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大人,神里夫人。”大夫进屋说道。
“说吧,夫人的安胎药是不是你动了手脚?”神里绫人问道。
“大人,大人,冤枉啊,老奴怎么会有这个胆子来做这件事啊!”大夫一听立刻跪下。
“你不敢,你胆子倒是大得很。”神里绫人冷笑道“如果我没有证据,我为什么会请你来呢?”
“老奴不敢,不敢啊!”
“惜月,进来!”
“家主大人。”惜月进来行礼道。
“说吧,好好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是,自从夫人怀孕,家主大人一直让奴婢在暗中照顾夫人,可是夫人刚怀孕没多久,奴婢就看见,大夫和一个婢女在镇守之森鬼鬼祟祟,像是在密谋什么,奴婢越想越不对劲,就派人暗中盯着,真不巧,前两天正好逮着了那个婢女。”
“带上来。”神里绫人说道。
穗子被带了上来,她身着藤原家婢女的衣服。
“她……她为什么会穿着藤原家婢女的衣服?”她有些疑惑。
“怎么了,夫人认识她?”
“没有,我从未见过她。”她摇了摇头。
“女儿?”大夫看见穗子便说道“你怎么来了?”
“父亲……”
“家主大人,这个婢女名叫穗子,先前在藤原家伺候过夫人,她还是这位大夫的女儿。”惜月解释道。
“夫君,妾身从未见过她,她怎会先前伺候过妾身?”她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了,便对神里绫人说道。
“夫人,夫人,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奴婢从小就跟着夫人,直到夫人嫁入神里家才离开您的,您怎么能说没见过奴婢呢?”穗子的话张口就来“您早产的事,分明就是您自己所为,为何要怪罪在父亲身上呢?”
“你在胡说什么?”
“奴婢没有胡说,是您让父亲调了安胎药的药材比例,起初,父亲不肯,这个计划一旦被发现,父亲会背上谋害神里家后人的罪名,您知道奴婢在藤原家当差,您就用奴婢的性命来威胁父亲,父亲也是迫不得已啊。”穗子接着说道。
“家主大人,您万万不可听穗子胡说。”小陶闯了进来“她简直一派胡言,她在污蔑夫人啊。”
“奴婢没有胡说,真的没有胡说!”穗子大声说道“离生产还有一个月,夫人她派人给奴婢送了催生药,要奴婢交给父亲,让父亲混合在安胎药里,奴婢原本不想这么做的,可是,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啊,奴婢害怕夫人知道了,要杀了奴婢灭口……”
“穗子!”大夫厉声喝道“神里大人,这一切都是老奴的主意,和夫人无关,是老奴做的,全都是老奴一个人做的,还请神里大人和神里夫人留穗子一条性命!”
“父亲,您为何要害怕啊,女儿不像让您枉死啊!”
听到这儿,神里绫人难免会动容,因为神里家的老家主,就是愚人众陷害,最终离世。
“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在这儿诬陷夫人、胡言乱语的!”小陶生气道,说完便求情“家主大人,您要相信夫人啊,她是您的妻子,是神里家的家主夫人啊,完全犯不上这么做啊。”
“是啊,您已经是神里夫人了,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穗子看着她说道“您都已经是神里夫人了,还容不下奴婢吗,还容不下奴婢的父亲吗,哪怕您想除了奴婢和奴婢的父亲,也不至于用这样的手段吧?”
“荒谬!”她终于忍不住了“什么叫我想除了你们父女,什么叫我用这样的手段,你现在在这儿诬陷我,到底是谁想除了谁啊?”
“神里大人,这招虽险,胜算却大,一旦您查出是父亲动了手脚,父亲就这样枉死了!”
“……”神里绫人沉默了。
“为了自己想要的,一般都会不择手段,又怎会在乎自己呢?”穗子接着说道。
“够了!”神里绫人动怒了。
“家主大人息怒。”
“你们都出去!”
此时,屋内只剩下她和神里绫人。
她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看似是为了为她讨回公道,实则是冲着她来的……