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长生突然来到叶冰裳的院子里,开口询问着叶冰裳
李长生“小冰裳啊,要不要跟我去见见世面?”
叶冰裳“嗯?是什么样的世面呢,先生?”
李长生“哎呀,等下你就知道了,来,把这个戴上。”
话音刚落,他便将早已备好的面纱轻轻递给了叶冰裳。叶冰裳接过面纱,依言覆上面容。心中涌动着难掩的好奇,她决定随行一探究竟。
李长生将葫芦里的酒一饮而尽后,转身便拉着叶冰裳径直走向皇宫。
叶冰裳“先生这是要进宫?”
叶冰裳“我去不太好吧,我就是个庶民,这样进去可是会被乱棍打死的。”
李长生侧目,笑眯眯地看向叶冰裳
李长生“没事,有我在,怕啥。”
叶冰裳“好吧,我的身家性命就拜托先生了。”
说完叶冰裳还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看的李长生笑意更浓了,就连来皇宫的不爽也淡了几分。
叶冰裳“先生,今日太安帝召见你,恐怕是因为那瓶珍藏了十二年的秋露白吧。太安帝素来对百里家心存忌惮,而东君此举无疑是在挑战他的权威。他必定认为这是百里家对他的一种挑衅。众所周知,太安帝极为爱面子,此刻他定然是想要试探你对此事的态度,毕竟东君可是你的亲传弟子。”
叶冰裳“甚至于想要借此试探是否能够将你置于死地,对吗,先生?”
李长生“不错,不错,小冰裳猜的差不多就是这样,真聪明。”
一刻钟后,叶冰裳被李长生牵着手走到了帝王面前。
见李长生佁然不动,未曾屈膝,叶冰裳亦是傲立当场,无意行那跪拜之礼。
更甚的是,眼前的这位皇帝毫无半点令她肃然起敬之处,那么她又何必要屈膝下跪?
而对面那人虽满腔怒火,却碍于情势难以发作。待奉上佳茗之后,便开始虚情假意地向李长生诉说着年轻时与叶家及百里家的交谊,并假意道谢,感谢他救下了叶鼎之。一旁的叶冰裳羽衣见状,不由暗中翻了个白眼,心中更是厌恶至极,只觉这番言辞令人作呕。
李长生显然已是对这冗长的言谈感到不耐,正欲起身离去之际,太安帝终于道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他意在见一见百里东君。面对这样的请求,李长生毫不迟疑地予以拒绝,顿时,太安帝的脸色阴沉下来,嘴角那抹勉强维持的笑意也随之消失殆尽。这一幕落入叶冰裳眼中,不由得令她轻声感叹,心中暗自称奇。
最后二人不欢而散,李长生拉着叶冰裳就离开了。
叶冰裳“先生,这就完了?”
叶冰裳“我怎么觉得还有后手呢?!”
李长生“是啊,好戏还在后头呢!”
李长生卖了个关子,语气意味深长道。
行走在冗长的街道上,叶冰裳忽然瞥见一顶轿子急匆匆地朝她们身边赶来。随着风儿轻轻撩起轿帘的一角,她清楚地看见,那轿中端坐的竟是宫中的大监。
望着那熟悉而又令人诧异的身影,心中不由升起疑惑——这岂不是方才还侍立在太安帝身旁的那位太监?如今,他又怎会如此大摇大摆地端坐于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