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过后，接下来的工作大多数都是较为简单的卜卦，巫翎身着原先献舞的那身服饰有些懒散地靠在摆在自己面前的木桌上。
和其他人不同，她面前摆满了不少其他族人给她的赠礼，以及卜卦用的道具。
明明她半撑着脑袋靠在木桌上时，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气神，颇有几分大不敬的意思在，可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对此发出不满。
他们只是和往常一样，向他们的圣女大人询问近期他们族内的重要事件，以及注意事项。
直到围绕在她身侧的人慢慢散去，吴湘南趁机拍了下林七夜的后背，“要不要试试看他们这边的卜卦？”
林七夜愣了愣，有些不太好意思笑着，“我不太信这些。”
这些东西看着神神叨叨的，和记忆中那些习俗相差甚多，所以林七夜下意识有些抗拒。
可这会吴湘南像是来了兴致，一个劲的吹嘘巫翎的卜卦有多么厉害，最后是直接拉着他挤入前方想向巫翎讨签子的人群。
这会周围其实也没什么人了，平日里巫翎也不爱给人卜卦，这东西牵扯太多，沾染上了因果容易亏欠，她也只有在祭祀这日才会来点兴致帮忙卜卦。
猝不及防地对上吴湘南的视线，她有些无奈地笑着，“副队，我的规矩你也知道……”
“不是给我。”吴湘南开口打断了巫翎的话，指了指被自己临时揪过来的少年，满不在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明代理，有兴趣吗？”
听见这话，巫翎原先的疲惫一扫而空，顿时是来了兴致，“当真？”
林七夜对上巫翎那满是笑意的眼，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应了下来，“……嗯。”
和原先懒散的模样不同，每当巫翎卜卦的时候，她的神情格外认真，她用的是古钱，那些铜钱看起来颇有年头了，饶是林七夜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也是被巫翎的手法给吸引了过去。
林七夜失神间，就听得耳边响起了少女的嗓音，她的神色是无波无澜的平淡，他心头一紧，“卦象……不好吗？”
“……没有。”巫翎有些晃神，唇角的笑意淡了不少，“你比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长夜十载路漫漫……”少女的声音很淡，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林七夜心下一惊。
长夜十载……
说的不就是他答应赵空城的守夜十年？
林七夜很是诧异，即便是巫翎的话并未说完整，可只是前半句就已经让林七夜感觉到了震撼。
巫翎叹着气将一个木盒子推至他面前，“回去后戴上。”
“这是什么？”林七夜下意识看向了吴湘南，见吴湘南让他收下后，他便是将那木盒子收下。
因着巫翎的话，林七夜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这些人的规矩，将东西收好后，便是盘算着回去的时候戴上。
但林七夜刚收好那木盒子后，便是听得了巫翎的小声抱怨，“副队，你算计我。”
吴湘南笑着没应，“你不是也很想试试看吗，结果我相信你也看到了。”
吴湘南没把话说完，林七夜听得有些茫然，但见他们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也就没开口询问。
巫翎叹着气，“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等明天早上我们就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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