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后,谷福安急着说:“这也快了吧!唉,我才不管那么多!我扶你到亭子那边坐吧。”
我点了点头,对他含着一笑,他小心翼翼地扶我起来,缓缓走到若兰亭里边坐了下来。他让我露出膝盖,我提了提裙摆,膝盖早已破皮,肉眼可见,那血已经干了,伤口却红通通的。
由于没有什么治疗膝盖,他温柔地说:“熙儿,你在这儿,千万不要动,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回来,我去拿药箱。”然后又摸了摸我的脸。
“嗯。”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动,等了足足半个时辰,见他没回来,我就顺着柱子走到旁边的花丛里,欣赏花朵们,自己犹如一朵暂未开放的花苞。
“人比花娇,哪里娇了,我怎么看不出来?”我轻摸着蔷薇花,微微一笑,却不知道他已经提着药箱走了过来。谷福安听到我的话,轻悄悄地鹤然一笑,放下药箱,朝我走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我。
“熙儿,这些花压根不配跟你比,你人倾国倾城,花有各美,花是比不上你的。”凑在我耳边说,下意识才反应过来,说:“福安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放开我!现在不是时候。”
"好了,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划算呢。”谷福安轻柔地抚过我的脸颊,鼻尖轻轻掠过我颈间的馨香,这一幕宛如正沉浸于甜蜜热恋中的情侣般缱绻温馨。
谷福安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双手,他扶着我再次走到停子里坐了下来,说:“你好好坐着,我给你擦点药去,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我会轻点的。”
他缓缓揭开了药箱的盖子,映入眼帘的是各式各样的药物,宛如一座微型的药剂宝库。从中,他挑选了一只精致的陶瓷小瓶,轻巧地拔开瓶塞,然后以极其谨慎的动作将瓶中的液体倾倒在了我的膝盖上。紧接着,他又取来一小团棉球,动作轻柔地擦拭着伤口,仿佛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有你在身边,感觉真好。”我深情地凝视着他,却发现他的目光早已悄然落在我的脸上,心头不禁一颤,羞涩地低下了眼帘,脸颊悄然染上一抹红晕。
"你的脸颊上还需要涂抹一些药膏,红印仍旧清晰可见。”话音刚落,他便轻拾起小刷,轻蘸了些许清凉的药液,在我的面颊上细细涂抹开来。
"记得每日都要来这里,我会为你敷药,不出一个月,你的伤定会痊愈无痕。”他向我展露了一抹温暖的笑容,我亦报以微笑,随后返回了樱星宫,继续服侍晶嫔。
“呵,你居然还敢回来?”若雪冷笑着开口,话语间尽是嘲讽之意。我只得咬紧牙关,默默承受这份羞辱。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阴阳怪气地笑道:“瞧,这不是那位曾在若兰亭前受罚下跪的人吗?哈哈,怎么又跑回来服侍人了?说说看,这次又是来伺候谁的?是我们吗?”
“喂,你们不要太过分了!你们的嘴巴放干净点!你们家住海边的?管得这么宽!”实恕忍不了,只能开始怼她们。
“你……!”若雪气得直跺脚,“你敢骂我?!”
“怎么不敢!”我用力抓着她的手,“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我还敢打你呢!”
我用力的打了她一个大大的巴掌,气的她走开了,“滚一边凉快去!”
那些人见状也纷纷走开了。
这个月来,我定时前往谷福安处上药疗伤,渐渐地,身上的创痕也淡去了几分。如今,在这重重宫墙之内,除了晶嫔之外,再无人胆敢对我轻举妄动。只是,自那以后,与林方宇的相遇却变得愈发稀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