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柠的这个病是小时候被困在电梯里太久落下的。
每次只要有刺激的声音,她就又会发作。
她试图想用打哈欠的方式来想改变一下耳朵传来轰隆的回应。
没起多大作用,还是闹哄哄的 刺得脑瓜很疼。
怎么办呢?待会就得到她了,去国旗下代新生演讲。
调试完设备后,微胖的中年男人有冲着话筒“喂了几声。”
“同学们,很高兴你们突破重重关卡到达了最关键的一个阶段——高中,简单介绍一下我晨阳高中的校长,我叫朱文。”
同学们气极无力的鼓掌。
台上的校长做手势,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谈起高中,我们常会听到高中很苦很累,对不对?”
“对。”台下又是一阵回应。
“但是同学们,我想说的是一个人要想成就大事,必须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通俗一点就是先苦后甜,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所以这三年我们要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奋斗,你们有没有信心。”
台下的学生可没有校长的理想那么宏伟,他们现在只想赶紧结束,好回家吹空调,喝冰水。
他们的回答声,一声赛过一声的低。
桔柠只是口型跟着动,她不想一开口就听到自己的回声,那感觉真的极其难受。
闷闷的,闹哄哄。
见同学气压低,他又重复了一遍。
“同学们大声喊出来,有没有信心。”
大家都想结束这惹人厌的环节,喊得比谁都大声,桔柠本就耳鸣,突然传来尖锐的声音刺得她耳朵生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吃早餐,还是因为耳朵,她感觉自己的头有点晕。
桔柠微低着头强迫自己站好。
半个小时后,校长的发言终于结束,轮到桔柠了。
她的耳鸣没有好,反而越严重了。
一旁的老师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关切道。
“桔柠你没事吧?”
桔柠摆了摆手,强忍着耳鸣的不适开了口。
“老师我没事。”
许琪推了推镜框。
“那好,要是实在不舒服要和台上的老师说。”
她微微点了点头,接过话筒,走上台去。
桔柠调试了一下话筒。
“亲爱的老师,敬爱的同学们大家早上好,很荣幸我能作为此次的新生代表发言,简单介绍一下我叫桔柠。”
桔柠的声音时大时小的,台下又是一阵抱怨,但是说得小声。
“这人怎么回事,声音时大时小的。”
还有几个说得大声些也传入她的耳中。
话筒的已经被她握出汗来,耳鸣声已经全把她全部包裹住。
在台下的异样下,桔柠讲完了演讲稿。
移交了话筒后,眼前一黑,在老师们都没有预料下,桔柠身子往后一仰,晕了。
迷迷糊糊一直听到有人在叫她,可桔柠就是醒不来。
学校赶紧叫了救护车,而另一部分老师负责疏散学生。
家里。
桔妈在厨房忙碌着,一晃神,手不小心切到了一块。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今天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血流了很多,她打开水龙头清洗了一下。
刚拿出药箱想处理一下,桌上的手机就一直在响。
桔妈一接到老师打来的电话,火速关了微波炉上煮着的东西,赶去了医院。
是个不认识的陌生号码,桔妈本想挂断的,但是又怕是什么要紧电话。
就接了起来。
“喂,你是桔柠的妈妈吗?”
“对,我是桔柠怎么了?”
“她在台上演讲完,就晕了,现在被我们送去了医院,您方便的话来一趟哈。”
接到电话后,桔妈就火速去厨房关了火,赶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