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先生了,寒衣还请您多费心。”
“嗯,不多说了,我先走了。这一番奔波,我得赶紧回去找洛水了~”
“先生慢走 ”
第二天夜里,她就被人拉起来,打扮整齐,就看到了太安帝,以及他身边的萧若风。
“陛下怎么来了?”她有些懵地看了一眼叶鼎之,后者摇头,便不再说话。
“参见陛下。”百里洛陈在他们前方,跪拜行礼,身后的百里东君纵使不太愿意,也乖乖地行礼。
“你这个孙子,和鼎之一样,都很有他们长辈的风范。”
“陛下,臣如今乃戴罪之身,是不是不便……”
“那些罪证都是子虚乌有,朕都查清楚了,但朕想着,让你来见证见证两个孩子的喜事。”
“喜事?”百里洛陈有些惊讶地看向他,后者笑着指了指萧若风和叶萦,“就这么个操心的孩子,想着把他们的婚事办了就安心了。”
“你平常不入京,如今又是敏感时候,我想让这场婚礼有些长辈坐镇……”
“原是如此,阿萦是我从小看大的孩子,对我而言与东君无异,希望琅琊王殿下能善待阿萦,莫要辜负她。”百里洛陈郑重地看着萧若风,后者也举手回应,“侯爷放心,若风此生唯阿萦一位妻子,必将她视若珍宝,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好,殿下此言,本侯记下了。”
“怎么样,朕这儿子,不错吧?”
“阿萦喜欢的,就好。”
“走吧,朕还想和你聊一聊。”他看着这院落,“真是没想到,多年以后,还会再来这里。”
“陛下当年查抄叶家时,可未有半分犹豫……”
他当时远在乾东城,鞭长莫及,等到消息的同时,也收到了叶羽的信。
“他告诉我,他未有不臣之心,也告诉我不要去天启,不要……横生枝节。”
“云儿被流放,阿萦昏迷许久,叶家就剩下这么两根独苗,如今都被拘在了天启。”
“是他们自己要留下的,朕……并未强人所难。”
“陛下总是能找到这些理由。”百里洛陈的眼神看向远方,不再说话。
“你觉得若风如何?”
“九皇子性纯良。”
“是啊,朕一直觉得,若风是朕最出色的孩子,但比起一众皇子来说,太单纯了,但遇上阿萦,他倒让朕有些刮目相看。”
“阿萦是真正属于北离的孩子,她是北离的国运所系,所以,自她降生之初,便注定是北离的国母。”他伸出手,接住一片落叶,“齐天尘曾封印住了这段联系,叶家一事,是朕失了分寸,也让她彻底断了封印,也许这就是命,兜兜转转,她终究要回到天启。”
“陛下心思,臣不可测。”
“朕觉得他们最是最出色的帝后,一定会把北离建设地更加强盛。”
“他们的婚礼在何时?”
“继位大典在三月之后,朕想看着他们成婚,也想帮他们最后一把。”他对百里洛陈伸出手,露出一段红色的细线。
“这……陛下你……”
“所以那日若有什么问题,需要你帮帮他们夫妇。”
萧若风和叶萦则是并肩走在郊外。
“阿萦,婚约的事情,我想说声抱歉,我也是在半路才接到消息……”
叶萦摇摇头,“这和你无关,陛下的旨意,很难有人更改,就算你在天启,也没办法的,而且,说实话,比起其他人,我更愿意是熟悉的人。”
“那皇兄呢?如果是皇兄的话,你会更高兴吗?”他转身,面对她问道。
“若风,不管是你,还是若瑾,对我来说,都是救命恩人一样的存在,我很感谢你们,但你们都知道,喜欢和爱,对我来说有点奢侈。”她转身看向远处的群山,“阿娘曾问过我,以后要嫁什么样的人,那个时候我回答的是,想嫁给自由,可惜,从我出生起,就已经不会有自由了。”
“我注定是要待在天启,而为了保护家人,允了陛下承诺,而许下承诺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彻底没有自由了。”
“你问我如果是若瑾的话,我会高兴吗?我也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但现在和我有婚约的是你,以后要一起走下去的,也是你,萧若风。”
“我明白了,但是我还是想亲口告诉你我的心意,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想说,我萧若风,心悦叶萦,此生此世,唯爱不变。”
“我刚刚在父皇和百里侯爷面前说的话皆是肺腑之言,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管你是不是喜欢我,我都会在,阿萦,试着接受我,可以吗?”
他低头看她,叶萦深呼吸几下,抬头印在他唇上,“好,虽然不管我能不能接受,都已经定下了,但是你这么问我,我确实很高兴,谢谢你,若风。”
被亲了的萧若风还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唇上温软的触感似乎还留存着,他摸了一下,确认是真实的,“阿萦,我可以亲回来吗?”
等不及叶萦的回答,将叶萦扣进自己怀中,扑面而来的青松气息让叶萦不自觉闭上了眼,但下一秒两个人就不小心咬了对方的舌头。
“嘶……萧若风,你是狗吗……怎么还咬人啊!”
叶萦后退几步,生理性泪水溢出,她抬头质问萧若风,后者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着,“抱……抱歉阿萦,我有些生疏,你的舌头没事儿吧?”
叶萦摇摇头,“没事”
结果这人下一秒就把她按在树下,“这次,不会了……”
萧若风想,他应该好好谢谢父皇,给了他这么一个好机会,阿萦现在是什么都不想,但他可以一直在她身边,她不会的,他可以一点一点教。
想到日后的岁月中,有她相伴,那个皇位,对不住了皇兄。
抱歉,皇兄,这次是若风贪婪了,日后他一定千倍万倍补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