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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出了很多事情。
马龙的伤病也愈发严重,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了。
他要赴美做手术了,接受膝盖和手腕的手术。
其实这两年马龙的伤病恢复相对良好,但旧伤仍需定期复诊,他在备战世乒赛期间,还抽空回北京大学第三医院打过一针封闭。
这些年光是马龙在北京队的教练陪他去打针就七八次,更别提国家队队医陪他去的,还有他自己去的,得有多少次啊。
他的头发被剃成了光头,为了治疗,不少不了解的人都在网上说这个发型不适合他。
在去美国治疗前,江肆去见了他一面。
她印象中的马龙一向是温柔强大内敛的,现在的他少见的外露出一些难过来。
江肆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一个阅历经验比自己高太多的人,她觉得自己所有安慰人的话语都显的太过苍白,太过单调。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沉默却不掩心疼的江肆,马龙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不说话?”
“龙队,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感觉说什么都不好。”江肆的语气哽咽起来。
马龙眼睫低垂,神色温和,他给江肆倒了一杯温水。
“说什么都行,过两天我就要去美国做手术了,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马龙的声音很温柔,也很轻很轻。
“龙队……”江肆深吸一口气,眼眶通红,“大概要多久你才能回来啊?”
“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也有可能。”马龙的伤病实在是拖了太久了。
已经到半夜睡觉会被膝盖疼醒的程度,然后便再也睡不着。
“龙队,我们都等你回来,你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平日里最会说话,最会安慰的江肆,面对马龙却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腿肯定会好,但是球恐怕是没了。”马龙的声音也带了颤音。
江肆拼命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龙队,龙队,你一定没事的,没事的。”
江肆低着头哭了起来,她纤细的脊背也猛烈的颤抖,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试着把小嘴拮着,极力忍住不哭,但是眼泪还是不停往下掉。
马龙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揽住了江肆,江肆也把自己的头埋进马龙的怀里。
“龙队,龙队,你很痛吧,你那么难受怎么一次都不说啊!龙队……”
听着江肆的话,马龙心口一颤,“不痛的,我没事了,做运动员的哪个身上没伤啊。”
江肆的头埋在马龙的胸前,马龙胸前的衣服也晕开了一团水渍,江肆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不痛了,真的,你别哭。”马龙在桌子上抽了一张纸,“抬头,把眼泪擦了。”
江肆从他怀里抬头,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看他。~
马龙伸手给她擦眼泪。
他也没想到,江肆知道后,眼泪会和水龙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
他心里又无奈又心疼,看样子以后他身上的伤不能让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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