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故友,久别重逢,叶鼎之眸光微闪,嘴角不自觉的噙着笑意。“你要取剑,你的剑呢?”
百里东君闻言,往手上一瞧,除了酒壶,再无其他。“我的剑先借你。”王一行雪中送炭,将刚取得的火神剑扔给百里东君,他握住飞驰而来的剑,巨大的冲击力下,一个踉跄,幸亏用剑抵在地上稳住了身形,不然真是闹出了个大笑话 。
“……”陆淮熙偏过脸去,摸上腰间别着的断水,默默做好了上场救人的准备。“丢人啊。家门不幸。”温壶酒两眼一黑,捂住眼睛,连连哀叹。
王一行拍了拍陆淮熙的肩膀,眼神示意:“姑娘,不用担心,百里兄挺厉害的啊。”陆淮熙循声望去,百里东君身姿灵巧,快如灵燕,完美避开了叶鼎之的剑招,看上去能跟他打的有来有往。叶鼎之绝对放水了,陆淮熙心里了然,对他重新定义,一个不认识的天降朋友,神秘难猜。
王一行察觉到一丝异样,叶鼎之的眼神,是久别重逢的喜欢,而不是对上敌人的虎视眈眈。“话说,这个人是不是认识百里兄?”“我不知道。”陆淮熙摊手摇了摇头,语气十分坦诚。“怎么可能,你们不是夫妻吗?”王一行惊讶的看了好几眼陆淮熙,满脸的奇怪。“什么夫妻,萍水相逢,今天刚认识。”陆淮熙一愣,如鲠在喉,这都哪跟哪儿。“你不是叫温前辈舅舅了吗?”王一行一副通晓一切的样子,语气颇为自信:“我都懂。”“……”你懂个屁。陆淮熙跟他说不通,索性看台上的比试,随意一瞥,瞳孔睁缩,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此时的百里东君就像一个失了忆的剑客,在每一次与叶鼎之的对决中,都在回忆脑海中的剑法,一招一式,从生涩到行云流水,他纵身一跃,剑若游龙,步灿莲花,竟逼的叶鼎之也有些吃力。
台下王一行的木剑,微微颤动,发起轰鸣之声,隐隐有冲出之向。“你的剑,怎么回事。”“强大的剑气引起的共鸣。”王一行强忍着内心的震撼,牢牢握住不安分的木剑。“剑法能有这般的潇洒写意,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当是那套剑法,西楚剑歌。”
“是当年一剑对九千破风军的西楚剑歌?”曾听师傅说起过,西楚儒仙咏歌,剑仙持剑,洛桑城头,一剑一歌对九千破风军。一日之后,那儒仙口吐鲜血,殒命于城头,剑仙长剑折首,染血于沙场之上。洛桑城破,西楚亡国。当年世间唯一能与学堂李先生媲美的剑客自此陨落。
每每说道此处,师傅总是黯然神伤,望着不知名的方向,一酒解千愁。
如今西楚剑歌重现江湖,那就是证明,当年的西楚剑仙尚存于世,藏身之地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乾东城镇西侯府。
想到此处,王一行和陆淮熙齐齐望向看傻了的温壶酒,怕是乾东城要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