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法庭

咖啡馆的包间内，韩漓浅正在与对面的律师谈论。

“如果我起诉他，他那大概可以做多久的牢？”

“他这个属于嫖娼，但是你的哥哥也从其中获得了利益。所以，我们的胜算并不大。”

“不过他还有别的案子，嫖娼只能算得上是他犯罪行为的冰山一角，他有过蓄意谋杀、赌博、殴打他人的案底。单单是其中一个，都足够他死了。”

两人沉默了。

“不过陆家有很大的势力，之前很多人起诉，业界甚至都没有闹出大水花，陆家的势力盘根错节，哪哪都有分布，你就算只把他一个人杀了，那陆家大概率也不会倒台。”

“毕竟...一个大家族出色的继承人不可能只有一个。”

姜慕言被关在地下室中，他的身体扭曲成一团，因为他太痛了。全身上下都痛，脸更痛。

地下室里昏暗，以至于哪里有光亮你都分不清它是哪个方向？

光亮走进来了一个人。

蒙住了脸，采用特殊的变声器。

“这是止痛药以及一些其他的药品。”放下了一壶水，转身走了。

光亮消散，他的手颤抖着，伸向那些药丸，手上的纱布渗出丝丝血迹。

嘴唇张开，唇瓣上撕裂的疼痛，控制着他的行为，扭曲着他的意识。他一狠心，抓起了那一把药丸，直接干塞入嘴中，干涩的喉咙受到阻碍，他咳嗽出声，躯干连同全身更痛了，他抓起来一壶水，灌进嘴里。

凉水使他纱布下的伤口越来越痛了，面目全非，空旷的地下室回荡着他的悲哀的呻吟。

一个月之后，他终于重见光亮，明明只是手电筒的光，却使他感到晃眼，镜子前的他，是陆商铭?还是姜慕言?自己的脸看不出从前的影子，只能看到厌恶的他。

“啊！！！”他大喊大叫，声音但是凄凉，却又尖锐，回荡在别墅里，别墅非常的安静，他的声音像是最后的反抗。旁边的佣人赶忙按住他的胳膊和双腿，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机器人，眼底全是冰冷，没有任何感情，像是深渊一样盯着他。一针镇定剂，他晕了过去。

这套别墅是在去离市中心很远的地方，外观是暗沉的灰黑色，像是19世纪西方侵略者建造的。

他醒来时，眼中已不负光芒，只剩黑暗。

在那一个月里，他整天像个囚犯一样，干什么都要受限制。就像笼子中的鸟，要看着自己，慢慢坠落。他渐渐变得没有什么反应，有时，佣人已经把饭放到他的床头上了，但第二天，佣人再次进房间，发现床头的饭还在那儿。他眼神空洞，脊背弯曲，双眼直直的盯着白色的墙壁。刚开始，他会突然发疯。会把东西摔在地上，自己向墙上撞去，爬上窗户，微笑的看着仆人。

好几个仆人都因此，吓走了。别墅变得越来越空落，越来越安静，昨日瓷碗的破碎声不复存在，墙角的血迹被白色油漆掩盖，窗户的边框爬上绿叶。

一个月之后，法庭现场。

律界最出名的两位律师争辩着，辩论声在大厅回荡。旁听的群众安安静静，但他们不是普通的群众，他们也是厉害的人物。

摄像机正在直播，这起事件轰动全国，它不仅侵犯了人民的利益，还影响了国家在政治、经济上的发展。那么他的罪孽一定很深重。

法官的一声，“当事人入庭”两位警察架着一个和陆商铭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他其实是姜慕言。他是被整容的姜慕言，为什么他过去的两个月会这么痛苦？因为那些人，为了让姜慕言整容后向陆商铭，不择手段，割了骨头，填充了玻尿酸。什么项目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