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看着宫子羽慌乱又装模作样、强作镇定的样子,也觉得今日过的十分晦气。
新娘们寻声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形挺拔少年背手的站在屋顶上,正对着下方的密道,夜风撩起了他黑色的锦缎长袍,他将腰间别着的黑金手套展开,不急不缓地带上,行动间充满了压迫感。
那手套质地柔软,又有着金属的反光,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宫远徵拉紧手套,确保每根手指都完全套住,紧密贴合每寸肌肤,动作轻慢中透露着不可一世的盛气凌人。
这位肤色苍白的少年生有一张年轻稚气的面孔,眉眼间带着十分厌世而阴沉的冷漠与不快。
宫子羽心里发虚,嘴却很硬,他回复宫远徵道:“我只是奉少主命令行事,不需要向你汇报。”
宫远徵冷笑反呛道:“你是奉命行事,还是假传指令,自己心里有数。”
说罢,他从屋顶一跃而下,可见得他的轻功很好,金光流灿的衣袂甚至没拂起屋檐上一丝轻尘。
宫子羽脸色一变,一边催促新娘们赶紧进入密道,一边迎击宫远徵而去。
但密道的控制机关被宫远徵弹指间的暗器击中,重新闭合了起来。
宫远徵凌空借力,再次向新娘们掷出另一枚暗器,伴随着爆炸的声响,空中扬起了一片毒粉,让在场的新娘纷纷中毒,摇晃着倒地。
一时间,咳嗽声、哭喊声充满了这个狭窄的小巷。
与此同时,宫子羽飞身而上,同宫远徵交手,但哪怕是在金繁的帮助下,他也明显不是宫远徵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一直在挨揍。
为求到脱战和狡辩的机会,宫子羽趁势拉住宫远徵的衣领,把他拽向自己,用极小的声音在他耳边说:
“我没有要放她们走,设的局而已!”
宫远徵挑眉,露出兴味的冷笑:“那我就让你这局更逼真些!”
‘这个家伙,还是这么愚蠢又让人讨厌,嘴上谎话连篇。’宫远徵心中一边想,直白地将不屑地表情挂在脸上。
毫不留情,宫远徵手上用着更凌厉的招式朝宫子羽攻去,他对宫子羽的一番瞎话嗤之以鼻,对他下了狠手。
原来,宫门执刃宫鸿羽从得知新娘中有刺客起,就有了对策。
宫鸿羽特意唤宫远徵和宫唤羽前来,打算利用宫子羽的软弱心肠引出刺客,让宫远徵加入这场追捕戏码的目的,就是要让这个场景足够逼真,引得无锋刺客上钩。
当然,在打架中下如此重手,很难说里面没有什么个人私怨在,毕竟他们两个从小就很不对付,难得有光明正大揍宫子羽的机会,他可得十分珍惜才行!
更何况,宫子羽这小子磨磨蹭蹭,宫门上下的岗哨都对他疯狂放水了,放个新娘还能耽误了这么多时间,这都已经月上中天了才到密道口,龙儿该不会还在山谷里等他吧?!
执刃的任务来的临时,他连去和龙儿报个信的时间都没有。
想到这里,宫远徵的心火大旺,手刀更是快如闪电,直逼宫子羽喉结而去,却被金繁用力震开了。
这一下让宫远徵有些惊讶,他退后停下了凌厉的攻势,心想:‘好浑厚的内力,是危急之下的偶然爆发,还是金繁这家伙一直在韬光养晦?’
这场冲突被这个插曲临时停止下来,宫子羽目光扫过巷中倒地的新娘们,怒意翻涌,瞪向宫远徵:
“她们可都是待选新娘,你这么做,也太不计后果了!”
这个蠢货,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搞怜香惜玉?
宫远徵啧啧两声:“果然是最怜香惜玉的羽公子,可她们中间混进了无锋细作,就该全部处死。”
他冰冷地抬眼看向新娘们:“她们已经中毒,没有我的解药,就乖乖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