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地牢隐藏在古堡的最深处,石壁上偶尔渗出的水珠沿着青苔滑落,发出细微却清晰可闻的声音,在这片漆黑的空间里回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经年累月不曾散去的湿气,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变得缓慢而沉重。
地牢内,冰冷的刑具静静地诉说着往昔的残酷与绝望,角落里散落的白骨仿佛是曾经哀嚎生命的最后印记。
“嗒…嗒…”
洁白的鞋履踏过地牢湿滑的石板,清脆的脚步声在阴暗的空间内久久回荡。
“我去了,这给我干哪来了”
安笙打量着周围,沾血的刑具和角落处的骨骸,直觉告诉她,这地方十分有九分不对劲
“这这下水道吧?”
阴暗的地牢中央,一条幽深的水道蜿蜒穿过,水面泛着微弱的寒光。
映出了少女惨白的面容
游神了好一会,安笙像想起什么,忙摸索身上的衣兜
“呜呜X﹏X…秒表没了…”
她就是靠这个神奇的秒表穿越到这来的。
安笙是一名时空穿梭者,每天穿梭不同的时间线,记录着不同时代的人和事
好听点,时空管理员
难听点,无业游民
说白了这行业就是来玩的。安笙曾反驳道
每天看似忙忙碌碌,其实在忙什么都不知道。
安笙经常光顾甜甜花博士的实验室,因此打成了好交道。借走了不少有趣的实验品/有趣.至少安笙这么以为。毕竟实验品的真正用途从不会从她身上挖掘出来。
正是这晴朗的一天,安笙看到了这块秒表。
就凭它金灿灿的外表足够吸引安笙。
实验室的钥匙在安笙手里,甜甜花博士临出门前交给了她,并给予了足够的信任。
来参观实验室的游客络绎不绝,安笙也是尽力尽责。
嗯…甜甜花说过,实验品她可以随意触碰。安笙这样想,拿起了金灿灿的表。
而远在千里的甜甜花博士,大脑空壳了一阵,才想起来。
他忘了告诉安笙,有块秒表是半成品,因此他也忘了把秒表锁进玻璃柜。
尽管甜甜花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安笙不会那么傻去碰的,可身体里一阵一阵的,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做最坏打算总是好的。但甜甜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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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笙此刻不断在原地踱步,努力回想。
当时她摔地上的时候,秒表的外壳碰地的声音格外清晰。
然后就……
“不会吧…不会掉水里了吧”
安笙崩溃的抓着头发,眼神紧紧盯着水流,无力回天。
“不行,先逛逛,万一自己长腿跑了呢”
遇事不慌,先冷静。
安笙顺着河道向深处走去,周围有些刺鼻潮湿的气味让她眉头一皱。
“这下水道…全是铁门,不会是关押犯人的吧”
虽是这样说,却一个人影也没有,无数铁门内都是尸骨残骸。
不知不觉走到了最深处。“啊……”安笙逐渐苦恼
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手贱去碰了。
“咣当”
铁门的晃动声在阴暗的空间内回响,让安笙的神经感知放大了两倍。
安笙内心一万遍草泥马飞过,瑟缩的转过身。
一位拥有着红酒色泽卷发的少年,他的眼睛如同夜幕下闪烁着幽光的猫眼,神秘而又迷人。
少年原本整洁显贵气的衣服也在地牢内蒙上了污渍。
“……”
她从小到大,没见过长得这么…美的男生。
安笙愣愣的看着少年,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这一幕好美。
少年的目光如同寒冰一般凝视着安笙,地牢里昏暗的光线让人无法辨清他脸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