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钟仁“婉婉。”
有谁在说什么?恍恍惚惚我意识到一个声音……
金钟仁“婉婉。”
嗯?他在叫婉婉?婉婉是谁?
金钟仁“婉婉。”
婉婉是我……我就是婉婉啊。
我有点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的人。
嗯……真好看,只不过为什么要拿着我的手啊,抓的好紧……好痛啊……为什么不停的念叨我的名字啊?
余清婉“你能不能放手……”
我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无比的沙哑难听,而且刚刚说完这句话嘴巴就渴的不行。
金钟仁“是你吗?我的婉婉……她都睡了半年那久……她不会醒了吧……”
面前的男子自顾自的说着,手拉住我的手,那双手莫名让人,感到温暖……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脸上,轻轻磨蹭着他的皮肤,不得不说,他的脸还挺软的……
我这样想着,忽然感觉到有几滴水落在我的手上,他在因为我哭吗?那泪随着手上的纹理滑到地板上,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小小的声音,滴沥沥~滴沥沥……他发出闷闷的抽泣声,最后不可抑制的哭起来,随着这哭泣,他的手也抓的越发用力了。
余清婉“啊!”
我忍不住吃痛地叫起来。
他闻声向我看了,我正想要骂他几句,但对上他空洞的目光,看到他红红的眼眶,再想到这是为我而哭的,心中不禁一软,只是一字一句的说,
余清婉“手、疼。”
我看向眼前那个男人,只是每说一个字,我的喉咙就好像烧着了一样,火辣辣的疼。
那个男人只是愣愣的看着我,十几秒后才回过神,把手放松了些许,只是还握着不放。
金钟仁“你,婉婉……”
兴许是高兴过头了,语音都带些颤抖。
余清婉“嗯,我要喝水……”
金钟仁“好,好。”
那男人手忙脚乱的拿保温杯到旁边的热水供应器接水,然后疾步走向我,我伸手想要接过保温杯,就感到胳膊一阵酸痛。
金钟仁“婉婉,还是用吸管吧。”
他看出我的不适,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根吸管,然后体贴地把水倒到水杯里,轻轻搅拌了几分钟,把水杯放在我旁边床头边。
我俯下身用吸管喝水,水温刚刚好,我又渴着,第一口喝得太多,呛着了,剧烈的咳嗽起来,那男人心疼的看着我,用水轻轻敲打我的后背。
余清婉“没事的。”
我歉疚一笑,接下来我小心翼翼又贪婪的喝了三杯水……
余清婉“那个……谢谢啊,我叫余,”
我叫什么来着?怎么睡了一会什么也不记得了?我郁闷想着。
余清婉“我叫李白婉。”
对了,我叫李白婉,是个大三学生,半年前一场意外让我变成了植物人,面前的这个人是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金钟仁。
余清婉“阿仁?”
这样想着,我轻轻唤他的名。
虽然记忆里他是我的未婚夫没错,但还是对他感到一阵陌生。
金钟仁“婉婉。”
金钟仁发自内心的笑了,这半年来金钟仁第一次开怀的笑。
因为都是大三了,同龄人都在实习,而金钟仁却没有,金钟仁在过去的半年除了写论文和偶尔上课之外对白婉简直是寸步不离,甚至申请了住在医院,主治医师出于对病人的病情也许会有帮助,就让金钟仁和他一起住在医院对面的职员宿舍了。他每天都来医院和白婉讲话,每个星期天下午的那段时间都在给白婉按摩。
金钟仁“等你出院我们就结婚吧。”
金钟仁温柔的牵起白婉的手,在意外之前,他一直在忙学业,忙论文,忙工作,就算是他们的距离不过五千米,他也很少主动去看她,一直都是生日才会陪白婉几小时,平日里除了睡觉前几分钟的问候甚至都没有交流,而那问候总是在他昏昏欲睡下敷衍了事。他不是不爱白婉,只是他一直以为他们的未来还长着呢,何必在乎一朝一夕,但当意外发生以后,他才明白他真的不能失去白婉,那个与他相伴了十一年的白婉,那个总是默默陪伴他,关心他的白婉。
余清婉“啊?”
我愣住了,看着金钟仁的眼睛,想要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一切实在太过突然。
金钟仁“婉婉,白婉我爱你,我是认真的,以前我总是想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可现在我明白了,和你的一朝一夕都应该认真,我不想要再体会一次失去你的感觉了,我不想你发生了意外之后是最后才知道的那一个……”
余清婉“好。”
我和他相视而笑。这样一个关心自己的男人,对自己不离不弃的男人,和自己又是情深
……
怎么能为那点别扭的感觉拒绝
金钟仁“对了,我去叫陈医生。马上回来,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啊。”
陈医生叫来了陈医生,陈医生也是一副欣喜的模样,一系列例行检查之后,她笑着对我说“除了部分肌肉有一点萎缩,不过不用担心那是正常现象,其它方面好的出奇,语言几乎正常,,只要这几个月勤加锻炼就好了,不过要循序渐进,不用急于一时,另外你刚醒全身无力是正常的,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