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
上官浅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她现在被严格地限制了行动的范围,只能在角宫内一些不太重要的院落中走动,周边随时有暗卫监视,让她做事束手束脚。
今日一早醒来,天色还有些昏暗,她提着灯笼朝门口走去,路过执岗的侍卫时问道:“角公子还没回来吗?”
“回上官姑娘,还没有。”
“那我去门口等他。”上官浅刚走到门口,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身上沾染了大片血污的宫远徵,气息紊乱地快步冲进来。
上官浅大惊失色,上前道:“远徵弟弟,你……你怎么浑身是血?!”
宫远徵皱眉撇了她一眼:“这不是我的血……”
他没有分神给上官浅更多的注意力,就连日常的见面斗嘴互怼环节也取消了。
宫远徵没有停留多久,除了必要值守的岗位外,他迅速召集了角宫所有空余的侍卫。
侍卫们虽然不理解,但还是信任的照做了,谁不知道他是宫尚角最信任的弟弟呢?于是皆安静地听从宫远徵的命令随行出门。
上官浅本想跟出门看看,但她被门口的侍卫阻止了,她现在还无法自由出入角宫,只能柔顺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找宫唤羽询问一二。
[羽宫]
另一边,宫子羽的房间里,宫紫商焦头烂额,她又是伤心又是害怕,在屋里来回踱步。
宫紫商看着花公子,不停地数落着:
“怎么办怎么办?你们怎么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宫尚角他们兄弟俩下手也太重了吧!说好只是救人啊,现在该怎么收场?!哎哟金繁~我的金繁啊!”
在宫紫商的身后,宫子羽和金繁正无力地瘫痪在床上。
宫子羽脸色发白,身体各处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但金繁身上的小伤划痕无数,最严重的一道刀伤从右肩斜跨着一直划到左边的腰际,深可见骨,虽然进行了包扎,但血渍还是从白色的绷带下源源不断地沁出来。
花公子小声辩解道:“因为我们主要还是以逃跑躲避为主,一开始大家也没下多重的手,只是宫远徵用毒药倒了宫子羽,金繁为了救他,一时间对宫远徵没有留手......”
“没想到角公子会这么生气,他那一招拂雪三式里的‘大寒’的威力居然会这么大——”
宫紫商突然反应过来说:“那云为衫呢?你们三个都在这里,她成功逃出去了吗?”
花公子摇头:“云姑娘被角公子带到长老院去了。”
宫紫商更加焦急害怕了:“我还把商宫的炸药借给你们,我一定会被我爹打死的......计划全都失败了,他们全都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花公子不忍心看往日里活泼开朗的大小姐变得这样伤心难受的样子,帮忙想着办法:
“宫门家规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或阻拦正在参与三关试炼之人……所以,如果要处罚宫子羽,就得等到试炼之后了,一旦他通过试炼,那宫子羽就是名正言顺的执刃!想要处罚执刃可就难了,说不定他能借此机会逃过一劫呢!”
听了这话,宫紫商迅速做出安排:“那我去长老院帮你争取时间。花公子,你赶紧去将宫子羽带到……”
话音未落,一道充满怒火的声音从羽宫门外传来:“你想要将宫子羽带到哪里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