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忱把儿子拎起来:“不许吃了!这是我的,要吃自己摘,不是教过你爬树嘛。”
卿吾念:“娘摘的比我摘的好吃,嘿嘿。”
卿忱:“……”
卿忱:“对了,你怎么出来的?玄儿没和我们说啊。”
卿吾念:“……”
卿吾念心虚低头。
卿忱竑璆顿感不妙:“你哥不会不知道吧?”
卿吾念心虚又讨好地笑了两声。
卿忱二话不说,开了传送法术要送卿吾念回三十三天。卿吾念抱住卿忱的腿,哀嚎道:“我不回去!娘亲,我不回去!”
竑璆给卿忱使了个眼色,哄到:“听话,你哥要担心的。”
卿忱威胁:“你走不走?”
夫妇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好赖话都说尽了,卿吾念就是不愿回三十三天。问是不是跟哥哥闹别扭了,卿吾念也不答。无奈拗不过,夫妻俩权且把他带在即翼泽住着。
即翼泽依山傍水,风景如画,茅舍旁有一片竹林,和云羲宫里种的是同一种。郁郁葱葱,卿吾念很喜欢,还特意挖了几支打算移栽归侑宫。
夜静人定,卿忱竑璆的房门被悄悄推开一条缝,一个小身影溜进来。
黑暗里,小人儿摸摸索索,试图爬上床,却不留神膝盖磕到床角,扑倒下去。想象中的着陆并未出现,小身体跌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磕着了吧,痛不痛?”
竑璆把小孩抱坐在腿上,替孩子揉着膝盖,一边轻声道:“娘睡着了,我们轻些。”
卿吾念头埋在爹爹胸前,小腿轻轻晃了两下。
竑璆揽着小孩躺下,今夜月色不甚明朗,屋子里黑漆漆的,可竑璆还是能感受到孩子那炽热的目光。
黑暗中,卿吾念开口小声唤道:“爹爹。”
竑璆:“嗯。”
“爹爹……”
卿吾念心里有好多问题想问,想问竑璆前三百年去哪了,为什么不来找娘亲和他?想问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娘亲?想问以前伙伴们说的,关于爹爹的传言是不是真的?想问爹爹爱娘亲吗?爱……我吗?
忽然头顶落下了一个吻,轻柔的,像羽毛。
卿吾念忽然就什么都不想问了,也不必问了。
“爹爹在呢。睡吧,乖崽。”
小孩子眼睛弯起,亮晶晶的,他笑道:“爹爹,我们来比赛,看谁先睡着,好不好?”
“好。”
前半夜遮月的云被风吹去。
正好月圆。
爹娘都在身边的日子过得很幸福,每日自由自在,不用请安,不用看枯燥的书,卿吾念甚至隐隐期盼能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嗯,不用读书学习最好了。
然而终究是要回去三十三天的,唯一的好事是不用再去云羲宫听老夫子的课,且解了禁足,能光明正大地往返青丘和三十三天之间。
此处不得不提到后玄的功劳,原本卿吾念说在青丘有舅舅给他讲学,濯岳带他修习,爹爹娘亲是坚决不同意的,最后还是后玄出面,替他讲通了。为此卿吾念很是感激,特意挖出濯岳存了百来年的陈酿,邀后玄共饮。
结果自然是被没收了。
深夜小念悄悄潜入云羲宫,准备讨回那坛酒时,忽然灵光一闪,怀疑是不是后玄烦了自己了,不想教了。这么一想,顿觉好像最近是行为太过,有点对不起后玄。
但是他帮我解了禁足耶。
虽然对不起,但是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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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小剧场
小念:(对后玄)栓Q啦
后玄:(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