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紧闭,光只得从窗子里涌出一缕。
照射在两席上的人。
“年熙啊,你生为朕的太子,更为大瑜的太子,生为长子朕的皇位也应当有你来继承,这次出征本应朕亲征,只是,”说话的男子咳嗽了几声。
“父皇,儿臣作为大瑜的太子就应为国为民。”慕年熙向桌案一侧的人递上一杯温茶。
那人摆摆手,慕年熙则是皱了皱眉。
“无妨,你作为长子,还是宫中长子,如今你也是弱冠之年,不久宫中也要为你准备加冠礼,你也是几个皇子里最聪慧的,朕也老了,这身子骨怕是不能上战场,这国家大事不久就是你来处理,这江山不久之后朕也要全权交给你了,这次与箐国的一战悬殊不大,你领大瑜的兵出征,如何?”
“儿臣愿为父皇出征,愿为大瑜出征。”慕年熙起身跪下行了个礼。
男人轻声的笑了笑,又起身扶了把慕年熙“好好好,父皇果然没看错你,五日后便是一场大战,你这几日便好好休息。”
慕年熙看着父皇一脸的慈祥,只是继续问道:“父皇,儿臣儿时就被父皇和母后严加管教,就没出过几次宫,儿臣儿时也没几个玩伴,这几日儿臣想出宫。”
男人又是一阵轻笑:“就知道你本性难移,你儿时就如这般贪玩,罢了,随你去了,过几日可是公务缠身,在边疆知得聊些公务,这几日偷的几日欢愉算了,以后便要收心了。”
……
出宫门已是傍晚,如慕年熙所说他确实没朋友,儿时与现在就是独自一人,身边只带了从小照顾他的贴身侍卫。
刚出宫门就有一阵风拂过耳畔,慕年熙从中未闻其他,只觉这阵风来的正好,吹散晚霞,倾尽所有只为他而来。
“太子殿下,这是您从十岁皇后和皇上带你出门游历之后第一次出宫。”侍卫在慕年熙身后说道。
“不是我说你,我说多少次了,出宫后没要紧事别叫我太子殿下,麻烦,懂了吗。”言罢慕年熙就伸出一只手指正欲对侍卫额头指指点点时,他却一直盯着慕年熙。
“盯着我,干嘛?你怎么跟女子一样,叽里呱啦又叽叽喳喳的,”慕年熙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罢了,母后生了我后不久就寿终正寝了,你与阿梨也是又像爹又像娘的。”
“主子,你别伤心啊,这不是一切正好吗?”他笑着说道。
“启旭,你可是又有点小聪明,倒是你真是越来越会讨人欢心了,跟徐梨学的?”
慕年熙亲眼见着红润爬上了启旭的脸,他大笑,眼珠一滴溜,这可让他抓着把柄了。
渐渐的夜的气息已散布全城,地上的影子也缓缓的不见。
“哎,你说,咱出来要干嘛?”
见他不说话慕年熙大抵是猜到他还在发烧呢,便又笑了笑,拉着他进了一个灯多到晃眼的楼子。
“哎,主子!”启旭被这一拉吓到清醒。
“怎么?你家徐梨连一个六尺男儿的醋也吃,”慕年熙又笑了笑,“行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看不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