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侍卫身上有一块名贵的玉佩。
而根据原主的所见所闻,这玉佩是上等珍品,侍卫的俸禄是绝对买不起的。而江贵人这样的品级,也不够格用这样的玉料。
那有两种可能。
侍卫与高位嫔妃私通,江贵人只是被推出来顶罪的。
高位嫔妃买通侍卫陷害江贵人。
不管哪种可能,江贵人都是无辜的。
想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大喊:“主子冤枉啊!奴才有证据在此!”
“放肆!这里哪有你一个奴才插嘴的份!”一个妃嫔装束的女人呵斥道。
婉贵妃皱了皱眉头:“瑾嫔,让他说!免得别人说我办事不公!”
“娘娘请看这侍卫身上的玉佩!”杨继璋指着那半死不活的侍卫,“这玉佩甚是名贵,哪里是侍卫的俸禄买得起的?”
刚刚呵斥他的那位瑾嫔又开口了:“这便是此二人私通的证据,此物定是江贵人赠予他的!”
杨继璋道:“这便是娘娘误会了,我们主子一向朴素,近日方才得宠,哪里用得起这样品级的物件?”
婉贵妃挑起眉毛:“有趣,你接着说。”
杨继璋接着说了下去:“恕奴才冒犯,这物件必是高位嫔妃赠予的,目的便是买通侍卫陷害江贵人。”
婉贵妃道:“说得有些道理,但江贵人与这侍卫私相授受的书信,你又作何解释?”
杨继璋心中一紧,但他还是镇定自若地说:“娘娘可否给奴才看看这些书信,奴才认为其中必有蹊跷。”
婉贵妃挥了挥手示意左右拿给他看。
杨继璋端详着这几封信,信中笔迹与原主记忆里的江贵人笔迹极为相似。
但很快他便发现了破绽之处。
信中落款,「韶卿安」,「安」这个字,江贵人总会习惯性少写一笔,而这封信里的字却是完整的。
他指着信中落款:“娘娘,我家主子平日里写这个字,并不是这么写的,娘娘若是不信,请看这边江贵人诗作的笔迹。”
婉贵妃眉头紧锁:“确是如此,看来此事有隐情。”
瑾嫔却依旧不依不饶:“这奴才惯会狡辩,娘娘不可听信他的话!”
婉贵妃怒道:“这奴才说的话有理,本宫自然不会冤枉清白之人,瑾嫔再纠缠下去,却是无趣!”
瑾嫔悻悻地闭了嘴。
婉贵妃起身道:“对这侍卫严加审问!必要问出实情来!”
杨继璋忙去扶江贵人:“主子,咱们回宫吧!”
婉贵妃不紧不慢道:“江贵人在此罚跪两个时辰再回去罢。你今日被人诬陷,想必是平日德行有亏,不然怎能被攀扯到此事中?”
杨继璋心中一惊。
这婉贵妃果然跋扈。
周围的人散了。
那侍卫也被拖走了。
江贵人还跪在殿前。
待到四下无人。
江贵人抹了抹眼泪,开口道:“继璋,我知你对我的心意。”
杨继璋:?
这是得到了女主的告白?
还没等他高兴太久,江贵人又说:“你是个好人,但你若不是个太监,该多好!”
哦。
原来是发好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