
顾雨昭不紧不慢地说着,指了指姜莳筠的那个方向。
凌淮序没说话,听话地朝姜莳筠那边走去,也不能说是听话,只不过是现在人多眼杂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