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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颂文“我演戏的时候可能很感性,但我生活中很理性。”
张颂文“但是就是母亲节那一天,真不行。”
张颂文“不是太敢上网。”
张颂文说一句停顿一会儿,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每到母亲节,网上大家都会发各种祝福,张颂文就很怕每个人都在那里祝福,因为他就算有祝福也不知道该送给谁了。
文鸯“对,我也是。”
文鸯“我妈妈也是就我十四岁的时候,车祸,意外去世嘛。”
文鸯“当时赶到医院的时候,”
文鸯“人就…就已经没了。”
文鸯泪眼婆娑,哭的一抽一抽的,声音断断续续。
从妈妈去世那一年之后,她母亲节那天从来不上网,她会在那天手写一封信,说说这段时间的一切,放到母亲的墓碑旁,等下一个节日,或许是妈妈的生日,或许是其他特殊的日子,再带来一封新的信,然后把旧的信带回家烧掉。
比起张颂文说话时的隐忍,文鸯显然还很小孩子气,一边抽泣一边说,好几下都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张颂文看着文鸯很心疼,他是这么过来的,他也能和文鸯感同身受。
他抱了抱文鸯,像是抱了抱当年的自己。
散伙之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文鸯找了个借口,给姜珮瑶说还不困,想去花房看会儿花,从卧室出来。
这一晚上过去,又想起妈妈的事,她有些心烦意乱的,想在外面吹会儿风,就出来在院里风车旁边的凳子上坐着。
马嘉祺刚好去取忘在厨房的帽子,出来就看到一个玫红色身影,他想都没想就朝那边过去了。
马嘉祺“还不睡啊?”
文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马嘉祺,点了点头。
文鸯“还不困。”
声音还是哑哑的。
马嘉祺“你明天早上起来眼睛肯定会肿。”
马嘉祺“在这等我一下。”
语罢马嘉祺往厨房跑去。
文鸯想到明天顶着俩大肿眼睛见吴彦姝老师,肯定丢死人了,用指腹轻轻按摩着眼睛。
马嘉祺“给。”
脸边突然袭来一阵凉意,是马嘉祺递过来的冰袋。
马嘉祺“敷一敷眼睛吧。”
文鸯接过冰袋,轮流敷着眼睛。
在几摄氏度的环境下手拿着冰袋给眼睛消肿,还真是凉上加凉,凉透了。
夜里万籁俱寂,仿佛全世界都停滞了,静得能听到风轻轻拂过树梢的声音,能感受到血液的流动,也能听到自己紊乱的心跳声。
马嘉祺又想起白天张颂文的话,希望他在这探索自己,进行自我思考,虽然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张颂文这句话的寓意何在,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和文鸯独处,他心里又开始乱了。
文鸯“手好一点了吗?要不要换一个新的创可贴?”
文鸯的声音打破夜的寂静,也叫停了马嘉祺胡思乱想的脑袋。
他看着文鸯愣了一会儿,然后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马嘉祺“没事了,应该快好了,我一会儿洗漱的时候拆掉就好了,这点小伤口,没什么的。”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话很多。
又是良久的沉默。
文鸯“马嘉祺。”
文鸯突然脱口而出叫了全名,声音柔和细腻,在夜色里显得尤为暧昧,
马嘉祺啊了一声,看向文鸯,她也正好转过头来,两个人在朦胧里看着对方的眼睛。
文鸯“真的会有一个人陪另一个人很久吗?”
今晚听过马婶的故事,又听过马嘉祺发小的故事,还有张颂文的故事以及回忆起妈妈的故事,这些都是阴阳相隔的离别,而人一生所面对的还有很多其他样式的离别,曾经的好友逐渐形同陌路,往日的伙伴突然异地相隔。
文鸯不禁想到,她和马嘉祺会面对离别吗?会是什么样的离别呢?在面对离别的时候,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呢?
马嘉祺愣愣地看着,他不太懂文鸯的意思。
见马嘉祺没什么反应,文鸯深呼吸一口,站起身来。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至少现在还在一起,那就享受当下吧。
于是她随口说道
文鸯“我想妈妈了。”
说完回头看了坐在凳子上的马嘉祺一眼,然后扭头走了。
文鸯“我先回去睡觉了,晚安。”
留下懵圈的马嘉祺和他嘴里未说出口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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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小马的花园日记/02.
“感受到了很多的情绪,水培、植物、压花,学到新技巧的很开心的情绪,我觉得情绪是人类世界非常珍贵的燃料,当我们在体味他人人生故事的时候,这个燃料也就被不断地注入到我们的身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