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神,人家都走了,你还看?”李温蕴撇下嘴角,眸光暗淡了几分,桌下藏在衣袖中的手蜷缩着,微微有些发抖,纵使情丝万千还是敌不过天定的缘分吗?
“我的错,我的错,不过我的视线是落在她的剑上,就像她看我们的剑一样。”萧若风牵过李温蕴的手,十指相扣,若说感兴趣,那这司徒姑娘感心趣的应当只是霜雪和昊阙,还是尽显江湖侠气。
“真的,不许骗我。”李温蕴抬起萧若风握着的自己的手,指了指,“若是骗我,我就会罚你。”“罚我什么?”萧若风眼眸中泛着些柔光,随后微微愣住,“罚你再也见不到我。”
乾东城
“御史台上书弹劾镇西侯百里洛陈勾结叛党,试图谋反,大逆不道。”宣纸的公公拿着圣旨的手可见的发颤,自古以来所有两军对垒不斩来使的规矩,可若是这百里家真的谋逆,谁都活不了,宣纸的公公感受着百里成风的凛冽的眸光,暗自发抖。
“接吗?”百里成风敛下视线,此间罪名子虚乌有,终究是要对他百里家动手了,“哈哈哈哈,接,去天启!”百里洛陈仰面长笑,敛下神色,若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李温蕴穿着一身军装,骑着马靠在同样身着铠甲萧若风的身侧,她这也算是归于叶家军,板上钉钉的李将军,虽不是银衣军侯,但也会是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只是如今在看着镇西侯府的牌匾,心思绝对比当初带走百里东君的要沉重太多,萧若风绝对和她有一样的感受。
“镇西侯府派头也太大了,我们可是天启来使,竟然敢让我们等那么久。”两侧的金吾卫的士兵随意诉说着,李温蕴接收到萧若风的视线,缓缓抽出自己的剑,这时,禁闭的大门随之打开,'镇西侯爷和世子爷的身影出现在门前,“堂堂镇西侯爷还穿大红色,是赶着去天启当新嫁娘吗?”李温蕴反手把剑搭在那人的脖子上,微微移动,剑身冒着寒光,“李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镇西侯当年有很多绰号,最出名的莫过于杀神,和血衣侯,当他穿出这一件血衣的时候代表他今日不想主动杀人,当然也不介意清理杂碎,聪明的人这个时候是不会招惹的。”萧若风并没有把视线分给那个金吾卫的将领,无用,“我们可是……天启城的来使……啊。”
那将领感受着脖颈处的疼,捂着脖子,噤了声,“素闻金吾卫都是废物,今日一见果然是废物。”那将领瞧着百里成风看过来的眼神,不敢多说半个字,因为那是看死人的眼神,李温蕴这是在救他,也是在教他做人。
“侯爷。”萧若风坐在马上躬身行礼,李温蕴紧随其后,百里成风瞧着李温蕴,上次便知道她和那个雷梦杀是站在萧若风身边的人,会有大作为。
“王爷带走了我的儿子,这次又要带走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