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一年四季都驻扎在轵邑城陪伴着小夭,将涂山氏的生意大多都交给静夜他们去操持办理。
小夭也在轵邑城开设了医馆。听闻小夭在研究药理和医理方面极具天赋,造诣颇深。
前来医馆看病的穷苦百姓,小夭基本不怎么收钱,她始终秉持着造福天下百姓的崇高宗旨。
而玱玹不知是因为被涂山璟和小夭的柔情蜜意给深深刺激了,还是因为对丰隆的愧疚难以释怀,总是隔三差五地跑来辰荣馨悦这里。
这日,玱玹又一次前来找辰荣馨悦。
还没踏入殿门,那只鹦鹉便扯着嗓子喊道:“烦人,烦人。”
玱玹顿时停下脚步,目光冷冰冰地盯着鹦鹉,那眼神仿佛能将鹦鹉瞬间冻住。
辰荣馨悦听到鹦鹉的叫嚷,匆忙出来打圆场。
“鹦鹉在笼子里关久了,心情烦躁,陛下勿怪!” 她满脸赔笑,接着又对铃兰说道:“还不赶紧拿出去。”
铃兰行了一礼,提着鹦鹉快步去了外面。
辰荣馨悦把玱玹恭恭敬敬地请进殿内,亲手倒了杯茶,递到玱玹手中。
之后两人就尴尬地坐着,辰荣馨悦心里真的是被玱玹搞得烦闷不已。
这有事没事就来坐坐,让她着实不知该对着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甚至在新婚夜折辱自己的男人说些什么才好。
还是玱玹率先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沉寂。
“朕欲要纳离戎氏的离戎忧为妃,你…… 你意下如何?” 玱玹的语气平淡,却又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辰荣馨悦记得这个离戎忧,在梦里她进宫的时间没这么早,不过这一点倒也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离戎忧好似对玱玹从来就没有半分喜欢。
在梦里自己和其他女人为了玱玹争风吃醋、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这个离戎忧永远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漠然模样。
“嗯?” 玱玹没有等来辰荣馨悦的回答,抬起头看着她,又问了一次。
辰荣馨悦的思绪这才被拉回现实。
“陛下可问过离戎族长了?” 她的声音平静如水。
“问过了,他们愿意送离戎忧进宫。” 玱玹依旧淡淡说道。
“既然陛下和离戎族长都商量好了,那臣妾定当为陛下办好纳妃的一应事宜。” 辰荣馨悦的回答客气而又疏离。
“你不反对?” 玱玹紧紧盯着辰荣馨悦,眸光闪动,似乎在期待着她能说出一些别样的话语。
辰荣馨悦微微颔首,神色依旧平静无波。
玱玹满脸失落,缓缓走出宫殿。
那烦人的鹦鹉不知从哪飞了回来,或许它一直就没离开,仍旧对着玱玹大声叫喊:“烦人,烦人。”
玱玹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旧迈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前行。
等玱玹走后,辰荣馨悦才来到鹦鹉身边,恶狠狠地说道:“你也不怕他把你剥皮做成烤肉吃了,你以后收敛点。”
“又没说错,咋还不让人说了。” 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谁,谁在说话?” 辰荣馨悦和铃兰同时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仔细找寻声音的来源。
可屋子里除了她和铃兰两个人,再无其他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