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叶萦在院子里练功,神奇的是,她虽放了碗血,经脉阻滞反而有所好转,如今内力居然也在恢复了。
想到这里,她就更兴奋,忍不住开始用一些细微的内力冲击经脉,闭上眼,感受着内力一次次在阻滞处击打,她的身体还是太弱了,只是一个时辰,便承受不住。
“咳咳……”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她晕倒在地。
天启城稷下学宫的牌匾突然碎了,李长生看着他的藏宝阁裂开了,是藏宝阁裂开了……
“啊啊啊啊啊!”
太安帝看着奏报,双眼一黑。
“让若风尽快去名剑山庄!”
魏长风刚出关,看着熟悉的剑笑出来,就听到了叶萦吐血的消息,手里的夙语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从他手里飞了出去。
“还真是,剑随主人。”
他也连忙跑去叶萦的院子,乖乖,她如今可是北离圣女,有半点闪失,他名剑山庄还干不干了,阿爹不得把他皮扒了当剑鞘!
事实证明,人不要做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因为你做不到。
感受到熟悉的剑气在她身边,叶萦转头,就看到了泛着绿光的剑,“夙语?”她惊喜地起身,看着通体碧绿的剑,它似乎也在为见到主人而开心,发出剑鸣。
抱着夙语,她终于找到了的苏醒以来缺失的安全感,所有情绪在遇到夙语之后都宣泄出来。
魏长风刚进院子就听到了叶萦的痛哭,声音十分地撕心裂肺。
但想到她遭遇了什么,他叹了口气默默离开,转头就有人来禀报,“九皇子?萧若风?他来做……”
魏长风一愣,想到叶萦说的两个好心人,莫不是他……还有一个,萧若瑾!
走到门前,便是一身正服的萧若风,“九皇子可是有要事?”
“我来接阿萦回去,这段时日多谢你的照顾,这是为你修好夙语的谢礼。”他大手一挥,东西就要抬进去。
魏长风摇头阻拦 ,“不必,我为她修剑,是故人之谊,不需要什么谢礼,殿下不必如此。”
“是若风的错,那阿萦何在?我可以进去吗?”
“你可以,他们不行。”
萧若风看了看身后,挥挥手,自己进了门。
“叨扰了。”
“她如今在宣泄情绪,你还是不要进去了。”魏长风拦住人,萧若风也听到了哭声。
“是我疏忽了。”苏醒这么久,他没能照顾到她的不安。
“夙语与她同气连枝,也只有面对夙语时,她才能放肆地宣泄情绪。”
萧若风捏紧拳头,听着里面的哭声,他的心似乎在被凌迟。
是啊,怎么能不哭呢
所亲所念的父亲被按上叛国的罪行,最爱的弟弟被流放,所有熟悉的家人全死了。
怎么能不哭?
再苏醒,夙语成灰,自己也没有半分内力,可明明之前,她是整个北离都仰视的天才,十三岁就有冲击逍遥天境的实力,如今却只能倚靠别人的法宝护身。
叶萦哭了很久,哭到嗓子都哑了,哭不动了,才抱着夙语沉沉睡去。
萧若风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步一步迈向她,就看到了红肿的双眼,和她手心的伤痕。
他觉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从怀里拿了药,小心地抹在她的手心,又拿纱布包好,拿着消肿的药包放在她眼上,才止住自己的酸意。
“阿萦,对不起。”她的怀里,是夙语,和从前一样的夙语。
叶萦睡醒就感觉自己的一只手被人拉着,另一只手……
“谁给我包了个粽子啊?”侧眼看手,感觉眼睛上有什么掉下来,奈何另一只被人拉着,她动了动眼睛,药包就掉了下来,也终于看清了是谁拉着她。
“若风?”他怎么来了?
“阿萦?你醒了啊?怎么样?眼睛还疼吗?我给你敷了药包,现在如何了?”
“有一点,不过没事儿了,你怎么来名剑山庄了?”
“我本是去乾东城,路上接到父皇和顾剑门的来信,知道你在这儿,把你带回去。”
“乾东城?你怎么要去乾东城?可是百里家出什么事了吗?”
“你那日不是去剑林了吗?你不知道?”
“嗯,看了一半,就睡着了,怎么了?”
“那日剑林,百里东君拿了不染尘,他用出了西楚剑歌。”
“什么?西楚剑歌?怎么会,儒剑双仙不早就……”
儒仙没有尸体,当年是百里洛陈攻的西楚啊
“陛下是怀疑百里家私藏了儒仙?”
“父皇也许没有怀疑百里侯爷,只是儒仙不能在北离,更不能在百里家。”
“我知晓了,我们明日出发吧。”
“可你的身体还没有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