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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颂文“你们有些同学,肯定是有些没出来拍过戏,没参加过工作的,”
张颂文“他们会问你们吗?”
马嘉祺“有的会问。”
马嘉祺大多工作都是综艺,主要都是音乐方面的,班上除了和自己熟一点的同学,其他人很少会问,毕竟也不是他们专业。
文鸯倒是被问的多,还有人拜托她帮忙引荐一下。
林家川“哎我们这除了小马都是北电的是吧?”
马嘉祺“是哦。”
马嘉祺抬头看了一圈,愣愣地嘿嘿了两声。
中戏生误入北电校友会。
周一围“我现在想着时间真的很快。”
周一围“当时和文文拍戏的时候,她才五六岁,就这么高一点,还爱哭。”
周一围“现在马上大学都念完了。”
周一围靠着椅背,看着文鸯一脸感慨,说到身高还用手大概比划了一下。
张颂文“你知道,我不是跟大川他们说,我说文文那个推免生已经过了。”
张颂文“他们当时就是,啊?谁?文文?不前两天刚考上大学吗?怎么就要毕业了?”
张颂文现在想起来两个人当时惊讶的表情还是很想笑。
因为都认识文鸯,所以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和文鸯最熟的张颂文就会经常提到她。
他是真的喜欢文鸯。
在去年从文鸯本校保研推免生报名到录取这段时间内,他也一直在为她提供一些建议和意见,包括选导师什么的。
知道她成功保研之后,他也十分替她高兴。
林家川“那你就是20级…05…20…是跳级了还是怎么?”
林家川手撑着下巴在脑子里推算了一下。
文鸯是05年生,还是后半年十月份,正常走应该今年是大一下半学年,就算早上学也应该是大二下。
这样算下来,她比普通人至少要提前两年上大学。
文鸯“因为我提前高考了。”
话说到这里,文鸯低了低头。
马嘉祺看了眼她,眼神也沉了下来。
两个人的思绪都飘回19年。
人们总用盛夏来比喻炽热的青春,蝉鸣聒噪,骄阳似火,夏天似乎总是充斥着明媚的阳光。
而天气变化无端,夏天也并不都是晴天,总会有瓢泼大雨。
文鸯13年就签进了时代峰峻,彼时她作为娱乐圈童星演员里小有名气的一个,有很多经纪公司都向她抛出了橄榄枝,文鸯的经纪人就是她的妈妈,曾作为爱豆,她希望文鸯能以爱豆的身份出道,而文鸯自己也很喜欢舞蹈,于是在众多橄榄枝里,她选了时代峰峻这株。
19年本应该是文鸯作为爱豆出道的一年。
可偏偏公司这两年状况频发,文鸯的出道计划被搁浅,公司给不出一个确切的时间。
7月15日,文鸯的妈妈与负责人第三次交谈,希望能给出一个明确的方案。
与前两次一样,这次交谈无果而终。
交谈结束回家路上,意外突发。
文鸯记得那天,闷热的大晴天,她匆匆赶到医院,入目是一片苍白,她只觉得天突然没那么热了,周身温度都降了下来,但还是好闷,周遭空气好稀薄,闷得人喘不上来气,窗外蝉鸣依旧,声音传进耳朵,似乎牵动了她的一根神经,传导一阵阵痛感。
马嘉祺是在第二天才得知这个消息的,当时他在重庆,文鸯在北京。
他想发消息给她,想打电话给她,却又知道文字无情,言语的安慰也杯水车薪。他一度想立刻飞过去,给文鸯一个拥抱。
但那几天公司似乎对他们管控的十分严格。
如果不能做出有效安慰,留给她自己静静的空间也是极好的,他最终没有采取什么行动,直到18日晚上,他才拨通了文鸯的电话。
他打着起码说点什么安慰一下的想法,听到文鸯声音哑哑地叫他时,却哑口无言,只能软软地问道:“你还好吧?”
马嘉祺永远会记得文鸯说的那句话——
“没事,关关难过关关过,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这通电话12分钟,有将近10分钟两边都只是沉默着,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还有文鸯吸鼻子的声音。
他很担心她。
可彼时他也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那是至今仍让人后怕的一天,从2017年开始,7月19日像是有魔力一样,每到这天十八楼都会发生一些变故。
台风蜕变计划启动,马嘉祺和其他六个人经历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敌人从来不是彼此,是资本。
他始终记得事发时文鸯告诉他,
“会成功的,你们一起,我相信你,不止我。”
他说,那你呢?
“没事,别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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