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移开的目光,那样的舞姿怎么看都看不够。
凪彦的每一场表演舞台下都是座无虚席,一张二手票炒到天价的时候,凪彦总是漫不经心地从他的背后拿出一张亲属票给亚梦。
唯世并不阻拦,有时候还会跟着一起去观看,大多数时候,还是亚梦一个人自己去。
真是奇怪,明明成年后的凪彦身上半点儿抚子的形象都没有了,举手投足之间完全是男性的模样。
却在每每装扮上繁杂的头饰,华丽的和服时,尽显大和抚子的优雅,比亚梦工作时接触到的一些贵族大小姐还要有贵小姐的风范。
他屈膝半蹲,五指并拢,衣单拖着地,用脚和着古老的乐曲,在凪彦典雅优柔的舞姿中,亚梦感受到了他内心最深处的强力,仿佛又看到了那年门缝里倔强的人。
众人轻声惊叹的声音远去了,颜色减浅从舞台高处垂下来的假紫藤花活了,随着风轻轻晃动着柔嫩的花瓣,紫藤花像一条紫色的河流动着。
凪彦做出了一个伸手的动作,亚梦看的迷糊,不由自主也伸出了手,乐曲一个婉转直下,凪彦的手收回,独留亚梦溺在紫色的花海之中。
凪彦,好狡猾。亚梦咬了咬唇,落寞地收回手。
日舞表演结束后又是观众问答环节,看凪彦彬彬有礼地回答着那些老爷夫人提出的问题,亚梦突然觉得无聊,这样的凪彦,假的让人厌恶。
说起来,长大后的大家都有这样的时刻呢,包括她自己,收回对凪彦的评价,亚梦百般无聊地扣着手,手机响了一下,是唯世发来的信息:
亚梦酱,我下班了,买了一些宵夜,等你和凪彦回来庆祝喔。
唯世君,真是体贴。
亚梦看着唯世君的来信就笑了。
“刚刚亚梦是收到了辺里君的信息吧。”后台,凪彦休息的房间,凪彦端坐在镜子前,亚梦手法熟练地替他拆解着复杂的发髻,这么多年的陪伴,她早已熟悉他的一切。
“嗯,唯世说他买了一些宵夜,等我们回去庆祝。”亚梦已经把所有固定用的夹子都取了出来,一只手拿起光滑的木梳一只手捻起凪彦的一缕长发,缓缓梳过,耐心地像是一位母亲。
凪彦转身,在亚梦平静的目光中,整理好裙摆,在她的膝上侧身躺了下来:
“我好累,亚梦帮我梳发吧,如果可以,慢一点就好了,让我睡一会儿吧。”
唯世兴致勃勃地摆好啤酒餐盘,手机叮咚了一下,打开,是亚梦发来的信息:
抱歉唯世,凪彦说他今天好累,不想回家了,我陪他在这边休息一晚,明天回来。
拿出来的啤酒冲鸭放回冰箱,唯世打开剩下的那罐一口喝下了大半瓶,喝得急了,他伏在栏杆上咳了好半天。
抬起头时,眼睛都咳红了,怎么办,要找藤咲聊一聊吗,心里好乱,不知道怎么处理他们三人之间的这种感情。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不会伤害凪彦也不用让亚梦伤心,唯世一口接一口的闷酒,第二天两人带着早餐回来时,喝醉的唯世就趴在沙发上,地上一堆啤酒罐。
把人叫醒后对上国王委屈的眼神,亚梦心疼坏了,于是做了一个两个男人都意料之外的举动,在凪彦过来帮忙时,轻轻亲了亲唯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