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匹快马,现在去追还能追上你师父,我们南决见。”
叶鼎之也搞不懂柳不知,相处五年,她从未与师父见过面,每次都刻意避着。
虽然二人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但却都默契的像没有对方一般。
“你是不是惹我师父,才如此怕他。”
“我何时说过我怕他,我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师父他能有何麻烦找你…”
“云哥!云哥!”
二人对话被一句句云哥打断,循声望去。
原来是百里东君。
“你要不要再喊大声些,把抓叶哥的那些官兵都喊来。”
“行了,不知,你别一张嘴巴不饶人。”叶鼎之若不再出来劝住些,怕是要吵个三天三夜。
“切,我走了,南决等你,就不看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叙旧了。”
叶鼎之看着柳不知离开的背影倒还颇有些羡慕,这种自由之身,他很长时间不会再有了。
第十一章 约定
“你可知我在那景玉王府中遇见了谁?”
“易文君。”百里东君毫不犹豫说出那个名字。
“你知道?那你可知……”叶鼎之有些诧异。
“云哥,自那件事情后,我们的命运都被改变了。我们三人本应该是一起成长的,我酿酒、你舞剑、文君在一旁看着你,酒酿好了,大家便坐在梨花树下,细细品味。按道理,你们二人也该成亲了,文君也不会是那什么狗屁王妃。可如今,你我还是兄弟,你与她……。”百里东君再没说下去,曾经再美好,也要面对如今早已物是人非的现在。
“无论有没有那门娃娃亲,我都会把她救出来,她不想呆在那里。”叶鼎之望着百里东君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又怎知她不想待在哪里?她是影宗之女,这是她抹不去的身份。”
“我在王府那段时间,她想尽力留住我,她说她半年后就要真正的成为王妃了,她不断向我询问外面的世界如何?外面的故事有多精彩?我讲给她听,她的眼神,绝不会是一个甘心被关在那囚笼之内的人所散发出的!她看向我的每一个眼神,仿佛都在说:带她出去!”
百里东君听他这样描述,便说:“半年后,天启城再会,我会与你一起,将文君带出那牢笼。”
叶鼎之看着百里东君,仿佛那早已破碎不堪的内心有一处已悄悄愈合。
“东君,这封信请帮我送进王府,一定要送到文君手上。刚刚走的太仓促,本是想赶着去见师父,没想到师父也是速战速决,打完便走了。”
“信我定会想办法送到,你赶紧去追你师父吧。”百里东君看着叶鼎之飞身上马,好不姿意。
“东君,再会!”
彩蛋:
易文君睡醒便发现枕边有一封信。
“易姑娘:
这几日多有叨扰,还望见谅。外面山山水水,可谓霞蔚云蒸。我猜已姑娘定想亲自看看,半年后,我会提剑到天启,还姑娘一个自由之身,此后,天高海阔,姑娘独立天地间。
叶鼎之落笔”
“云哥,我知道,你肯定认出了我,对嘛?”
薄薄的信纸早已被易文君的眼泪打湿,字迹也已晕开。
评论提问:1.你们猜信是谁送的?
2.信是什么时候写的?
第十二章 重逢不知
雨生魔并没有走太远,叶鼎之很快便与他会合了。
一月后……
“师父,您现在这客栈休息,我去外面再练练。”叶鼎之安顿好雨生魔便出去继续练剑了。
叶鼎之手握琼楼月,将剑气凝于剑尖,用力一挥,一大片竹子便倒下了。
就在叶鼎之心里欢喜自己的剑术大有提升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没错就是,四面八方……
“照你这么练剑,有多少竹林能让你劈啊?”
“不知?”
……
无人应答
“柳不知!”叶鼎之大声喊着,可依旧无人应他。
“这才短短一月,就已经学会千里传音了?哪找的师父,教这么快?”
叶鼎之不是怀疑柳不知的学习能力,而是有些许羡慕,尽管自己已经比许多人学习速度都要快,可在跟柳不知相处的这些年来,他清楚的明白柳不知的学习速度是多么的恐怖,堪称神速,并且还能快速创新,江湖就需要这种能注入新鲜武艺的真正人才。
“不是千里传音,是仙音绕梁。”
话音刚落,柳不知还是着一身白衣,双手负在身后,嘴角微微带些弧度,日光照在蚕丝琉璃裙上,仿佛有仙气环绕,就这样缓缓走到叶鼎之面前。
“如何?有没有一种绝世高人出场的感觉?”柳不知看着他呆呆的模样,也有些愣神。
“这蚕丝琉璃裙固然好看,但也不至于这样吧?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过!”
世人皆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可柳不知不这样认为,衣衬人、人衬衣,讲究一个互相成就,怎么能把功劳都归结到衣服上面呢?
柳不知再细想,难不成叶鼎之从来都没觉得她好看过?
正想好好跟他“辩论”一下,叶鼎之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学会的居然是仙音绕梁?那可是仙音绕梁!就这么让你学会了?”叶鼎之的语气中都是藏不住震惊。
“那怎么了?我恰巧碰见了会仙音绕梁的人,而那人又见我天资聪颖,愿意教我,而又因为我天资聪颖,所我就学会了,这不是很正常吗?”原来叶鼎之不说话的原因在这呢,根本不是被什么蚕丝琉璃裙给吸引住了。
“碰巧?你说的可轻巧,传授你仙音绕梁可是仙子!仙子!传闻她已有二十年没出现在江湖上了,你怎的碰见她的?”
“不告诉你!你一不关心我为何在这?二不关心我这一月经历了什么碰见了什么人?三不关心我那蚕丝琉璃裙怎样辛苦得来的?一一细数过去,你什么都不关心!”
叶鼎之被柳不知说晕了,他人看来的清冷美人,在他这简直跟安了个喇叭一样。
“我们这五年来,情感少说是挚友,那往大了说亲如兄妹都不过分!你看看你这个人,什么都不关心,只关心那武功秘籍!”
叶鼎之回过神来,想来是她这一月吃了不少苦头,但根本无人诉说,心中压抑了不少痛楚,逮着他一个劲的倒苦水呢。
“我怎么没关心你这一路上经历了什么?怎么没关心你遇见了什么人?我不都问了吗?你不答呀!”叶鼎之就像从前一样配合着她,之后就是,等她骂完,带她去酒楼吃一顿,等吃饱后,提几壶酒,登那最高处,赏月、品酒、说说没有对方的江湖历练各自都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