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

以自己对她这么多年的垃圾表现来看，八成是又跟夜茗希出去鬼混了，要么就是打架。

总之和好事沾边的柯余森一件都不会做。

柯姝压着怒火强迫自己冷静，她跟柯余森的关系本就十分糟糕，如果再因为这次柯余森夜不归宿的事情对她发火，那自己就连挽回母女关系的余地都没了。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一宿没回来？”

柯余森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只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柯姝，一字一句的回答她，声音冷到了极点。

“打架。”

语气平淡到不行，却能把柯姝气得发狂。

她指着柯余森的手都在发抖，在心里骂了自己多少遍，她怎么生出来这么个女儿，成天只知道打架。

说难听点哪天死在外面自己都不一定知道。

柯余森似乎透过她的眸子看穿了柯姝内心的想法，回答的干脆利落“我是死是活跟你无关，你也可以当做没生过我这个女儿。”

她看见柯姝的眼神里有着愤怒，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只是她也不想废话，直接转身就走。

柯姝指着柯余森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停留，直到对方关门发出的响声惊到她，她才意识到自己女儿刚才说了什么话。

明明她是心疼这个女儿的，可是事情好像变得更糟了。

柯余森关门以后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才觉得内心没有那么烦躁，刚才和柯姝说的话也被她抛在脑后，她视线一转，就看到地下有一张纸条。

谁这么没素质乱丢垃圾。

柯余森蹲下来捡起那张纸条捏在手里去看上面的字，结果只有一串十一位数字的电话号码。

本来就烦的不行，看到纸条上的号码比她写的好看，柯余森当即决定把纸条扔进垃圾桶。

就在她走到垃圾桶旁边准备把纸条扔进去，忽然想到自己进校长室之前，有个女孩也来过，那么这号码极有可能是她的。

柯余森又收回动作，把纸塞进卫衣口袋，悠闲的往班里走。

“森森！”

柯余森还没走到班级门口，身后有人叫住她，她一回头，夜茗希几个大步走过来搂住她肩膀，嘴里还啧了一声。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柯余森险些被这一下晃的摔跤。

“要死啊。”

夜茗希听她这么说，面上露出难过的样子，又很快消失。

俩人就这么勾肩走进班里，夜茗希十分不满的问她“昨晚你去哪了？”

柯余森刚想回答夜茗希的问题，余光看见第三排的空座位被填上，看见江皓涵的新同桌后，停下了脚步。

原怿倚和江皓涵俩人也被她这目光打量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夜茗希见她不走，问她“怎么了？”

柯余森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没事。”却在陪夜茗希往最后一排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原怿倚。

原怿倚感觉背后有人在盯自己，她一回头刚好对上柯余森的视线，立马把头转过来。

柯余森:……

我是什么很可怕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