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非人类的所有动物而言繁殖高于一切。神族虽为兽人,但野性仍存,他们的xing欲也要比人类强盛。适龄的兽人会在繁殖季寻找自己的伴侣,确认后将以人类的婚姻方式度过余生。他们不会有外遇和插足。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族长就会从人间选来生殖工具分配给他们——这点我之前和您说过了。]
“…我…啊…我知道了…”
珙根本没听系统在解释什么,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躲过这段“非法”视频。
不能闭眼,不然系统不让回家…不能挡屏幕,不然系统不让回家…不能叫仆人进来指挥对方干活以逃避观看,不然系统不让回家…
好了,心碎了。
不,还能粘起来。
他盯着屏幕里马上就开始的播放需要打码的桥段,中学的一段故事漫入脑海——他想让自己陷入回忆以规避现实的残酷。
…
高二下学期,期中检测。
珙看着自己十九分的卷子陷入了沉思。
完球了。
不是说好考第五单元吗…第七单元他根本没背啊…
可惜他父母早逝,作为监护人的兄长又暴躁,待会回家怕是生死难料哇。
悲从中来,厚积薄发,终于在放学时的走廊上一涌而出。旁边排着队向大门走的同学们一脸见怪不怪,毕竟每周都有几个倒霉蛋在走廊里放声大哭,待会老师就会出来安慰或者叱责。
然而哭不能解决问题。在知道隐瞒无果的情况下,他开始思考国对自己哪点最不满意——不是成绩,绝对不是成绩。
国这个人向来不看重这些,因为他上次拒绝了领导的业绩威胁还回嘴了一顿。
好像也不是人品…是啥呢…
他感觉现在的自己早已不是考场上那个傻瓜了,大脑里马达的运作声几乎震耳欲聋,大概能和爱因斯坦有一拼。
他把国从刚记事一直到上周骂过他的话一一分类,想找出那个爆率最高的字眼或词汇。
好像是…“女”?
“就你这个蠢样哪个女孩子眼瞎能瞅上你?”
“等你有女朋友了我必须苦口婆心把人家劝回去,省的让你个井底之蛙有机会吃天鹅肉。”
“你看看你衣服都洗不好,不知道将来去糟蹋了哪个女生。”(有洗衣机不让用还赖上我了)
“唉,舅啊,你说他以后找不着女朋友可咋整啊,我看着都发愁。”
其实这些话珙早就想反驳回去了。你自己把初恋整丢了还好意思说我?更何况他当时还是未成年,成绩也不错,万一被国刺激的头脑一热去谈恋爱了,成绩下滑,自己考清北的梦想不就碎了吗?虽然已经开始裂缝了。
那就只能…
他摸摸口袋里两张红色的毛爷爷,一咬牙,往三班门口走去。他记得刚刚自己哭的时候那边数学老师在和一个女生改卷子——为什么肯定是女生?因为她们聊天声音不算小。
他在后门蹲着,直到数学老师出门看见他后踹了一脚:“怎么还不回家,蹲这干嘛?我警告你,你要敢在这蹲点欺负我课代表,我让你没好果子吃。”
“怎么会呢老师?您忘了上次评优秀学生里可是有我。”珙笑的贱兮兮:“上上次也有。”
“…快回家吧,晚了不安全。”
“是是。”
珙看老师走远,赶紧跑到前面拦住女生。
“你好,我…”
几乎是瞬间的事,一瓶防狼喷雾就竖在了他面前,喷口正对他的眼睛。
“你敢对我动手动脚,你的眼睛就别要了。”
珙吓得赶紧举起双手,眼睛瞄向对方的书包侧袋,那里是一支笔。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